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芝玲意會,等人都走了,她才開口:“婉柔啊,現(xiàn)在腿恢復(fù)的怎么樣了?”
云婉柔還不明白她的用意,回道:“現(xiàn)在走路沒什么問題了,但是醫(yī)生說還不好跳舞,還要休息一段時間!
席芝玲:“嗯,那你得聽醫(yī)生的,等回到宿舍了,看到其他人跳舞練舞,你也不要心急,知道么?”
云婉柔聽著她一貫溫柔的語調(diào),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“回到宿舍”這四個字。
只是順著她的話點頭,很是乖巧地應(yīng)道:“嗯,好,我知道的表姨!
她現(xiàn)在比之前更要在表姨面前表現(xiàn)的乖巧懂事,必須要讓表姨知道,她是最好的,外面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她!
然而,席芝玲下一瞬的話,立刻就擊潰了她臉上的微笑面具。
席芝玲:“那好,下午我?guī)湍阋黄鹑ナ帐八奚,你快小半年沒住宿舍了,趁著今天天氣好,還得把宿舍里的被子床單洗洗曬曬!
云婉柔傻眼了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宿……舍?”
她猛然間意識到,表姨竟然趕她走?!
席芝玲笑容端方,說話溫柔,態(tài)度叫人無懈可擊:“是啊,你是文工團的同志,不能一直都不回宿舍去!
“而且你表姨夫畢竟是師長,身份在這里,以后你也不想自己在文工團被人說成關(guān)系戶吧?”
“這文工團可是你自己辛苦考上去的,被人說成關(guān)系戶,多不好聽?”
說的再好聽,這也是把她掃地出門!
云婉柔心中憋屈,一瞬間委屈的不行,眼眶就紅了。
很明顯,她這樣子就是不想搬走。
席芝玲就像沒看見她的表情,繼續(xù)說道:“而且我兒子回來了,你再住在家里,這孤男寡女的,你們要避嫌,不然對你們都不好,知道么?”
可云婉柔就是想和趙興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瓜田李下啊!
但席芝玲并不給她這個機會,當天下午就喊來警衛(wèi)員幫忙,給她把東西都送回了宿舍。
云婉柔一口氣堵在嗓子里,難受的要命!
她恨恨地想,既然你們防著我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
再說葉舒這邊。
吃完午飯,她被霍亦晟拉著在外面散步,很快小高過來,說有人找團長,急事。
于是霍亦晟就交代葉舒:“你散會兒步,中午休息睡一覺,別太累了,知道么?”
葉舒乖乖應(yīng)下了,他才快步離開。
她剛要進屋,就聽見隔壁院子里發(fā)出了奇怪聲音,好像是嘔吐聲?
葉舒一驚,金嫂子生病了?
她走到圍墻處張望,準備出聲喊時,就看見虎寶哭著從屋里跑出來,見到她就喊:“葉舒阿姨,救命啊,我媽媽要死了!”
葉舒一聽這話,也急了,平時金嫂子對她還挺照顧的,現(xiàn)在她有事了,自己不能不管不顧。
于是就匆匆從自家院子這邊繞去隔壁。
這會兒功夫,金嫂子也出來了。
看的出來她人真的很虛弱,一手撐著門框,一手指著虎寶兒,有氣無力地說他:
“你個小屁孩,誰教你亂說話的,你媽我好好的,你咒我,你可真是我好大兒!”
這破風的皮夾克,吹的她真是涼颼颼的!
她沒精神,臉色蒼白,說話也沒什么中氣,一句話說完,葉舒也過來了。
她趕緊對葉舒擺擺手,示意她走慢點,她自己都懷著孕呢,別著急,注意腳下。
結(jié)果她話還沒說出口,一陣惡心感襲來,趕緊沖到水池那邊去吐了。
島上還沒有接自來水,但是水池家家戶戶都有,就是為了洗菜洗碗方便下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