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耀神宗主艦之中。
大廳之內。
一道身穿紫金道袍的人影盤坐其上。
須發(fā)皆白,垂于胸前。
僅僅是盤坐在那里,就散發(fā)出攝人心魄的強大壓迫感。
此人正是天耀神宗太上老祖,凌萬洲。
宗主周卓然正在下方稽首。
“先前勞煩老祖出手了!
“若非老祖,要應付那頭傀儡獸還有些麻煩!
凌萬洲淡淡道。
“青逢星畢竟是昆侖遺脈,哪怕只繼承了昆侖的一小部分傳承,也不可輕視!
“有些底牌也屬正常。”
“上古仙道圣地,豈能輕視。若非如此,本座也無需親自前來了!
“只可惜,光靠這些手段,難改大局!
“吾等修仙者,力量終究還是要歸于自身!
“那前代昆侖仙師倒還是個人物,若他還在,還有可能與本座爭鋒!
“只可惜,此人天賦有余,卻不知審時度勢,最終才落得英年早逝!
周卓然低頭道。
“老祖說的是!
“老祖這次出手,震懾之大,想必已經徹底擊潰了青逢星的抵抗意志!
“好叫他們知曉,老祖在此,他們沒有任何機會!
“等七日一到,我們多半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將青逢星拿下!
凌萬洲微微點頭。
“青逢星本身事小,不過一顆仙界星而已,我天耀神宗要多少有多少!
“重要的是昆侖傳承。”
“若能得到昆侖傳承,以本座手段,將之化用,可讓我天耀神宗實力大漲!
“如今靈神們的目光都在仙靈臂區(qū),此處沒有靈神管轄!
“我宗必須趁著這個機會,增強實力!
“只要趁著此時將斗神臂區(qū)牢牢掌控,日后就算又有靈神前來執(zhí)掌斗神臂區(qū),大勢已成,祂除非毀滅整個臂區(qū),否則都難以撼動我宗根基。”
周卓然低頭稱是。
此時凌萬洲語氣之中,帶著一抹傲然。
“沒有靈神,又有誰能阻我?”
他話音剛落,大殿之中,突兀響起一道聲音。
“我覺得這個問題值得討論!
此時殿內就只有凌萬洲和周卓然兩人。
這聲音陌生無比,周卓然和凌萬洲都是一驚,下意識看向聲音傳來之處。
只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后從燈下柱后的陰影之中走出。
前面一人身穿白衣,背著雙手,姿態(tài)輕松猶如閑庭信步。
后一人帶著面具,氣息有些神秘。
不是鐘青和蒼玄子二人又是誰?
周卓然猛然起身,看向兩人,語氣冰冷。
“何方宵小,敢擅闖我天耀神宗。”
鐘青嘿然一笑。
“這不是人家青逢星的地盤么?你開艘船過來,就成了你什么宗了?”
周卓然冷冷道。
“此乃我神宗星舟,星舟所在之地,即為我神宗疆域!
鐘青挑眉。
“還有這種說法?”
話音落下,鐘青一步踩出,腳掌在地上輕輕劃過。
“看到了么?”
周卓然微微一怔:“你說什么?”
鐘青背著手,神態(tài)淡然。
“沒看到么?這是我的腳。”
“我腳踩的地方,就是我的地盤!
周卓然登時目光一冷,還沒說話。
上方凌萬洲冷然一笑。
“哈哈哈哈!
“好大的口氣啊!
“好猖狂的年輕人,本座喜歡!
“已經很多年,沒人敢在本座面前這么說話了!
鐘青也微微一笑。
“因為你之前沒碰上我啊。”
凌萬洲的目光從鐘青和蒼玄子身上掃過。
“盡管本座方才,并未認真注意四周,但……大衍……哼,是隱藏了境界么?”
“看你們的樣子,應該不是青逢星的人吧!
鐘青點了點頭。
“是啊!
“不過正好,既然你來找青逢星的麻煩!
“那就幫我做件事吧!
凌萬洲微微瞇眼。
“你說,要讓本座幫你做事?”
鐘青語氣平靜的點頭道:“是啊,有什么問題么?”
凌萬洲目光一閃,竟是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本座數(shù)百萬年不履星空,如今的年輕一輩,已經狂妄到這種地步了么?”
他看向鐘青。
“沒有人,可以指使本座!
“哪怕是靈神也不行!
鐘青摸著下巴。
“還蠻橫的嘛,既然這么橫,那你之前縮了幾百萬年是干嘛呢?”
“該不會是怕靈神吧?”
凌萬洲臉上的笑容,登時消失了。
“小子,你說什么?”
鐘青微微一笑。
“看來是怕的。”
凌萬洲此時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。
周卓然更是露出怒容。
“哪里來的狂徒,敢在老祖面前口出狂言!
話音落下,周卓然已經出手,一把抓向鐘青二人。
鐘青看都沒看周卓然一眼,隨意一巴掌拍出。
然后周卓然就飛了。
看著自家宗主一連撞斷了七八根巨柱,趴在地上吐血不止。
凌萬洲瞳孔微微一縮。
周卓然能擔任天耀神宗宗主一位。
實力自然不可能差了。
雖然尚未進行第二次升華。
但在初次升華強者之中,已是絕頂。
不說是二次升華之下無敵,也差不了多少了。
如今竟然被這顯露出大衍氣息的白衣青年一巴掌拍成重傷……
凌萬洲目光一動,冷笑起來。
“你這樣的人物,本座在斗神臂區(qū)內可不曾聽過。”
“原來如此,想必是知曉淵斗已死,斗神臂區(qū)成為無主之地,想要過來分一杯羹?”
能一掌重傷周卓然,多半是二次升華之上,和他同境界的存在。
這等強者,一般只出現(xiàn)在上古遺脈之中。
斗神臂區(qū)內上古遺脈只有兩家,在凌萬洲看來,此人多半是其他兩個臂區(qū)上古遺脈的強者。
想要趁亂來此地擴張勢力的。
鐘青搖了搖頭。
“你在說什么玩意!
“我問你話呢!
他直視著凌萬洲的雙眼。
“我在問你,你怕靈神么?”
凌萬洲額角綻出一絲青筋,咬牙道。
“你想說什么?”
鐘青不耐煩道。
“別廢話,我問你怕不怕。”
凌萬洲額角青筋又多了一條,咬牙開口。
“本座確實忌憚那靈神,但那又如何?”
“難道你不忌憚?”
“何況現(xiàn)在,淵斗已經死了!
鐘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原來你怕啊。”
“那我就奇怪了。”
“你怕靈神,那你不怕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