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老大就是那個被霍亦晟控制住的男人,下巴被卸掉了,老周擔(dān)心他張著嘴吸冷口氣把嗓子?xùn)|壞掉了,所以很好心地給他把襪子脫了,塞進(jìn)了他自己的嘴里。
看著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,因為家里七老八十的老頭還健在,所以大家就還叫他郁老大。
另外一個被霍亦霆揪回來的男人是羅老頭,比郁老大還要大上幾歲。
但是光看著,郁老大好像比羅老頭更加年長,頭發(fā)都花白了,臉上也是胡子拉碴不修邊幅,看著就很老。
圍觀人群再看向騎行隊?wèi)?zhàn)士擺到空地上的一個大包袱,最外面是一塊很破舊的藍(lán)印花布,不知道是本身就有的,還是剛剛在搶奪中被扯壞的,藍(lán)印花布上有幾個豁口。
包袱布被打開,里面橫七豎八地擺著好幾個四四方方的用油紙布包的嚴(yán)絲合縫的方塊。
每一個方塊都有兩個巴掌長一個巴掌寬的大小,高度倒是不一,但看起來都不小。
眾人奇怪:“這是什么?”
“哎喲,別是什么寶貝吧?”
“最近不是都在謠傳說丁家這一片房子里還藏著寶貝么?難道就是這些么?”
“哎喲,有可能哦!”
“所以郁老大大晚上不睡覺,趁夜來偷寶貝,結(jié)果被羅老頭從后面給搶了?”
“這是不是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?!”
“可丁家的寶貝,這郁老大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
“你們傻啦?郁家原先是住在這個大雜院的!上次搬家的時候肯定是怕把寶貝拿出來被人看了去,現(xiàn)在聽說大雜院要翻修了,所以憋不住了唄!就怕他自己藏著的寶貝被人拿了去,所以大晚上的就來了!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語,都對這個分析深覺有理。
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中,小戰(zhàn)士已經(jīng)用刀劃開了一個油紙包。
油紙包里果然是一個四方的平平無奇的盒子,盒子表面沒有鎖,但是有個暗扣。
戰(zhàn)士摸索了一下打開,里面是整整一盒子的金塊。
黃金的光彩在火光的映照下,閃爍著奇異的誘人的光芒。
圍觀的群眾中忽然爆發(fā)出一陣十分明顯的抽氣聲,然后誰也不說話了。
所有眼神,都近乎貪婪地落在了小戰(zhàn)士這一盒子的黃金上。
其余幾個盒子里裝著什么,不言而喻。
霍亦霆皺眉,看向霍亦晟。
兄弟倆眼神對視了一下,不用說,霍亦晟都能明白霍亦霆的想法。
他這是后悔當(dāng)場辦案了!
查出了黃金,這在群眾中間的影響可大可小。
尤其是在這樣的世道,說不準(zhǔn)就會激發(fā)出一些不好的影響。
面對這樣的事情,霍亦霆第一反應(yīng)是暗中調(diào)查處理。
但霍亦晟的選擇恰恰和他相反,他就是猜到了郁老大和羅老頭可能偷的是寶貝,所以才故意選擇立馬當(dāng)眾審理的。
因為在他看來,隱患,捂,是捂不住的,早晚得爆。
那既然要爆,干脆就早點爆完算了。
好歹現(xiàn)在他們都有準(zhǔn)備,而不是被捂著,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們毫無準(zhǔn)備的時候集體爆炸。
所以,他面無表情地沖霍亦霆點了點頭,然后示意老周:“讓他說話!
郁老大嘴巴里的臭襪子被抽走,嘴巴被闔上,但他垂頭縮在那里,并不開口說話。
霍亦晟就對騎行隊?wèi)?zhàn)士吩咐:“去把他家人都帶來。”
他不開口,就不信他其他的家人不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