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最后查出來莊立文手上有推薦信,那也肯定不是他開出去的!
有護士就道:“他身上沒有介紹信,那很有可能已經(jīng)躲到山里去了,那就難找了!”
公關(guān)部的同志也有這樣的擔憂,烏木鎮(zhèn)地緣遼闊,地廣人稀,四周都是群山繚繞,要真的有心往野外躲起來,根本就找不到人的!
因為莊立文不見了,王翠蘭昏睡不醒,所以審訊工作只能暫時擱置。
公安部和保衛(wèi)科負責找人,霍亦晟的騎行隊就暫時擔任了看守王翠蘭的責任。
霍亦晟留了兩個戰(zhàn)士,他也正大光明地留下來陪著媳婦兒。
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,葉舒悄悄地問他:“莊立文真的跑了嗎?到底是誰給你們送的舉報信?”
霍亦晟:“是誰還真的沒人看見,那封信是放到了馬鞍的褡褳上的!
葉舒驚訝了:“你們沒有發(fā)現(xiàn)?”
霍亦晟表情有些臭:“嗯!
葉舒看了他一會兒,忽然笑了起來:
“是不是很不服氣,居然有人能悄無聲息地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,還不被你們察覺?”
霍亦晟伸手掐住了她的臉,故意兇巴巴地威脅:“不許笑!
葉舒憋笑,好一會兒才忍住。
她認真想了想,和他分析:
“正常來說,以你們的能力,你們是不可能疏忽的,但是對方動手腳成功了,說明是一個你們所有人都忽略了的人!
“什么人會讓你們下意識忽略呢?”
霍亦晟瞇了瞇眼睛:“我去問問。”
這舉報信是趁著他晚上回家的時候,送到騎行隊宿舍的。
信是小高最先看見的,他此時就在醫(yī)院。
霍亦晟問了后,小高認真想了想,表情微妙地變了變,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話。
另一邊,霍亦晟走了以后,葉舒這邊沒有病人,就干脆坐下來看醫(yī)書看病例。
忽然,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從辦公室門口響起,朝著她越來越近。
葉舒一抬頭,就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劉小華。
葉舒微訝,揚眉:“小華!
之前好幾次遇到他,她只要一喊他的名字,他馬上掉頭就跑。
但是這次,他并沒有離開,依舊穩(wěn)穩(wěn)地站在這邊,是專門來找她的。
葉舒把書本合上,看著他,認真地問:“你想跟我說什么?”
劉小華點點頭,然后把手里的一張紙條遞了過來。
葉舒打開,上面畫了一幅畫,確切地說,是畫了一些條條框框。
葉舒第一時間并沒有看出來是什么,辨認了一會兒,她神色微妙地變了,凝重遲疑地問道:“這是一幅地圖?”
劉小華點點頭。
葉舒又問:“可以找到……莊立文?”
劉小華看向她的眼睛里透著股驚訝,像是很意外她能這么準確地猜出來。
但還是點了頭。
葉舒沒有立刻就把紙條交給霍亦晟,她依舊看著劉小華,忽然又問:“給騎行隊的舉報信,也是你給的,對不對?”
劉小華眼瞳瞬間瞪大,渾身一震,明顯不可置信,眼中甚至露出了一絲驚恐。
他轉(zhuǎn)身就要跑。
然而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在他身后被關(guān)上,有個人走了進來。
霍亦晟就那么站在門背后,目光沉沉盯著他,哂笑一聲:“我倒是小看你了,竟然是你這個小屁孩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!
“舉報信是你送的,那信是誰寫的?”
葉舒和霍亦晟都是一臉戒備地盯著他,都以為他不會立刻就說出實話。
霍亦晟甚至已經(jīng)在思考自己的那些審訊手段,哪一種是適合像他這樣的孩子的了。
然而,出乎他們夫妻倆的意料,劉小華只遲疑了一會會兒,就指了指葉舒手里的紙條。
葉舒訝異地挑了挑眉:“你是說,是莊立文寫的?”
但說完,她心中就否定了。
莊立文不可能自己找死,寫信自己舉報自己的。
劉小華搖頭,印證了她心中的論斷。
葉舒看著手里的紙條,她蹙眉想了想,繼續(xù)問道:“莊立文在這里,同樣在這里的人寫了舉報信?”
劉小華點頭。
葉舒:”莊立文被這個人關(guān)起來了嗎?”
劉小華這回想了想才點頭。
莊立文并不是被關(guān)了起來?
但這地方的主人寫了舉報信舉報他?
到底是什么意思?
但能肯定的是,他人現(xiàn)在確實在這里。
葉舒把紙條遞給霍亦晟:“莊立文的下落。”
到底什么情況,純猜是猜不出的,只能先把人找到再說。
然而就在這時,一直很安靜的劉小華忽然朝著霍亦晟撲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