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 G 產(chǎn) D 人,一個個都挺小心的呢。羅豎不想說,石寬也就不再追問啦。他東張西望了一番,開口問道:
“賢鶯跑哪兒去啦?怎么沒瞧見她呢?”
“她呀,準(zhǔn)是又到前面的瀑布那兒坐著去了,好像是碰上什么煩心事了,高楓問她,她也不肯說,就喜歡去那兒吹吹風(fēng)。”
羅豎知道石寬和文賢鶯之間的那點事兒,也不多嘴,點到即止。他曉得石寬肯定能聽明白,會去勸勸文賢鶯的。
果不其然,羅豎的話音剛落,石寬就迫不及待地邁開步子,心急火燎地說道:
“我先撤了,那邊有消息我再來找你!
石寬順著那架水槽的小路,一路狂奔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朝那瀑布奔去。
不一會兒就到了,拐過一個彎,文賢鶯和那小有氣勢的瀑布同時映入眼簾。文賢鶯靜靜地坐在瀑布前的一塊石頭上,背對著他,那披散著的頭發(fā)和略顯單薄的衣裳隨風(fēng)輕輕飄動。光看這背影,就已經(jīng)是一幅美輪美奐的美人圖了。
石寬緩緩地走上前去,在離文賢鶯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,也不吭聲,就靜靜地享受著這份轟鳴中的寧靜。
瀑布的水流嘩嘩地沖下來,聲音雖然很響,但是文賢鶯還是聽到了,身后傳來有人踩著石頭發(fā)出的碰撞聲。她心里有點兒犯嘀咕,但還是愿意猜一猜,于是也沒回頭,柔聲問道:
“石寬,你不去春香樓,跑這兒來干嘛呀?”
“去春香樓是買醉,來這兒是陶醉,這兒還不用花錢,我還去春香樓干嘛?”
石寬可不想解釋之前去春香樓的緣由,更不想說自己以后都不去春香樓了,畢竟前些日子還去春香樓找阿香,讓阿香幫忙叫羅豎呢。要是他和文賢鶯真有緣分,那解不解釋都一個樣兒。
“醉不了,我都來這里好幾天了,這山風(fēng)都沒把我吹醉!
往天來看她的基本都是高楓,偶爾趙寡婦或者羅豎也會來一下,她今天一下子就猜出是從來沒來過的石寬,心里像有只小兔子在亂撞。
石寬沒讀過多少書,不曉得怎么接文賢鶯有點浪漫,或者說是傷感的話。只好撓撓頭說:
“你住在這里不開心,那就搬回去嘛!
“誰說我不開心啦,是你不開心吧,你不開心,你可以搬來呀。搬來……搬來和柱子做個伴!
文賢鶯也不曉得是喜歡和石寬斗嘴還是一時嘴快,她一邊說一邊回頭,可話到一半,覺得不對,就又轉(zhuǎn)了回去。
石寬很敏銳地捕捉到了話里的意思,上前兩步,在不遠處坐了下來。掏出小煙,點上一根,過了好一會兒才說:
“其實我們現(xiàn)在這樣也挺好的,不用當(dāng)夫妻,也不錯呀!
文賢鶯覺得有點奇怪,石寬不是一直想得到她嗎?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?她假裝若無其事,淡淡地說:
“我們本來就不是夫妻,煙好不好抽?給我一根嘗嘗!
兩人在一起說話就有點怪,想說的意思可能在話里體現(xiàn)不出來,但是他們比誰都懂對方。石寬沒有看文賢鶯,也沒把煙遞過去,說了句:
“一個大家閨秀,抽什么煙啊!
文賢鶯現(xiàn)在最不想當(dāng)大家閨秀了,這句話就像一根針一樣,扎到了她。她也不管那么多,屁股一挪,就挪到了石寬旁邊,伸手去搶石寬嘴里的香煙。
香煙這玩意兒,沒什么會不會抽的,瞅一眼就會了,文賢鶯搶過來吸。不過會抽可不代表懂香煙哦,這香煙也是有小脾氣的,剛吸一口就讓文賢鶯咳得驚天動地。
石寬一開始還在旁邊看熱鬧,瞅見文賢鶯咳個不停,眼淚都快飛出來了,這才略微緊張地抬起手,在她后背上輕輕拍了拍。
“我都說了,你一個千金大小姐,別抽煙,你就是不聽!
這濃煙鉆進肺里,又辣又嗆,可真不好受。有人幫忙拍后背,也得好一會兒才能順過氣來。文賢鶯不想自己擦掉那眼淚,就低下頭,把臉往石寬的膝蓋上一蹭。然后順勢一倒,舒舒服服地枕在了那軟軟的大腿上。
“我才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呢,我就要抽!
石寬也不拒絕文賢鶯枕著,手一伸就把文賢鶯又要往嘴里送的香煙搶回來,塞進了自己嘴里。他嫻熟地吸了一口,吐出濃濃的白霧,把文賢鶯那張紅撲撲的小臉給罩住了。
“抽不了就別抽嘛,非要抽的話,那就先聞聞,等聞習(xí)慣了再抽!
以前覺得這煙味臭烘烘的,這會兒文賢鶯居然覺得挺舒坦,說不上香,但就是讓人有點暈乎。她枕在石寬的大腿上,透過那白霧仰望著石寬那輪廓分明的臉。
“你說人為什么要抽煙?”
“我沒讀過多少書,哪懂這些啊,你有時間去問問羅豎唄!
石寬都不看文賢鶯一眼,哪怕文賢鶯就躺在他大腿上,他心里也是毫無波瀾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可以很淡定地和文賢鶯待在一起了。
“不問,羅豎都跟高楓偷偷好上了,我才不問他呢!
之前被石寬那么一鬧,文賢鶯對羅豎就徹底沒有想法了。不過心里還是會莫名其妙的有一些醋意,可能這就是人的天性,和愛情無關(guān)。
石寬又吸了一口煙噴下去,出言調(diào)侃道:
“你怎么知道的,你半夜起來偷看?”
“你才偷看呢,我就住在這里,還能不知道嗎!
文賢鶯握起拳頭,對著石寬的胸膛就是一拳打過去。那樣子好像挺用力的,實際到觸碰時,力量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。
“不可能,不偷看的話你不可能知道。”
“我就是沒有偷看,是小芹告訴我的好不好。”
“那就是小芹偷看了,小芹偷看還不是等于你偷看。”
“你什么邏輯呀?”
“……”
聊自己好像總是有些淡淡的憂愁,聊到別人,那一種久違的快樂就回來了。兩人像一對話嘮,你一言我一語,從羅豎又聊到了小芹,從小芹又聊到了柱子和趙寡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