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生的本能讓張球迸發(fā)出了無窮的力量,雖然手腳都被反綁住了,但他肚子向前挺,使勁的扭身體,幾下之后,竟然真的把譚美荷擺到了他的身上。
人是擺到身上了,只是那重量壓得他兩條腿都快要斷掉,痛得不得了。他顧不得痛,扯著嘴痛苦的喊道:
“行了,這樣子就好辦了,你快點蹭!
這樣子確實會很好辦,因為張球腦袋上的黑布,只有后腦勺的地方被壓住了。而譚美荷的,更是完全暴露了出來。
譚美荷也看到了希望,顧不得張球的臭味了,使勁把臉往上抬,壓住了張球的腦袋,最大幅度的往下磨。
兩個人頭上的黑布互相磨蹭,還真的慢慢的開始松動了。
“我不好用力,你使點勁!
黑布都已經(jīng)挪了一點位置,張球都看見了一絲皎潔的月光,他心里興奮極了。
譚美荷更加興奮,她又使勁的刮了兩下,那臉上的黑布終于完全松動,從腦袋上面脫落了出去。她張開嘴剛想喊一下,就被張橋的一口臭氣直接沖進了喉嚨里。
剛才太用力了,現(xiàn)在的這口惡氣使得她憋不住,肚子一陣翻滾,“哇”的一聲,把中午吃的粥,還有半道上吃了兩個餅,全部吐了出來。
張球的黑布也已經(jīng)被蹭落,可以看到的天上的星星,他剛張開嘴,準備興奮大叫一聲的。只是話還沒說出來,就被譚美荷那噴涌而出的水柱堵住。嗆得他都無法呼吸,只能往下咽了幾口,這才能說出話來。
“你干嘛?”
譚美荷又連嘔了幾次,酸水都吐出來了,這才停止住。她有氣無力的說:
“誰叫你的口氣這么臭,我忍不住……忍不住就吐了!
張球的肚子可是餓得咕咕叫,咽了幾口譚美荷吐出來的東西之后,竟然得到了些緩解。因為太餓了,他也不感覺到有多惡心,甚至現(xiàn)在口也不渴了。不過礙于面子,他還是埋怨道:
“你……你就不會往旁邊吐嗎?都吐我嘴里了!
張球嘴上是這樣說,心里卻有點感謝呢。剛才吞下去的那幾口,只是讓肚子稍微得到一些緩解,這會他趁譚美荷不注意,竟然伸出舌頭,把嘴巴旁邊的也卷進了肚子里。
“別說了,把我放下來!
這回輪到譚美荷精疲力盡了,想笑也笑不出來,說話軟綿綿的。張球的口臭味已經(jīng)完全被她吐出來的嗆味給掩蓋住,雖然這種味道更加難聞,但是是自己吐出來的,還是可以忍受得住。
吃了點東西,張球就記得身后的痛了,趕緊又把身子一晃,把譚美荷給晃了下來,又變成兩人面對面?zhèn)忍伞?br>
頭頂月朗星稀,周圍矮山低草。大致能判斷出已經(jīng)下了大山,回到龍灣鎮(zhèn)了。只是在龍灣鎮(zhèn)的哪個地方?還是無法分辨出來。
“哎!有人嗎?救命啊。”
張球嘗試著喊了幾聲,只是哪里有人回應(yīng),就連那些剛才還群鳴的蟲兒,這會兒也都被嚇得閉上了嘴。
譚美荷吐過了之后,就特別的疲憊,她看著躺下的地方是條不窄的道路,知道天亮后肯定會有人經(jīng)過的,就說道:
“大晚上的你嚷什么嚷?要是有人路過,那也肯定能看到我們,別吵了!
“我就叫叫,可能有人在遠處呢?”
“叫吧,叫吧,一會把鬼叫來了,我看你怎么辦?”
“鬼?要是有鬼,能幫我們松綁也好啊!
“做夢吧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
吵著吵著,聲音逐漸漸停止,最后兩人都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走了這么長的路,剛才又折騰了那么久,都困了。好在譚美荷吐出的那一堆東西,散發(fā)著嗆鼻的味道,竟然沒有什么蚊子來騷擾他們。
在烏桂山上,荷花站在一個大石頭前,眺望著遠方。夜色中的山巒模模糊糊,山風(fēng)吹來,把他那洗過沒有盤起來的頭發(fā)吹得到處亂舞。
夜晚很靜,身后那“沙沙”的腳步聲她聽得清清楚楚,不過她并沒有回頭,等到那腳步聲停下,她才低聲開口:
“二哥,這次你和大哥出去,要多久才能回來?”
身后的人確實是江老二,他有些驚訝,不答反問: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荷花還是沒有轉(zhuǎn)身,抬頭仰望了一下夜空,幽幽的說:
“除了你,還會有誰來!
“我……我不會對你不軌的,你……你放心!
江老二想起了上一次也是在這里,他使著蠻力把荷花壓在了身下,感到有些不自在。
荷花突然就轉(zhuǎn)過身來,還走上前一步,都快碰到江老二了,她問:
“你現(xiàn)在想不想睡我?”
江老二吃驚得不得了,荷花怎么會問出這樣的話來。他嚇得都往后退了小半步,不知該怎么回答。
荷花卻一把把江老二抱住,臉枕在那肩膀上,磨蹭著說:
“你要是真喜歡我,愛我,我愿意給你睡!
香香軟軟的身子就在懷抱里,江老二的手自然的就抱了上去。這些日子以來,他已經(jīng)知道荷花也喜歡他了,只是讓睡這事,還不敢想,F(xiàn)在突然就來到了,他又驚又喜,傻傻的回答:
“愛……我是真的愛你!”
愛就好,有這一句話就夠了。荷花把腦袋仰起,雙唇尋找著江老二的嘴巴。
江老二就是一團烈火啊,哪里還受得了,一下子就啃了過去。手粗魯?shù)膩y動著,沒幾下就把荷花剝光,放倒在地上……
今天晚上吃飯時,他就一直想和荷花說點話,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。荷花吃過了飯,又和唐愛霞一起去洗頭,再踏著月色來到這里。他都看在了眼里,等到大多數(shù)人基本都入眠了,他再也忍不住,也悄悄的來了。
殊不知,荷花從整個下午開始,就有意無意的在江老二面前晃動,也是有話要說,就是沒能尋找到合適的機會。
現(xiàn)在好了,兩人翻滾在了一起,不再需要那些唐突的、啰啰嗦嗦的語言。他們只要互相用力的迎接對方,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思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