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云芳眉頭皺緊,她忽然就想到了島上的傳言。
同時,聽到黃參謀長語調(diào)幽沉地開口:
“霍團長愛護自家的媳婦兒,誰要是敢為難他媳婦兒,男的他就直接上手揍,女的,他就揍她家里的男人。”
“這話,你聽過吧?”
羅云芳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,過了好半晌才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聲音:“你這、這傷是他打的?”
她的聲音微微顫抖:“他也太無法無天了吧?你好歹是參謀長,而且還不是他團里的,他怎么能?”
黃參謀長瞇了瞇眼睛:“你別管人家能不能,行不行,你先告訴我,你如何為難人家女同志了?”
他的面色很冷很淡,聲音比面色更加冷淡。
羅云芳面色緊繃:“她年紀(jì)輕,不懂規(guī)矩,我作為長輩,也是她領(lǐng)導(dǎo),難道還不能說她兩句了?”
黃參謀長目光犀利:“她不懂的,到底是組織的紀(jì)律?還是你羅云芳同志的規(guī)矩?”
羅云芳眼神也不善起來:“黃云強!你這什么態(tài)度?!我是犯人嗎?你用這種審犯人的態(tài)度對我?!”
黃參謀長邊上就是床頭的一張矮柜,他當(dāng)下“啪”的一聲,一巴掌拍在矮柜上,一下子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瞪著羅云芳。
兩人結(jié)婚幾十年了,雖然有小吵小鬧,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。
羅云芳當(dāng)即嚇的一個哆嗦。
黃參某長:“羅云芳,你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有官威了是吧?現(xiàn)在好日子過的多了,你開始飄了是吧?”
“自認(rèn)為自己最早參加工作,是從革命路上一路走來的,就高人一等,眼睛長在頭頂上,開始目中無人了是吧?”
“我今天回來之前,已經(jīng)讓人去家屬院走訪調(diào)查過了!羅云芳,我這么多年沒管你,你讓我很失望!”
“我以為你在家里發(fā)發(fā)威風(fēng)也就算了,大家都是一家人,互相忍讓謙讓也就過了!沒想到你在工作上,你在家屬院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!”
“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!你什么樣,大家現(xiàn)在都看在眼睛里!”
“這一次要不是你先惹了霍團長的媳婦兒,惹了不好惹的,現(xiàn)在東窗事發(fā)了,我還被你蒙在鼓里呢??”
“你是要害的我晚節(jié)不保,被你連累了退下來以后的前程,才能定心是吧?”
“我警告你!你要是還不知道收斂!還像之前那樣為所欲為,不要怪我不客氣,和你離婚!”
羅云芳驟然呼吸一緊,臉上全是不可思議,眼睛定定地看著他,聲音顫抖:“離婚?你要和我離婚?”
黃參謀長視線筆直地瞪著她:“希望你及時醒悟,好自為之!”
說完,不再看她,開始給自己上藥。
羅云芳?xì)獠贿^,胸口急劇的起伏,好像都要呼吸不過來了。
她這兩天一直在受葉舒的氣!
昨天受了席同志的氣,今天還被金云氣到了!
她沒想到,現(xiàn)在自己男人也這么對她!
她氣的捶胸,終于,眼眶紅了,然后猛地?fù)溥^去開始捶打黃參謀長。
黃參謀長不還手也不松口,她要是不改改她現(xiàn)在的脾氣,他就直接跟她離婚。
羅云芳倒是真的被這么嚇住了,在家里痛哭傷心了一個晚上,第二天眼睛哭的紅腫,年紀(jì)大了,熬一夜大哭,臉也腫的像個豬頭。
她是好面子的,這種情況斷斷不能見人,于是就說病了要請假休息一天,讓周金萍和趙清燕都回自己家把手頭的工作做好。
又過一天,她就去小學(xué)借了個辦公室,作為宣傳部的辦公室,然后帶著周金萍和趙清燕在那里辦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