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礦長走了,李連長又被土匪給綁走了,整個金礦就只剩下阿發(fā)一個人當(dāng)家。他哪見過這種大場面啊,一個人根本撐不起來。干脆給大家放個假,讓大家七天后再來。
現(xiàn)在工錢都是按月算的,不用擔(dān)心這些人回去了就不回來了。四百塊錢一個月呢,只要把消息放出去,有的是人愿意來干活。
礦工們都快半年沒回過家了,一聽要放假,那叫一個高興,趕緊收拾東西。就像一群出籠的小鳥一樣,“呼啦”一下全飛走了。
這天晚上,石寬像往常一樣摟著文賢鶯,手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摸來摸去?赡苁翘鞖庾儫崃,本來就不容易睡著,這越摸就越難受,完全不像以前,摸著摸著就睡著了。
文賢鶯也察覺到了石寬今晚的不對勁,溫柔地親了他一口,輕聲問道:
“是不是憋得太久,忍不了啦?”
仔細想一下,都好幾個月沒有和文賢鶯“連”了,還真是有點憋不住。不過這種事承認起來好像有點沒面子,石寬就沒承認,只是用腦袋頂了過去,蹭了兩下,說道:
“沒有,天天晚上能抱著娘子睡,那會憋不住!
文賢鶯知道石寬是嘴硬,便把手抬起來,刮了一下他的鼻子,取笑道:
“像根棍子似的,打狗都能打死了,還不承認!
“嘿嘿……沒事,再忍幾個月,等你生了,我就把現(xiàn)在憋的全補回來。”
被戳穿了,石寬有點不好意思,身體又更靠近了一些。
現(xiàn)在肚子已經(jīng)蠻大了,文賢鶯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行動有些遲緩。她把石寬的手扯下來,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,輕聲的說:
“要不,明天晚上我們分床睡吧?”
一聽說分床睡,石寬的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把文賢鶯摟得更緊,像是會長翅膀飛走了似的,緊張的回答:
“分床睡?你不要我了?”
“誰說不要你了,是分床睡,你不用整天挨著我,那就睡得著了!
別說是石寬舍不得,就是文賢鶯自己,那也是舍不得的。她習(xí)慣了被石寬抱著,習(xí)慣了聽那不是很重的鼾聲,習(xí)慣了聞那煙味。真要分床睡,那首先睡不著的肯定是她。
“不行,我就要挨著你,不摸你我更加睡不著!
石寬像個小孩子一樣,把臉埋在文賢鶯的脖子上蹭來蹭去。
文賢鶯假裝嫌棄的推開了一些石寬,嘟著嘴說:
“不行,你摸我,弄得我都睡不著了,我要安心養(yǎng)胎,所以明晚你搬到隔壁去睡。”
這回石寬有些動搖了,自己每晚這樣摸,有時候醒來了看到手都還壓在那胸脯上,確實有可能影響到文賢鶯睡覺。他有些愧疚,小聲說道:
“那你……那你怎么不早說,我……我明晚在旁邊支個小床,我要看著你睡。”
說動石寬了,文賢鶯心里卻不舍了,她把石寬的一條腿扳過來,壓到了自己的腿上,幸福的說:
“好,我也想看著你睡!
挨著文賢鶯睡,石寬就已經(jīng)有點受不了了,現(xiàn)在腿還壓了上去,頂?shù)媚敲淳o,他更是難受得快要爆炸。
“太晚了,你先睡,我出去抽根煙!
文賢鶯沒有出聲,但是放開的手默許石寬出去,這樣子膩歪在一起,到天亮了也難以入眠。
石寬穿了衣服,急急忙忙走出房間,他想找個偏僻一點的地方自己折騰一回,不然憋了這么久,還真是要爆炸了。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都已經(jīng)有了妻子,還要那樣,豈不是笑話嗎?還是出去抽根煙,走一走緩過了這勁,然后到客廳的躺椅上睡一宿吧。
出了院子,那缺了半邊的月亮已經(jīng)高高掛在天正中,估摸時間都過了半夜。他掏出小煙,叼上一根,剛劃燃火柴,就聽到院門口有人在喊。
夜晚靜悄悄的,那傳來的聲音清脆得很,聽著就像是在叫他名字。他趕忙撒開腳丫子,跑了過去。
睡在院門旁的大山也被吵醒了,正把那小門打開一條縫,探出半個身子,瞧見石寬走過來,就嘟囔道:
“大半夜的,誰呀這是?”
“是我?guī)煾负托值。?br>
石寬一聽就知道外面是唐森和鄧鐵生,也不等大山出來,自己一個箭步上前去扯那院門的門閂。
“師父,鐵生,這么晚了你倆怎么還來呢,出什么事啦?”
“出大事了,金礦被土匪打劫,李連長和他那相好的被擄走,煮飯的張球也沒了影兒,二狗和李新還見血了!
鄧鐵生一下鉆了進來,三言兩語就把今天礦上發(fā)生的事兒給說了個大概。他們從顧家灣金礦出來的時候,太陽都快落山了,所以這會子才趕到龍灣鎮(zhèn)。
鄧鐵生本來是要拐道回家的,這么晚了唐森也不想住旅店,就把他叫過來,一起來敲石寬家的門。
小芹作為下人,睡覺可不敢太死,聽到外面客廳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,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趕緊爬起來套了件單衣,點上小油燈,用手遮著就出去了。
鄧鐵生正說得口沫橫飛,給石寬和大山講今天礦上的那些事兒呢。他的聲音突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,戛然而止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方向。
小芹裊裊娜娜地走過來,小油燈的光映照在她臉上,再加上剛睡醒頭發(fā)亂亂地垂下來好幾縷,那模樣真是好看極了,鄧鐵生看了不傻眼才怪。
看到家里來客人了,小芹脆生生地開口:
“來客人啦,要倒茶不?”
鄧鐵生第一次見到小芹,還以為小芹是石寬的妻子文賢鶯呢,忙不迭地回答:
“嫂子,不用了,我們自己倒過啦!
石寬一抖肩膀,笑了出來,說道:
“別亂喊嫂子,她叫小芹,是你嫂子的貼身丫鬟!
“哦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
鄧鐵生鬧了個大紅臉,頭都不敢抬,心里卻暗暗嘀咕,文校長的丫鬟都這么漂亮,這么的水靈,那文校長得長成什么樣?石寬這小子可真有福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