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石寬和文賢鶯,兩人也是緊緊相擁著。今天忙著唐森和阿香的事,哪里還有時間在旁邊支張小床啊。
只要是一起睡了,那石寬自然還是受不了,蠢蠢欲動啊。
可能是唐森和阿香兩人喜結(jié)連理,他們沾了喜氣。又或者是文賢鶯開竅了,手不知不覺的就伸了下去握住。
這下好了,石寬把文賢鶯抱著不讓松開。文賢鶯似乎也明白石寬的意思,就這樣,憋了幾個月的石寬,終于心滿意足,好好的睡了一個覺。
在石寬家留宿一晚后,鄧鐵生便起身告辭,準(zhǔn)備打道回府。
石寬突然想起曾經(jīng)答應(yīng)過鄧鐵生,要幫他說一門親事,于是趕忙把小芹叫了出來,笑嘻嘻地說:
“小芹啊,你不是說這幾天要回家一趟嗎,正好鐵生也要回去,你倆可以順路作伴哦。”
小芹前幾天確實提過要回家,畢竟文賢鶯的肚子越來越大,再大些就離不開人了。她得趁現(xiàn)在還能走開,先回家看看。不過當(dāng)時說的是再過一個月左右,可現(xiàn)在石寬就讓她回去,她有點暈頭轉(zhuǎn)向,小聲嘀咕道:
“這么早讓我回去,那……那順路嗎?”
“怎么不順路呀,你家在東邊大塘,鐵生住九里坪,稍微拐個彎就到啦!
石寬自己都忍不住想笑,東邊大塘和九里坪這兩個地方,明明就是風(fēng)馬牛不相及,他卻睜眼說瞎話,硬要扯到一起來。
聽說鄧鐵生住在九里坪,小芹心里就隱約猜到了石寬的想法,小臉蛋“唰”的一下變得通紅,轉(zhuǎn)身就想走。
“一個往東,一個往南,根本就不順路,我才不這么早回去呢!
石寬眼疾手快,一把將人攔住,嚇唬道:
“現(xiàn)在有人陪你一起回去你都不回,那你要等到什么時候才回呀?你一個人回去,半路上要是被土匪給劫到山上去了,我可不會掏錢去贖你哦!
鄧鐵生打心眼里喜歡小芹,只是他不明白石寬的用意,還幫小芹說話。
“你別聽他瞎說,哪有那么多土匪呀,土匪都是搶金銀財寶的,還沒聽說過半路搶女人的。”
石寬惡狠狠地瞪了鄧鐵生一眼,拼命地擠眉弄眼,說道:
“我說有土匪就有土匪,你說土匪不搶女人,那萬一要是搶了怎么辦?”
鄧鐵生還是一頭霧水呢,不過這擠眉弄眼的,他心里也就知道石寬是想暗示什么,趕忙說道:
“那就……那就有土匪吧,小芹姑娘,我們要不要順路呀?”
小芹前一晚做了個春夢,夢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,好像就是鄧鐵生。她羞得滿臉通紅,心里卻有點小期待,就說:
“我住東邊大塘,你住九里坪,同路的還不到一半路,我……”
“鐵生有個姑媽嫁到了東邊大塘,他不得去看看啊,順路順路!
還沒等小芹把話說完,石寬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,把這兩人往一塊兒撮合,可真不容易,還不如一開始就挑明了呢。
鄧鐵生就算再笨,到了這一步,也該明白石寬的意思了,他趕緊說道:
“對,我有個姑媽在東邊大塘,我得去看看,我們順路,順路!
這個鄧鐵生,長得還算眉清目秀,小芹每次看到他,心跳就會不由自主地加快。既然石寬有意撮合他倆,那就試試唄,她說道:
“那好吧,我去收拾一下東西,過兩天就回來。”
送走了鄧鐵生和小芹,石寬心里樂開了花。這做媒呀,做成了可有成就感。他突然又想起了阿珠和牯牛強,這倆也是他促成的好事,下個月十六就要結(jié)婚了。
在這一帶,一般結(jié)婚的人都會把日子選在秋后,畢竟那時候天氣涼快些,辦酒席的酒菜也容易準(zhǔn)備些。
牯牛強和阿珠選在下個月十六,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。這里頭肯定有不方便說出來的原因,石寬隨便一想就明白了?隙ㄊ顷襞娔羌一锇寻⒅榻o拿下了,怕婚事拖久了,阿珠肚子大了不好見人。
阿珠可是石寬認(rèn)的姐姐,姐姐要結(jié)婚,他這個弟弟當(dāng)然得有所表示。下個月十六沒幾天咯,上街去瞅瞅有什么好東西,買上一點,到時候好送給他們當(dāng)禮物呀。
石寬這樣想著,嘴里就吹起了歡快的口哨,然后出了門。過了石拱橋,到了集市頭,就看到“龍灣四少”大搖大擺地走著。他們每到一個攤位前,只要一伸手,那些擺攤的攤販就乖乖地把錢遞了上來。
那場面讓石寬看了覺得有點怪怪的,但又說不上來哪里怪。他走上前去,拍了拍牛黑華的肩膀,笑嘻嘻地問道:
“牛警長,出來公務(wù)呀,我聽說文鎮(zhèn)長給大家減了不少稅呢,現(xiàn)在擺攤要收多少稅呀?”
看到是石寬,牛黑華趕緊賠著笑,說道:
“擺攤的都少收三分之一呢,少收好多哩,文鎮(zhèn)長真是個好官!”
“那可不,我二叔當(dāng)然是好官啦!”
其實石寬就是覺得今天的“龍灣四少”有點不一樣,所以才過來找他們搭訕的,他又不擺攤,不用交稅,這稅多稅少,跟他可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
“石隊長,你是來找我們所長的吧?我們所長不在鎮(zhèn)里,和三平去五竹寨了!
牛黑華跟石寬不太熟,沒什么共同話題,還以為石寬是來找文賢貴的呢,就自顧自地回答了。
“他去五竹寨干嘛?”
石寬有點好奇,文賢貴這個人是愛賭錢,不過只是有點興趣而已,不像文心昌那樣已經(jīng)上癮了,按說不會特意跑去五竹寨賭錢呀。
“我也不曉得啊,他的事我們哪敢問!
牛黑華應(yīng)了一聲,就不再搭理石寬,繼續(xù)去收下一攤的稅了。
石寬在原地琢磨了好一會兒,這才慢悠悠地挪開步子,走了幾步,又回頭看了一眼。
也正是這一回頭,他才看出了“龍灣四少”的不對勁。原來是“龍灣四少”少了一少,只有“龍灣三少”了。那個被割傷過舌頭,但沒有斷掉的水養(yǎng)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怎么樣,沒有跟在隊伍里。少了一個人,所以看著不順眼,感覺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