燒了好一會兒,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燒焦的味道,也許是連三平笑得太開心了,那小油燈竟然被晃滅了。
就在連三平準備摸出洋火點燈時,亮麻子一把抓住連三平的手,哀求道:
“平哥,別燒啦,都燒光了,等過段時間長出來再燒,行不?”
這話把文賢貴和連三平逗得前仰后合,連三平直接躺在那張酸臭的床上,滾來滾去。
文賢貴則是拍著大腿,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緩過神來,擦了擦眼淚,說道:
“真懂事,禿老爺真懂事,好,那就不燒了,下次再玩!
“謝謝三少爺,謝謝三少爺。”
亮麻子馬上在床上給文賢貴磕起頭來,磕完后,又拿起黃大臀的褲子,幫她穿上。這可是深仇大恨啊,總有一天,他要一點一點地討回來。他亮麻子以前在樟木林,那也是響當當?shù)娜宋,可現(xiàn)在卻混成這副模樣,真是黃大臀所說的窩囊廢。
剛才還在罵亮麻子,這會兒因為亮麻子沒有跳下床撿回自己的褲子,而是先幫她穿上,黃大臀又有點感動了。
亮麻子剛下床,撿起褲子準備穿上,外面就傳來了拍門聲,一下子把屋子里的人都驚住了。
“麻子叔,你在家嗎?”
隨著拍門聲,傳來了小翠那略帶羞澀的聲音。
亮麻子看了文賢貴一眼,緊張地回答:
“在……在呢,是小翠啊!
聽到是小翠,文賢貴晃了晃腦袋,示意亮麻子去開門。
連三平也從床上坐起來,重新把油燈點燃,又找到了那燈罩罩上。
亮麻子系好了褲子,整理好衣服,出去把門打開,放小翠走了進來。
看到屋子里還有文賢貴和連三平,小翠感到有些不自在,不過還是輕聲地問了一句:
“文三少爺,您也在呀!
小翠那甜而不膩、嬌而不嗲的聲音,讓文賢貴聽了很是舒服,目光不自覺地就往那鼓鼓的胸脯上瞄,然后慢悠悠地回答:
“是啊,你叫小翠啊,這名字真不錯,真不錯!
小翠聽文賢貴這么說,心里更別扭了,她應了一聲,就對亮麻子說道:
“麻子叔,三少爺在這,我就不打擾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哦!那行,我等會兒有空了再去找你,你先回吧!
亮麻子也瞧出了文賢貴的眼神不太對勁,擔心他對小翠有什么想法,趕忙讓小翠離開。
文賢貴還真就看上小翠了,他也知道小翠是牛公子的相好。牛公子的婆娘包圓圓他都睡過,那這個相好,怎么能放過呢?粗〈潆x去的屁股,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。
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亮麻子有點手足無措,手晃了幾下,小心翼翼地說:
“三……三少爺,您要不要喝口茶,我給您倒?”
“好啊,不過……還是算了,我請你到外面去喝!
文賢貴回過神來,他嗓子確實有點渴,可黃大臀這里的茶,他實在不想喝。
“那……那行吧!
亮麻子本來就想請文賢貴走,現(xiàn)在文賢貴自己提出來,他當然是求之不得了。
文賢貴慢吞吞地站起來,搭著亮麻子的肩膀,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天已經(jīng)黑透了,家家戶戶都亮起了昏黃的燈光。
到了河堤邊,文賢貴停下了腳步,摸出了香煙,遞了一根給連三平,又給了一根亮麻子,自己點著后,深深吸了一口,吐出一大團煙霧,說道:
“剛才那個小翠,長得挺水靈的嘛!”
“是,要不然牛公子怎么能看得上!
亮麻子就怕文賢貴惦記上小翠,趕緊把牛公子搬了出來。
文賢貴身體晃了晃,又吸了口煙,然后對著亮麻子的臉“噗”地吹了過去,笑嘻嘻地說:
“我也看上啦。”
亮麻子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,看上了還這么直接說出來,果然是文霸三啊。他都忘了躲開那煙霧,直接愣在了那里。過了好一會兒,才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
“她……她已經(jīng)和……和牛公子好上了,這個……這個……”
文賢貴拍了拍亮麻子的肩膀,樂呵呵地說:
“我也要和她好,你給安排個時間,安排好了,我有賞錢,安排不了,那就……”
“那就賞槍。”
連三平幫文賢貴把話說完,還鼓著眼睛,惡狠狠地瞪了過去。
文賢貴松開了亮麻子,把手搭到了連三平的肩膀上,嘻嘻笑道:
“他知道該怎么做的,我們回去吧!
亮麻子直接呆住了,他并不在乎小翠,只是牛公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啊,他能幫文賢貴這個忙嗎?
文賢貴和連三平回到家,看到美金剛洗完澡出來,頭發(fā)還有點濕漉漉的,正往自己房間走呢。他吹了一下垂到眼前的一縷頭發(fā),也跟著美金走了進去。
連三平在后面偷笑,可不敢跟進去,乖乖地走回了客廳。
文賢貴進她房間,除了那事還能有什么,美金的心跳得跟小鹿亂撞似的,站在床邊,也不敢坐下,小聲地問:
“少爺,你要干嘛呀?”
文賢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美金,冷冰冰地問:
“你好了嗎?”
美金當然知道文賢貴問的是她長花柳的事,羞得面若粉霞,腦袋低得都快埋到胸口了,蚊子哼哼似的回答:
“好……好了!
“讓我看看。”
文賢貴倒是挺淡定,完全沒有要做那事前的興奮勁兒。
美金沒吭聲,轉(zhuǎn)過身,默默地解開衣服。這可是她和文賢貴長花柳好后,第一次要做這種事呢,心里頭又期待又緊張。
看來文賢貴還是挺看重她的,好得差不多了,第一個就想到她,這可真是太榮幸了。她把衣服疊得整整齊齊,往那桌子上擺,就躺到了床上,幸福地閉上了眼睛。
文賢貴舉著油燈瞧了一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美金那兒確實好利索,也沒那股怪味兒了。他把油燈放下,又掏出一根煙點上,不緊不慢地說:
“你今年幾歲了?”
“十八。”
美金的聲音有點發(fā)抖。
“還沒許配人家吧?”
文賢貴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