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那就得共同應(yīng)付李連長啊,倆人就在那嘀嘀咕咕商議了好久。
現(xiàn)在他們不擔(dān)心中年乞丐會偷聽了,因?yàn)閿嘀该骶驮谕饷娌淼揽,要是有人進(jìn)來,他一聲口號,倆人就會迅速分開的。
倒是在阿芬的房門口,那連三平卻在豎著耳朵偷聽。
文賢貴從石寬家回來,打開了那麻袋,拿了幾件小衣服,就鉆進(jìn)了阿芬的房間。現(xiàn)在正扯著阿芬,要阿芬把這小衣服換上呢。
“你害什么羞啊,這是N袋子,人家外國女人都穿這個,你快穿上給我看看!
阿芬不是不認(rèn)識這個東西,在文家,好幾個女主子也都穿上了這種衣服,她也是知道的,只是難為情而已。她扭扭捏捏掙脫文賢貴的手,就往那被窩里鉆:
“別鬧了,我才不穿這個!
本來文賢貴還是蠻有興致的,被阿芬躲來躲去,就失去了耐心,板著臉怒問:
“你敢不穿,想要惹我生氣是不是?”
阿芬哪里敢和文賢貴對抗啊,緊緊抓住被頭的手慢慢松開,一言不發(fā)。
看著阿芬那楚楚可憐的樣子,文賢貴也就不忍心怒下去,但也還是不怎么高興,扯開被窩,去解阿芬的衣服,罵罵咧咧的:
“讓你穿不穿,非得讓我動手,今天我就幫你穿一回,下回再這樣我可就要扇巴掌了哈。”
阿芬把頭扭過一邊,任由文賢貴怎么動都好,就是不出聲。她現(xiàn)在不單只是難為情了,還特別委屈。懷的孩子沒有了,文賢貴還有興趣看這些。
當(dāng)然,文賢貴應(yīng)該是不會知道的,她也不敢讓文賢貴知道。文賢貴只是想玩弄她,根本不會給她任何名分,告訴了只能是自取其辱。
其實(shí)孩子沒了也好,要是肚子慢慢的長大,那才要被眾人笑話呢。
“啊……”
阿芬正在想著,突然身體就一陣鉆心的痛。原來是文賢貴把玩著,又來了興趣。
文賢貴被阿芬這一聲慘叫驚住了,停住了問道:
“你怎么啦?跟殺豬似的?”
“沒……沒怎么……”
阿芬扯過了枕頭,把自己的臉蓋住。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。她身痛心也痛,但是沒有人訴說,只能默默忍受。
“沒什么又亂叫,還叫得那么難聽。”
都這個時候了,即使興趣被破壞,那文賢貴也不管那么多,就繼續(xù)下去。
門口的連三平有些納悶,之前偷聽,阿芬不是這種聲音的啊,難道今晚兩人不是在干那種事?聽了一會兒,索然無味,他也就離開了。
次日,石寬在街上悠哉悠哉地溜達(dá)了一圈,嘿,果不其然,那個中年乞丐不知什么時候,又偷偷摸摸地跟在他身后。
他不慌不忙,一個閃身鉆進(jìn)了春香樓。沒一會兒,就和阿香有說有笑地走了下來。
阿香在大堂里和包圓圓交頭接耳了幾句,然后就和石寬一塊兒出了春香樓。一到大街上,阿香就滿心狐疑地說:
“我說石隊(duì)長,你每次來找我,也不睡個覺,就知道喝悶酒聊天,這次還約我出來踏青,該不會是想給我贖身,娶我回家當(dāng)小妾吧?”
“噓,小聲點(diǎn),我就是覺得和你聊得挺投緣的,想和你去看看花而已,這么咋咋呼呼的干嘛。”
石寬心里有點(diǎn)七上八下的,既怕和阿香的對話被人聽了去,又怕沒人注意到他倆。
那阿香心里也跟明鏡兒似的,石寬怎么可能娶她呢,要是有那心思,早就不知道來了多少回了,哪會隔這么久才又來一次。她一甩手中的帕子,嘻嘻笑道:
“我又不是李師師,也不是杜十娘,不會彈琴,也不會哼曲,你約我去賞花,到底圖個啥呀!
石寬一眼就瞧見中年乞丐就躲在不遠(yuǎn)處,正賊頭賊腦地往這邊張望,知道魚上鉤了,便故作羞澀的模樣,拽住阿香的衣袖,湊到她耳邊,輕聲說道:
“我有點(diǎn)要緊事需要你幫幫忙!
阿香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,她就知道石寬不可能平白無故包她白天的,更不可能是去賞什么花。她一臉正經(jīng)地問:
“什么事?壞事我可不干哦!
石寬拍著胸脯,信誓旦旦地說:
“我能做什么壞事啊,你就幫我跑一趟石磨山的學(xué)校,找一下那個叫羅豎的老師,告訴他我有急事找他,讓他出來一下就行!
“是那個從省城來的高個子吧,你不是經(jīng)常去學(xué)校嗎,怎么還要我去幫忙叫呢?”
一聽說要去叫羅豎,阿香又迷糊了,歪著腦袋看著石寬。
石寬又拽了一下阿香,加快腳步往前走,邊走邊壓低聲音,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地解釋:
“我看上文校長了,可你也曉得我和她的關(guān)系,要命的是我家那口子好像也曉得了,就不許我再去學(xué)校。我就是個上門女婿,哪敢不聽話呀,這不就找你來幫忙了嘛!
阿香琢磨了一下,覺得也是這么個理兒,這個石寬看著挺神氣的,整天別把槍在腰間,比李連長還威風(fēng)呢。其實(shí)也就是文家的一條走狗,那狗鏈子還在文家人手里攥著呢。她不禁有點(diǎn)瞧不上石寬,輕蔑地說:
“那你不是要找文校長嗎,怎么還要通過羅老師,繞這么多彎子才敢把人叫出來呢?”
“我可沒那么膽小,我就是找羅老師的,只是不想自己去,被人瞧見了,還以為我是去找文校長,搞什么不清不楚的事,所以才找你幫忙的嘛!
石寬心里清楚阿香的想法,其實(shí)他找阿香幫忙去叫羅豎,就是想讓阿香把他和文賢鶯的事傳出去。
雖然他對文賢鶯已經(jīng)沒什么想法了,但為了事情更順利,只能把戲演得更逼真一點(diǎn)。以后萬一李連長找上他,還能拿和文賢鶯的事當(dāng)擋箭牌。
“好吧,那我就幫你跑這一趟。”
阿香都沒有去過石磨山的學(xué)校,但知道那不是什么難找的地方,也就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畢竟石寬把她今天給包了,還不需要她陪睡,這點(diǎn)小忙還是要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