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棟院落。
這時候先前抵達太原的所有慰問團成員全部都是被扣押在這里。
“你們這是想要造反嗎?”
“在這里的可都是國府要員,你們虎賁軍無權如此對待我們!”
“放我們出去!放我們出去!”
“……”
在隔壁的房間內正有不少文職官員在那不斷地叫喚著。
“給我閉嘴!”
然而迎接他們的卻都是森然的槍口。
只見在整個院落周邊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,這些戰(zhàn)士儼然都是訓練有素、殺氣騰騰的精銳,僅僅幾個眼神就迸發(fā)出強烈的寒意來。
僅僅是片刻后。
那些文職官員都是不由地縮了回去。
“老董!”
趙瑞海滿臉凝重地說道:“剛剛已經確認,目前陸志賢并沒有死,只是情況不容樂觀,直到現(xiàn)在還處在昏迷當中!
“可惡!”
站在那邊的董建昌無比憤怒道:“這陸志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那好不容易改變的華北局勢將會蕩然無存!”
趙瑞海亦是點了點頭,隨后又嘆了口氣道:“除此之外這群狗娘養(yǎng)的在這時候動手,咱們這些人簡直就像是泥巴掉進了褲襠,不是屎也是屎!”
“你說究竟是誰動的手?”
董建昌臉色顯得很是凝重。
趙瑞海沉聲道:“在這時候最有可能的必然是小鬼子,但同時也不排除晉綏軍,當然在外人的眼里咱們也有很大嫌疑!
董建昌點了點頭,道:“雖說陸志賢先前并沒有明確答應中央調令,但看其態(tài)度對此倒也沒有堅定否決,我想最終應該還是能成行的,可在這時候發(fā)生如此事件,敵人的確是狡猾至極!”
此話一出。
哪怕是趙瑞海也不由地臉色微白,他忽然指著對門,輕聲道:“你說會不會是隔壁房間?”
“不像。”
董建昌臉色微變隨后又搖了搖頭。
他沉聲道:“別看上峰對軍權極其渴望,在以往這種事情也沒少干,但他終究還是要些臉面的,以陸志賢如今在全國民眾心里的威望,完全犯不著在這時候如此搶奪虎賁軍的軍權,弄不好這絕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!”
“說得有理。”
趙瑞海也隨即點點頭。
“陸將軍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“我要出去見陸將軍!”
“求求你們了!讓我出去見見陸將軍!”
“……”
就在這時忽然在西側的房間內又傳出一陣清麗且急切的聲音。
“這是誰?”
董建昌不由地微微有些驚訝。
要知道那些國府要員被警衛(wèi)呵斥之后,整個院落內外幾乎是針眼可聞。
誰曾想到在這時候竟然還有這樣的聲音出現(xiàn)。
趙瑞?戳搜垭S后說道:“聽這聲音好像應該那位隨團女記者,叫做什么來著?對,顧清薇,據說早先就來過虎賁軍做過采訪,跟陸志賢之間有些曖昧!
“唉——”
董建昌不由地嘆了口氣,道:“真是苦命鴛鴦!”
“老董!”
趙瑞海沉聲道: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還是救治陸志賢并且找出兇手,雖說虎賁軍正在懷疑咱們,但作為國府的慰問團咱們總也不能始終待在這受人擺布,至少也得盡量斡旋,自證清白才對!
“你有法子?”
“找兇手那可是軍統(tǒng)的專業(yè)!”
“說得沒錯!”
董建昌聞言也點點頭,沉聲道:“陸志賢在此地出事,雖說跟咱們無關,但軍統(tǒng)事先竟然連一點消息都都沒收到,這難道不是在抽他戴春雨的臉面嗎?既如此無論如何也要讓軍統(tǒng)參與到調查之中,我想以軍統(tǒng)的情報網還是能有點用的。”
“陸志賢那邊也不能怠慢!”
“嗯!
董建昌再次點頭,道:“這陸志賢若沒事也就罷了,若真的出事以虎賁軍的強勢,恐怕又會成為另一個皇姑屯事變!無論如何都必須盡快通知國府,派遣出最頂尖的醫(yī)療團隊前來救治!”
……
隔壁房間。
“處座!”
很快就有心腹人員前來稟報,道:“目前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,虎賁軍完全將我國府慰問團當做嫌疑人控制起來,在整個太原城內的所有站點幾乎也都徹底失聯(lián),至于此次刺殺案的兇手據說已經找到,但好像在被找到前已經自殺!
“豈有此理?”
戴春雨滿臉寒霜,咬著牙道:“像以往只有我軍統(tǒng)栽贓陷害,沒想到今日竟然反倒被人利用!這簡直是奇恥大辱!”
“處座!”
那位心腹無奈地說道:“自從太原淪陷之后,國府在此幾乎就沒有任何力量,我軍統(tǒng)雖說在此設置了站點,但以往同樣也是力量薄弱,此番敵人在暗我們在明,如此事件實在也怪不得我們頭上!
“哼!虎賁軍會聽這番言論?”
“這——”
“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!”
戴春雨眼神里閃過陣陣寒芒,他滿臉肅殺道:“立刻派人聯(lián)系田。“l(fā)動我軍統(tǒng)所有成員,就算是掘地三尺,也務必找出那兇手的背景和底細!我就不信我五萬軍統(tǒng)高手還不能找出幕后真兇!無論如何,我軍統(tǒng)都不能背這黑鍋!”
“是,處座!”
那心腹立刻領命。
……
燕京。
鬼子指揮部。
“報告!”
很快就有通訊兵迅速前來,急聲道:“司令官閣下,剛剛得到消息,在冀省周邊出現(xiàn)大批的虎賁軍精銳,其裝甲旅、重炮旅等部已經抵達我方占領區(qū)的周邊,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對我部展開行動!
“什么?!”
在旁的安達臉色驟變。
崗村迅速地接過那封電報,掃了兩眼后神色倒并沒有太多的波瀾。
“閣下!”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崗村又將電報遞了過去。
安達迅速接過,很快就長長地松了口氣,道:“這虎賁軍除了向東挺進之外,這其余部隊還向西壓迫,并且堵住了黃河渡口!看來這并非是完全沖著我們來的!
“嗯!
崗村點了點頭。
安達旋即笑著說道:“在這時候既有如此動作,這就說明虎賁軍只是在懷疑我們,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!司令官閣下,那我們現(xiàn)在該如何行動?”
“等!”
“等?”
安達顯得很是困惑。
崗村冷笑著說道:“現(xiàn)如今的陸志賢生死未卜,暫時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,但既然中單其必定遭受神經毒素的危害,我想斃命也是早晚的事情。只要陸志賢死了,咱們再添把火其必然跟國府生出嫌隙,到時候才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,現(xiàn)在以靜制動才是最佳方案!
“原來如此!
安達仔細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,他笑著說道:“昔日拿下東北就是由炸毀皇姑屯的專列而起,如今重回太原也該是從陸志賢喋血街頭開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