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在此之前,黃老其實并不太想爭,因為他自己知道,他年紀大了,就算爭到了一個名頭,也沒什么意義。
他都活到這把歲數了,也不知道晚上睡下去,還能不能睜開眼睛看到明天的太陽。
所以他就很佛系,這就從他退居二線,幾乎不再出診,就能看出他對權力這塊的態(tài)度。
但是,這一切的表面平衡,都在葉舒的入學考試名額被取消時,被徹底打破。
此時此刻,隨著張護士的這一句話,兩個陣營醫(yī)護人員之間的表面和平也被徹底撕破了。
張護士身后站了小夏她們,蘇玉如身后卻沒什么人。
因為他們這邊的醫(yī)生護士此時都在忙著看診治病。
蘇玉如憤怒極了:“張護士!你現在是什么意思?”
張護士還是淡笑著,說道:“就字面意思,你聽不懂嗎?怎么會呢?你不是自稱是來自于第二軍醫(yī)大學的嗎?大學生啊,怎么能聽不懂人話呢!”
蘇玉如這下子是真的炸毛了,猛地一甩手,就掙脫了張護士的桎梏。
揚手似乎是要打人,結果手才揚起,就聽邊上“咔嚓”一聲脆響。
她下意識轉頭去看,就見小王護士手里拿著斷了柄的掃把。
那掃把柄有小嬰兒的手臂那么粗,結果就在她手里應聲斷成了兩節(jié)?
蘇玉如的手臂就僵在了半空中,她臉上的憤怒表情,也在這一刻僵住。
張護士她臉上雖然在笑,但神情很是冰冷。
小王護士他們更是面無表情。
她們這塊這么一番僵持的時候,葉舒已經來到了黃老的辦公室門前。
黃老以前是有宿舍的,但是自從這個新醫(yī)務室修建好以后,黃老就把宿舍搬來了這邊。
就在住院部的樓下最邊上的一間房,隔成了內外兩間,外面是辦公室,里面放一張床,就是他的宿舍了。
當時崔醫(yī)生他們,包括趙師長他們都來勸。
三號海島上的房子夠多,讓他不必要如此的為難自己。
但是黃老拒絕了,他表示自己年紀大了,住在醫(yī)務室里方便。
眼下,黃老的辦公室門大開,所以里面的爭辯的聲音外面的人都能聽得見。
葉舒來到門前,就聽見何教授堅持說道:“我們這是第二軍醫(yī)大學!是為國家培養(yǎng)醫(yī)學人才,向社會各界輸送醫(yī)學人才的地方!不容兒戲!”
“我還是那句話,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可以入學的!”
他的聲音非常大!
黃老氣的吹胡子瞪眼:“那就讓她參加考試!她要是考上了,就說明她有這個實力,就是醫(yī)學界的人才!”
何教授:“黃老啊,您老糊涂了,但是我們還得為學校把好這個關卡!她一個連高中畢業(yè)文憑都沒有的人,怎么可能會是社會的人才呢!您偏心,但我們不能將錯就錯!”
葉舒看不得黃老氣成這樣,當即就伸手重重敲響了門板。
引得何教授和黃老一起詫異看過來時,她看向何教授,問:“老糊涂在罵誰呢?”
屋里倆大佬明顯一愣!
哦不,沒有倆,在葉舒看來,大佬只是黃老。
何教授蹙眉,目光不悅地看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同志:“你是誰?”
又覺得她剛剛那個話好像是在罵自己,一時間臉色相當難看。
葉舒:“葉舒!
何教授愣怔一瞬之后冷笑:“原來你就是葉舒,果然是個連掃盲班都沒上過的文盲,一點教養(yǎng)規(guī)矩都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