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亦晟的安排,主打一個出其不意。
上岸的地方,或許被敵人料到了百分之五十。
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,霍亦晟他們還會選擇入海。
所以等霍亦晟他們上岸之后,各路牛鬼蛇神的勢力,都從海岸邊給撤走了。
這倒反而方便了葉舒行事。
他們走后,葉舒并沒有繼續(xù)留在游艇上,而是入了海。
霍奕辰確定的第二個地點,并不是旅游熱門的景點,但是零星也有些人在這邊游玩。
葉舒就在海里催動了海浪,一下一下的往海岸邊卷去。
岸上的人看著這前所未有的大風大浪,都有些發(fā)怵,于是都離開了這一片海岸。
一個多小時后,葉舒看到了霍亦晟發(fā)的信號,立刻跳上游艇,駕駛著游艇到了岸邊接人。
等最后一個人上船后,游艇卷起一陣海浪,很快遠離了海岸。
而后面緊追不舍的各方勢力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游艇遠去。
他們倒是想追,也確實搞來了幾艘游艇試圖追,可是那海浪忽然又一陣高過一陣的卷了起來。
他們的游艇在海面上,根本就沒有突破風浪向前行駛的馬力。
“艸!真TM的是見鬼了!”
“到手的美金就這么沒了!艸!可惡的華國人!艸!”
那些人忍不住暴跳咆哮,狠狠的砸了方向盤。
但是有什么用,只能無能狂怒而已。
這一艘游艇并不大,但是容納他們十個人也足夠了。
霍奕辰他們一上船,葉舒就把方向盤交給了小高。
她則跟著霍亦晟進了船艙,給龜和另外兩個受傷的同志檢查傷勢。
龜已經醒了。
小季告知:“從他醒來到現(xiàn)在,一句話也沒有說過,水米未進!
葉舒和霍亦晟進來后,龜撩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,但是神色淡然,沒有絲毫的變化。
盡管如此,葉舒還是從他的眼神深處看到了一點點的戒備和提防。
他只是面上裝的若無其事而已。
葉舒心中很是佩服,也就是他這樣的人,才能在敵方的陣營中隱藏埋伏這么久了。
霍亦晟簡單地自報了一下身份:“我是華國負責來接應你的,代號當!
“當歸”
就是他們這一次行動的接頭暗號。
霍亦晟這話一出,龜?shù)拿嫒萑庋劭梢姷丶恿,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,也終于從床上坐了起來,伸手去握霍亦晟的手:
“同志!我終于盼到你來了!”
“當歸”這個暗號是他單線聯(lián)系國內的領導時定下的暗號,只有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和領導知道。
之前就有不少人前來冒充接應者,但是代號都不對,所以,他才想方設法地躲了起來。
霍亦晟很不適應這樣的握手,就想抽出來。
葉舒感應到了他的情緒,為免他做出一些不合時宜的事,讓這位好不容易放下戒心的“龜”又戒備起來,她趕緊岔開了話題:
“同志你好,我是一名醫(yī)生,你之前窒息昏迷,我需要給你的身體做一下檢查!
找到了組織,龜自然就不想死了,十分配合葉舒的檢查和診治。
他現(xiàn)在還會有頭疼頭暈的癥狀,葉舒判斷:“你有輕微的腦損傷,但是并沒有釀成重大的后果,應該不會影響你以后正常的生活!
龜一聽,也不在意,只是詢問:“會不會影響我的記憶?”
葉舒:“不好說,可能會有影響,你現(xiàn)在試試,對以前的記憶有模糊的嗎?”
龜蹙眉,無聲好半晌后,說道:“有沒有紙筆?”
霍亦晟抬了抬下巴,小季立刻從身上的口袋里掏出紙和筆遞給他。
龜接過就埋頭開始寫:“我得把我這些年的工作都記錄下來,不好意思,我不能和你們寒暄了!
說完又想起了一件事,立即抬頭,看向霍亦晟報了個坐標:“這里,一個青花瓷瓶,里面的重要資料是一定要帶回國的!”
“你們現(xiàn)在是要離開F國嗎?不行!必須馬上回去把資料取回來!”
霍亦晟就從船艙的一個柜子里拿出了一只青花瓷瓶,問道:“是這個吧?”
正是小高他們下海撈上來的那個。
龜看在眼里,震驚不已:“你們居然找到了?!”
霍亦晟:“不是你給我們傳遞的信號嗎?”
龜由衷地佩服,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:“我就知道,華國同胞一定會看得懂我的暗示的!”
他震驚,只是因為時間太短了,而且他也沒死,他就以為特別行動小隊的人并沒有破解他的暗示。
龜問:“那里面的東西?”
葉舒就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小包裹,是真的。
龜看在眼里,如釋重負。
又很意外,這么重要的資料居然在一個女同志的身上。
但轉念一想,又覺得釋然,是啊,誰能想到呢?
誰也想不到,這才是最安全的!
正事說完,龜想要抓緊時間記錄他尚且還記得的要緊事。
葉舒叮囑他:“不要太用力回憶,你現(xiàn)在更需要好好休息,用腦過度,對你沒有好處!
又道:“我之后會給你每天三次針灸,雖然腦損傷的部分不能修復,但是可以緩解情況惡化。”
龜應了,但還是繼續(xù)伏案工作,就怕時間長了,他真的會忘記。
葉舒又給另外兩個傷患檢查了傷口,發(fā)現(xiàn)及時換藥吃藥,休息的也好,他們都恢復的很不錯。
即便是剛剛從公寓跑來游艇這一路,傷口有些崩開,但是問題也不大。
游艇燃油充足,淡水和食物也充沛,每頓都有新鮮的不能再新鮮的海鮮吃。
本來是葉舒想做飯的,但是霍亦晟覺得她一個人做這么多人的飯,實在有些累。
于是只把海鮮交給她處理,其他的飯菜都由戰(zhàn)士們輪流完成。
有的吃有的睡,游艇上的日子一點也不難熬。
不過兩三天的時間,就到了希國的港口。
他們這艘游艇沒有上報信息,靠不了岸。
霍亦晟:“不用靠岸,直接找回國的貨輪!
港口只有一艘貨輪上掛著國旗。
游艇靠近后,霍亦晟先上船交涉。
不過片刻,就從船上放下來一個懸梯,讓他們上去。
霍亦晟低聲交代:“保持低調,三天后輪船返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