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他們都笑,也都明白,這就是說給醫(yī)院里的其他人聽的。
免得有人眼紅看不得人好,容易找事。
他們這邊剛吃完,葉舒準(zhǔn)備去水房把飯盒洗了,剛走出病房,就和一個人走了個對面。
葉舒一點也不意外,打招呼:“卞主任!
卞主任“哎哎”點頭:“小葉同志啊,你來,我和你說個事!
葉舒也點頭:“行,那卞主任您等會兒啊,我去洗個飯盒,這照顧病人,就是做這些瑣碎的活,我不干,沒人干的!
她這話一出,原本要過來接過飯盒去洗的小高默默退了回去。
其他病房里要去洗飯盒的戰(zhàn)士也默默坐下,他們都很有眼力勁兒的,一聽葉舒嫂子這話,就聽得出她語氣中的陰陽。
這個時候,他們肯定配合,等嫂子洗完了再去。
葉舒干活一向是很利索的,但這一回,她慢慢悠悠洗完了,又在水房里仔仔細細把飯盒沖洗了一遍,這才又磨磨蹭蹭往回走。
卞主任等的著急,終于看見她回來了,想說她兩句,但是這周圍都是騎行隊的戰(zhàn)士,一個個眼神都像刀子一樣,他不敢說,只能憋著。
葉舒倒自己先說了:“對不住啊卞主任,我這照顧病人,你也懂的,比較累,我大概是這幾天都沒休息好,所以動作都遲緩了,洗個飯盒都這么慢,讓您久等了啊!
卞主任這一口氣堵在心口啊,不上不下的,特別難受!
誰能告訴她,為什么這個女同志說話這么陰陽氣人呢!
他深吸一口氣,決定不和她計較,只道:“你來一下,我和你談個事兒!
葉舒:“哦,好啊,是私事兒還是工作上的事?”
“要是私事兒的話,麻煩您等等,我得先把我家生病的家屬照顧好,他這會兒得吃藥了!
“要是公事的話,卞主任,我這不是被放假了么?您有什么事情也用不著找我啊,我現(xiàn)在不負責(zé)哪個病人!”
葉舒一看見他就猜到了他的來意,就故意這么說的。
卞主任又被軟懟了一下,心口憋得慌:“小葉同志!今天的針灸理療課,你這個老師怎么沒去呢?”
葉舒笑了:“卞主任,我被休假了!”
卞主任蹙眉:“葉舒同志!你好好說話!什么叫做被休假!休假就是休假!哪里來的被!”
他聲音一嚴(yán)肅,話還沒完全說完呢,好幾個戰(zhàn)士就從病房里走了出來。
雖然沒靠的太近,但是, 他們這樣的站位就是把他和葉舒團團圍在中間,氣場很強,壓迫力十足。
所以,后面的話,他越說聲音越小。
葉舒看著他這個欺軟怕硬的樣,心里頭冷哼一聲,這是她家霍亦晟傷重躺床上起不來呢!
不然今天嚇得他腿軟到扶著墻離開!
不過面上她還是一片和氣,好說好話:“卞主任啊,我可沒有主動休假,也沒打申請休假的條子,這點,你要搞搞清楚的啊!
“還有,上針灸理療課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,既然休假不工作,就干脆都不干了,走到哪里都是這么個理,沒有說干一半不干一半的道理!
卞主任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被這么多戰(zhàn)士盯著,他也不敢說!
老任恰好就在醫(yī)院,走到了卞主任的身邊:“卞主任啊?正好,我有些關(guān)于戰(zhàn)士們的病情需要問問你,一起去聊聊?”
卞主任指著葉舒:“這不是現(xiàn)成的醫(yī)生么,你不問她?”
卞主任并不管臨床治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