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還不知道這件事。
但再仔細(xì)一想,又都能理解。
王翠蘭自己現(xiàn)在那個樣子,她是根本沒法主持辦事的。
劉小華自己又只是一個孩子,他們家根本就沒有能主事的人,所以,最后只能由街道辦和婦女兒童部門的人來辦了。
趙金花:“事情好辦的,就是這錢到最后誰出,兩個部門掰扯了半天,最后說定了兩邊各出一部分!
其實按道理應(yīng)該讓王翠蘭出的。
可王翠蘭現(xiàn)在那個樣子,哪里出的起錢呢,說句不好聽的,后面丁家賠給她的錢,堵她在醫(yī)院的那些窟窿都未必夠啊!
她在醫(yī)院治療的帳到最后都很有可能是一筆糊涂賬!
唐大嫂還是覺得:“他們家的悲劇,歸根結(jié)底還是因為丁家的禍,所以這錢還得要找丁家討的!
趙金花同意:“不過,我今天也去了解了一下,丁家確實沒能剩下多少錢,這幾年為了過好日子,那些留在手里的錢其實都花的差不多了!
“現(xiàn)在收繳上去的財物,到時候要平均分給三戶人家做賠償,到王翠蘭手里的錢估計不會太多!
唐大嫂:“那也好歹是一筆錢!
趙金花:“嗯,所以我們兩個部門的人決定明天去一趟醫(yī)院,讓王翠蘭簽個文件,好歹是她自己的女兒,總歸要出一點錢的。”
大家都點頭,覺得兩個部門這么做也無可厚非。
他們能做到這一步,其實已經(jīng)很仁至義盡了!
沒過一會兒,牛寶兒過來喊金嫂子回家。
金嫂子哼了一聲,問:“那死小子睡著了?”
畢竟帶大了三個孩子,有經(jīng)驗,知道小孩子被打了一頓,哭了一頓,精疲力盡最后就睡著了。
牛寶兒點點頭,說道:“媽媽,三弟說了,他明天去幼兒園的!
金嫂子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。
可他緊跟著又說了一句:“但是三弟說,一定要乖乖和麒麟和他做好朋友!
金嫂子差點兒被自己一口氣給憋死,怒極了:“看來我剛剛還是揍的不夠!”
葉舒趕緊攔她安撫:“別激動別激動,好好勸好好教,回頭我也和三小只說說,讓他們注意一下三寶兒的情緒!
金嫂子:“不是,不用特別叮囑乖乖他們,就隨那死小子去!”
“現(xiàn)在還小,大家愿意遷就他讓著他,但以后長大了呢?誰還會無條件的慣著他?”
“也好,趁著現(xiàn)在,好好教他認(rèn)清一下現(xiàn)實的殘酷!”
“朋友可以交,但朋友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!”
“要是現(xiàn)在改不過來,長大以后玻璃心,受傷害的還是他自己!我寧愿他現(xiàn)在多哭幾場,也好過以后長大了邁不過這個坎兒!”
葉舒竟然覺得金嫂子說的還挺有道理的。
不過回了自家后,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問三小只:“今天在學(xué)校里,你們是不是欺負(fù)三寶兒了啊?”
畢竟外人說的是外人看到的和理解的,并不一定是真實的。
總歸是要聽聽當(dāng)事人的發(fā)言的。
葉舒就很明顯的感覺到,三小只第一次如此乖巧溫順。
她挑眉,難道是被今天金嫂子揍三寶兒的場面給嚇到了?
就聽到乖乖說道:“我們在幼兒園的時候,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游戲,三寶兒說只要我們四個一起玩!
麒麟補充:“但是他太不聰明了,打架游戲也玩不過我們,我們就想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,然后他就哭了!
看來和唐大嫂金嫂子她們說的一樣,但是葉舒卻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重點:“你們嫌棄他不聰明了?所以不跟他玩?”
“那你們還想和他做好朋友么?”
三小只互相看看彼此,然后都低下了頭:“想的!
葉舒嚴(yán)肅:“真想還是假的?”
三小只齊齊點頭,無比認(rèn)真:“真的!”
“媽媽,我們錯了,我們不是真的嫌棄他笨的!
葉舒嘆氣,所以,她的直覺沒錯,歸根結(jié)底,還是三小只的錯!
她嚴(yán)肅著臉:“把手心打開!”
然后給他們一個手心里抽了三下:“這是給你們的懲罰,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么?”
三小只疼的眼睛里冒著淚花,要哭又不敢哭,噘著嘴巴點點頭:“我們不能嫌棄好朋友笨。”
葉舒嘆氣:“現(xiàn)在三寶兒睡了,等明天你們?nèi)ソo他好好道個歉!”
“你們可以選擇不和他玩,倒是理由不能是因為你們覺得他笨!”
“你們可以是因為想要結(jié)實更多的朋友,但也不能因為結(jié)實到別的朋友,就不要從前的朋友!”
哎,人心太復(fù)雜,她居然一時半會兒的講不明白。
但三小只現(xiàn)在腦容量就這么大,知道他們不該嫌棄三寶兒笨,也不能因為他笨不和他玩,暫且就夠了吧!
瞧瞧,養(yǎng)孩子果然不是簡單的就給吃飽穿暖就好的!
還要注意身心健康發(fā)展啊!
看看,這一句話說的不對,就容易引起世紀(jì)大戰(zhàn)。
等晚上霍亦晟回來,得知這樣的事后,根本就沒當(dāng)回事:
“說到底還是欠收拾!就老任家那老三那樣的,直接扔到軍隊里操練,不出一個星期,身上的臭毛病全給他改了!”
葉舒忍不住給了他一拳:“人還是個孩子呢!你拿他和部隊優(yōu)秀的戰(zhàn)士比?你瘋了吧?”
霍亦晟就攬著她笑:“好了,別操心孩子們了,說說你自己,今天第一天上班,有沒有人欺負(fù)你?”
葉舒就笑了:“我是空降去的,他們都不敢得罪我!
霍亦晟滿意點頭:“這就好!”
算他們識相!
轉(zhuǎn)眼卻發(fā)現(xiàn)媳婦兒并不是很開心的樣子,問道:“怎么了?”
葉舒:“我有一種預(yù)感,他們會因為我是空降的,而小瞧我的實力,以后真遇到重大病例了,都不會交給我!
說的再直白一點,因為她是空降的,所以大家很有可能把她當(dāng)成一個吉祥物供著!
不過這事兒和霍亦晟說了也沒用,她也就沒再糾結(jié),岔開話題,說起了莊立文:“你有沒有查到什么情況了?”
霍亦晟一聽姓莊的居然敢居心不良接近他媳婦兒?
呵!
找死呢!
他瞇著眼睛淡聲應(yīng)道:“很快了!
本來他還沒那么著急,但現(xiàn)在必須給底下的人打個招呼,必須在最快時間內(nèi)查出姓莊的底細(xì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