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不知道你這頭傷沒有愈合是不能吹風(fēng)的?你不但要戴著繃帶,外出還得戴帽子,不然啊,落下了這頭痛的后遺癥,以后一輩子有你好受的!”
趙興揚被嚇住了,面色不大好。
朱來娣又故意問:“那你現(xiàn)在腦袋痛著的時候,還能思考么?還能計算公式么?腦子還能轉(zhuǎn)不?”
趙興揚:“……!”
臉黑了!
然后憤怒反駁:“我不舒服!你怎么不給我喊醫(yī)生來!”
朱來娣就操作著手里的輸液針:“崔醫(yī)生看見你作死了,猜到你后面會有些問題,吶,叫我來給你輸液!
“你要不要輸液?你不是要出院么?那不如還是別輸了?”
趙興揚氣死了:“有你這么當(dāng)護士的嗎?!他們到底從哪里把你這寶貝給挖掘出來的啊!”
他到底還是向疼痛低了頭,憤憤不平地伸出了手示意她扎針輸液。
朱來娣笑了,點頭:“謝謝夸獎啊,我也覺得我自己是個寶貝!”
趙興揚:“。!”
瘋了吧?
聽不懂他是在諷刺她么?!
這女人怕不是有點毛病吧?!
像這樣的趙興揚被朱來娣懟著罵的橋段,一直輪番上演到趙興揚腦袋上的傷恢復(fù)了,腦震蕩頭疼的毛病沒了,繃帶又被重新拆了,才算消停。
然后趙興揚就開始每天來葉舒這里報道了,要拆手臂上的石膏。
葉舒雖然人長得嬌軟,但性格不是軟的,心情好就好好說兩句打發(fā)他,要是遇到自己學(xué)習(xí)的時候,就直接喊警衛(wèi)員過來把他帶走。
眼下,葉舒做著咸瓜,心情不錯,人也空著,三小只也都在各自玩耍。
所以看見趙興揚又來了,就心情挺好地問道:“又要拆石膏呢?”
她也不要他回答,兀自說道:“再過一個星期看看!
趙興揚是咋呼著進來的,結(jié)果葉舒說完這兩句后,見他沒動靜,不像以往那樣車轱轆話要自己給他拆石膏,不免詫異地抬頭去看他。
然后就看見他對自己擠眉弄眼:“嫂子,你過來一下,我有事兒要單獨和你說!”
葉舒遲疑。
趙興揚保證:“不是拆石膏!”
葉舒見他態(tài)度實在著急,就猜想是不是那些實驗體又出事了?
于是跟著到了一旁,然后就聽他壓著聲音求救:“嫂子!救我!我媽要我娶那個母夜叉!”
這走向完全出乎葉舒的意料。
她下意識問:“誰?”
同時腦子里就有了一個人的形象,朱來娣。
她沒有想冒犯的意思,純粹是最近這倆人的交集太密集了。
而且從她的角度來看,能給趙興揚留下母夜叉的形象的,也就是朱來娣了!
沒想到,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!
趙興揚一臉驚恐外加生無可戀:“就是你們醫(yī)務(wù)室的那個朱來娣!”
他覺得如果要找老婆,那也得是溫溫柔柔的,會照顧人,會疼人的那種女人!
找朱來娣那種干啥?
回去了和他干架嗎?
他是真的要哭了:“嫂子!你要救我!現(xiàn)在只有你能救我了!”
葉舒腦瓜子嗡嗡了一下,第一反應(yīng)是,天吶,竟然真的是她!
看著趙興揚一副把她當(dāng)成了救命稻草的樣子,葉舒有些凌亂:“不是啊,趙同志,這是你的個人問題啊,你、你這……你這不應(yīng)該來找我吧?”
葉舒雖然不善交際,但她其實口齒挺伶俐的。
這還是第一次遇上能讓她說話結(jié)巴的大無語事件。
是真的無了個大語。
她和他趙興揚也沒關(guān)系好到這種程度,可以左右他的人生大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