當(dāng)天下午,太師府?dāng)[宴席,四方來賀,喜氣沖天。
金蟬子師徒到時,已賓客滿屋。
場中賓客,全是貌美女子。
太師府丫鬟領(lǐng)著金蟬子,到宴席安排的位置落座,眾人的目光從未離開他身。
看著滿屋女色,香風(fēng)陣陣,金蟬子額頭直冒冷汗。
“人種好俊。”
“這男人雖然比陛下夫君差些,但也俊俏得緊。”
“與他那幾個徒弟相比,確實順眼許多!
“什么時候,能再來更多男人就好了。”
“是呀。”
“太師千金真有福氣!
“……”
眾女看著金蟬子在討論,目光灼灼,似乎要將金蟬子占為己有,眼眸含水,嬌笑連連。
正有。
朝露云霞飛秋波,身入香堂美人多。臺前賓客皆似水,一目銷魂墮愛河。
面對如此陣仗,金蟬子暗暗抹汗。
這美女如云的場面,比他被妖怪捉走更加煎熬,每一眼,都在沖擊他的道心。
豬八戒入堂中,嘴巴口水直流,兩眼放光,眼睛掃過之處,女賓都被他的目光嚇住。
此等丑陋之相,即便她們沒見過男人,也無法接受。
若非被六耳獼猴管著,豬八戒鐵定原地下手。
“太師千金到!”
女管家報一聲,眾女都循聲望去。
只見一婀娜女子從后堂走出,紅妝驚艷,柳眉金釵,膚如羊脂,有天香國色之姿,一顰一笑,能勾人魂魄。
太師千金隨太師一起,在金蟬子對面坐下,羞喜地看著金蟬子,眼波如秋水,柔情無限。
只一眼,金蟬子心跳加速,雙手合十,頭也不抬,閉著眼念經(jīng)。
“陛下駕到!”
外面?zhèn)鱽韴,眾多賓客紛紛起身迎接。
女帝入內(nèi),在主座落座,眾多女賓看著金蟬子嬌笑的模樣才收斂一些。
見女帝到來,金蟬子有些欣喜,仿佛看到救星,抹抹額頭汗水。
“陛下,宴會貧僧也到了,可否給我徒弟文牒?取經(jīng)之事,耽擱不得!苯鹣s子說道。
“給他吧。”
女帝讓身邊女官將通關(guān)文牒拿過去給金蟬子。
“謝陛下!
見文牒已有印章,金蟬子欣喜不已,順手交給身邊的六耳獼猴放好。
“陛下,我徒兒現(xiàn)在要啟程,我能否送他們西行?”金蟬子問道。
“陛下,禮數(shù)還未成,不如讓新人先喝個禮酒!钡谖迩嗷ㄕf道。
“貧僧乃出家人,不喝酒!苯鹣s子急忙拒絕。
“無事,以茶代酒也可!
第五青花取兩杯茶水,泡入青花,剎那間,氤氳滿杯,生機盎然。
“這……罷了!
到這一步,金蟬子破罐子破摔,接過茶杯,與嬌羞的太師千金一道,碰杯一飲而盡。
綠色氤氳隨茶水入金蟬子口中,化作靈氣散布全身,頓時讓他精神百倍。
第五青花面帶笑容,收回茶杯。
“陛下,如今可否?”金蟬子問道。
“自然可以!迸埸c點頭。
……
國王城外,車輦滿路,城中女子一路跟隨,都好奇往太師府的馬車上看。
上面金蟬子與太師千金同乘。
眾多女子都想透過小簾子,看看金蟬子的模樣。
到城外之時,車乘停下,金蟬子也從馬車中下來,緩緩走向最前方的六耳獼猴三人。
回頭看了眼不遠(yuǎn)處的女帝及太師府眾人,金蟬子借助六耳獼猴之力,翻身上馬。
一時間,女帝等人臉色大變。
金蟬子還真來這一套。
這是要悔婚?
“陳玄奘,這是何意?”女帝不悅問道。
“陛下,太師,貧僧要往西天取經(jīng),只能出此下策,還望陛下多多包涵!
金蟬子歉意朝女帝念了聲佛號,看了一眼女帝與太師千金,策馬離開。
“怎能如此?”太師見女兒掩面哭泣,勃然大怒。
“妹妹真是計慮周全,金蟬子,既然不想留在女國,就跟著我吧,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道狂笑在山野間傳開,一道狂風(fēng)吹起沙石,遮天蔽日。
再恢復(fù)清明時,馬背上的金蟬子,已不知所蹤。
“大師兄,師父被妖怪抓走了!鄙成痼@不已。
“追!
六耳獼猴神色大變,駕云追過去。
城門外,女帝等人還未從剛才的憤怒中回過神,就看到六耳獼猴幾人駕云而去,震驚不已。
“原來是仙人,看來我西梁女國,終究是留不住他,罷了!迸蹟[擺手,嘆氣說道。
女帝眾人敗興而歸。
第五青花看向六耳獼猴幾人消失的方向,神色微動。
“陛下,臣今天月潮已到,有些不適!
“你回府中休息兩日吧。”女帝興趣黯然擺擺手。
……
后花園,女帝回來,看到林寒正在悠閑釣魚時,心情愉悅起來。
剛才金蟬子設(shè)計逃走的不喜,煙消云散。
“那金蟬子走了?”林寒問道。
“夫君怎知道?”女帝驚問:“可是有女官先行回來告知?”
“不是,猜的。”林寒放下魚竿,說道:“琳兒,有件事想問你。”
“夫君請說。”見林寒認(rèn)真,女帝頓時嚴(yán)肅了一些。
“如果西梁國有機會離開這塊土地,你們是否愿意離開?”
“自然愿意,上次已經(jīng)與你說明!迸劭隙c頭。
“那便好,天要變了!”
“夫君,什么天變了?”女帝不解問道。
“很快你就知道了!”
林寒揉揉女帝的臉,抬頭看看天空。
此時天機洶涌,量劫澎湃,比之前更兇百倍。
劫數(shù)之氣通往未知。
……
毒敵山,琵琶洞。
帶著金蟬子歸來,蝎子精心情爽快無比,看著俊俏的金蟬子,她就忍不住興奮,口水不止。
“金蟬子,你不想留在西梁女國,以后就跟我,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!
“荒唐!苯鹣s子又驚又怒。
“男歡女愛,怎么荒唐?”蝎子精嫵媚無比,癡癡地看著金蟬子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將他那啥。
“貧僧乃出家之人!
“切,我又不是沒在靈山待過,佛國還有歡喜佛呢,滿口佛言,胡說八道!
蝎子精挑挑金蟬子的臉,后者躲開后,她將手指放嘴邊深深吸了口。
“以后你就留在此地,當(dāng)我道侶吧,定讓你逍遙快活!
“女施主,我徒兒本領(lǐng)不小,你不放我,他們尋來,定不饒你。上天有好生之德,女施主放我離開,皈依我佛,才是正道!
“我連如來都不怕,會怕你那幾個小徒弟?”蝎子精嗤笑道。
忽然,蝎子精笑起來,她聽見,金蟬子肚子在叫。
餓了!
也是,一個凡人,宴席上不吃,又跟徒弟擺脫女帝控制,被她擄來,餓了正常。
忽然想起什么,蝎子精美眸閃動,讓丫鬟呈上饃饃。
“金蟬子,吃個饃饃吧,肉餡與鄧沙餡,要哪個?”
蝎子精將一個人肉餡饃饃掰開,送一半到金蟬子面前。
聞到肉味,金蟬子神色大變。
“貧僧不碰葷腥。”
“那吃個鄧沙餡的!毙泳蛱蜃齑,將紅豆沙餡饃饃送到金蟬子面前。
“施主,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,我佛慈悲,會度你正果的!
金蟬子接過包子,掰開吃了口,絮絮叨叨。
“我可不想再回靈山。”
蝎子精美眸嗤笑閃動,倒一杯茶水,送到金蟬子面前。
“饃饃干口,喝杯茶吧。”
“謝施主!
金蟬子接過茶水,一口喝下。
蝎子精見此,笑容越發(fā)深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