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小衣褲衩藏好后,陳管家悠哉悠哉地走到外面客廳,倒了杯冷茶,美滋滋地品了起來,還回味著方氏那細(xì)膩的肌膚。這么漂亮的美婦,可一點(diǎn)都不比少女差,文老爺怎么就不稀罕呢?
可能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吧,文老爺不沾也好,這可就便宜他陳壽之咯。要是文老爺一直還去睡方氏,那他也不會(huì)有機(jī)會(huì)。
陳管家閉上眼睛,頭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,正準(zhǔn)備打個(gè)盹兒。突然,他的耳朵就被人揪住了,還使勁擰了半圈。他睜開眼睛一看,媽呀,原來是那姜氏。
只見姜氏另一只手叉在那圓滾滾的腰上,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,那叫一個(gè)咬牙切齒、兇神惡煞啊。他趕緊伸手去扯姜氏擰他耳朵的手,驚慌失措地問:
“哎喲喂,你這是干什么?我睡得正香,你怎么就來擰我耳朵啦?”
“擰你耳朵?我還想把你耳朵割下來呢!快說,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兒?”
姜氏的牙齒都快咬碎了,手上不僅擰著耳朵,還把大拇指弓起來,那尖尖的指甲直接掐進(jìn)了陳管家的耳朵葉里。
陳管家疼得嘴角直抽抽,他心里虛得很,但還嘴硬道:
“我能有什么好事兒?不就是稱稱藥材,安排長(zhǎng)工們干點(diǎn)活兒嘛,你這婆娘,也不問問清楚就回來掐你丈夫,真是一點(diǎn)都不懂得賢惠啊!
“還不承認(rèn)?我捏爆你的,看你還承不承認(rèn)。說,剛才在倉庫里干什么了?”
姜氏活脫脫就是一只母老虎,不僅掐著陳管家的耳朵,另一只手也沒閑著,直接就往下抓去。
“哎喲喲!疼,疼,你輕點(diǎn),放開手,我說,我都說,你快放開手啊!”
這地方可不同一般啊,況且姜氏還這么用力,陳管家疼得眼睛都鼓圓,屁股離凳,半撐不站的。姜氏都已經(jīng)說出了倉庫,那想必是已經(jīng)知道了,不承認(rèn)都不行啊。
姜氏把手放開,雙手叉腰,氣得胸脯如冒泡的爛泥塘,一鼓一鼓的。她咬著牙,憤怒的罵道:
“你睡誰不好,去睡三姨太,是嫌腦袋掛在脖子上不舒服了是吧。”
陳管家深呼吸兩口,調(diào)整了一下氣息,才慢慢地坐回太師椅上。不被抓了,他膽子也大了一些,問道:
“剛才偷看的人是你?”
姜氏掄起手掌,不過這回并沒有扇下去,她罵道:
“呸,我要去偷看你們,我眼睛好好的,偷看你們,你想讓我長(zhǎng)針眼啊!
陳管家抬起手臂遮擋,發(fā)現(xiàn)巴掌沒有扇下來后,才又把手放下,奇怪的問:
“不是你偷看,那是誰偷看?”
“小少爺奶娘家那口子,他看見了,他不來告訴我,我還不知道你竟然膽大包天,竟敢去睡三太太!
姜氏應(yīng)該是太氣憤了,剛才沒有扇巴掌,這回拳頭卻雨點(diǎn)般的砸了下去。
陳管家一邊伸手擋,一邊回道:
“別打了,你要打死我去嗎?你光說我,自己還不是和老爺睡!
姜氏好像被說到了痛處,停住了手,不過片刻后就不知廉恥的反駁起來:
“文老爺睡你的婆娘,你虧了嗎?我不給他睡,你能有這份活干嗎?我不給他睡,你早就被滾回老家了。你還要感謝他眼瞎睡了我呢,你的婆娘長(zhǎng)成什么樣你不清楚啊,他能來睡,那是你的福氣了,你還說我……”
陳管家也不敢說什么,只得吞吞吐吐的反駁:
“我……我也是……我也是被……被三太太睡的,不然我……我……我哪有那個(gè)膽啊……”
“是她撩你的?”
姜氏有些不可置信,眼睛都瞪大了。
陳管家揉了揉那發(fā)燙的耳朵,把衣服整理了一下,晃著腦袋說:
“對(duì)……對(duì)啊,她……她長(zhǎng)得那么漂亮,我沒能忍受住,就……就了……”
姜氏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齒,低聲怒罵:
“一家人沒有一個(gè)好東西,這種事都做得出來。”
陳管家讀過書,知道自己和姜氏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就沒有跟著罵。
不是一家人,不進(jìn)一家門,夫妻倆都是臭味相投,停了好一會(huì),不約而同的問:
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出事的是陳管家,還問她怎么辦,姜氏忍不住了,跨到了陳管家身上,掄拳就打,破口大罵:
“你問我,我問誰呀,被老爺知道了,以后我們吃什么穿什么?”
陳管家根本打不過膀大腰圓的姜氏,只有招架之功,沒有還手之力。他一邊擋一邊嚎啕道:“有完沒完啊,說不打了還要打,你和老爺睡時(shí),我打你了嗎?”
姜氏就是一潑婦,哪管這些,只管發(fā)泄,她不僅打,而且還撓了,罵道:
“我就打你了,不打咽不下這口氣,有本事你打我啊,有本事你找文老爺說去啊!
陳管家家的家具,全部都是文老爺?shù)。陳管家只不過是個(gè)地位比較高一點(diǎn)的下人,文老爺哪里會(huì)舍得給那些上好的家具。現(xiàn)在坐的那把太師椅,用的就不是好木料,而且已經(jīng)有了些年頭,被倆人在上面這么一折騰,哪里還經(jīng)受得了,搖搖晃晃幾下,“轟”的一下斷裂了。
姜氏肥胖的身軀滾過一邊,陳管家才得以逃離這座大山,他喘著粗氣說:
“別打了,你打死我馬貴德也不一定會(huì)閉口,趕緊想想辦法吧!
一說到閉口,姜氏立刻有了主意,她圓滾滾的爬了起來,走出門口左右探了兩下,沒發(fā)現(xiàn)有其他人,這才又回來和陳管家小聲的說:
“對(duì),就要讓他閉口,這件事絕對(duì)不能讓其他人知道!
陳管家有些驚訝,他知道姜氏的意思,顫抖著問:
“你要?dú)⑷藴缈??br>
姜氏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惡狠狠的說:
“他不死,我們就得死,這件事你干也得干,不干也得干!
陳管家若有所思,片刻后,也狠狠的說道:
“無毒不丈夫,馬貴德,就別怪我心狠手辣,要怪只怪你眼睛有人帶路,看到了你不該看的。”
夫妻倆把那爛椅子收拾了,關(guān)上了客廳的門,把那茶壺端進(jìn)了房間里,密謀起如何把馬貴德殺人滅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