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賢貴都這么說了,那鄧鐵生也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,讓他跟著,那就跟著唄。
文賢貴把牛黑華和李多、連三平、鄧鐵生、張坤五人分成了兩組,沿著街道兩邊,挨家挨戶的搜查下去。
張坤和牛黑華還有李多認(rèn)識,同在一組,搜查街道的左邊。文賢貴自己就和連三平,還有鄧鐵生一起搜查街道的右邊。
一時間,所被搜查的住戶,無不雞飛狗跳,翻箱倒柜。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怨聲載道,敢怒不敢言。
黃大臀的家就在街道的右邊,明大飛也正是她和亮麻子所殺,這會人還擺在家里,來不及分尸裝壇呢。
他們兩人剛才也在那圍觀的人群中,看到文賢貴親自挨家挨戶搜查,嚇得腿都軟了,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。
眼看就要搜查到他們家,但是明大飛的尸體還藏在床底下,這該怎么辦?黃大臀哭喪著臉,捶打著亮麻子的手臂,焦急的埋怨道:
“我都說要連夜開工,把人給分割了,你偏說累,等今晚再動手,現(xiàn)在好了吧,怎么辦?”
亮麻子自知理虧,哪里敢還嘴呀?他現(xiàn)在也是焦頭爛額,恨不得地上突然出現(xiàn)一個洞,把人推進(jìn)去埋掉。他仰起頭,冥思苦想。
黃大臀租住的這房子,共分為兩間,一前一后,里邊是睡房,前面是廚房兼客廳。中間有一堵土墻隔著,這土墻沒有山頭,有一尺來寬,只是建平了兩邊的墻就收住了。
他眼前一亮,突然就有了辦法。趕緊找了兩捆麻繩。把明大飛的尸體捆住,然后爬上了墻頭。
不需要說話,光看那舉動,黃大臀就明白了亮麻子要干嘛。這墻上確實是藏尸體的好地方,她趕緊幫忙把麻繩的一頭遞了上去。
亮麻子在墻頭上使出吃奶的力氣拽,黃大臀就在下面咬牙切齒的托舉。倆人都是為了保命,那力氣大得很,配合得也相當(dāng)完美,沒一會就把人弄上了墻頭。
因為有麻繩捆著,手腳不會張開,尸體擺在了墻上剛剛好。保險起見,亮麻子也沒有立即跳下來,而是說道:
“你在下面看一下,看看哪里會露餡的!
黃大臀站到門口去看,確實是能看到一點(diǎn)點(diǎn)尸體的,但是屋里光線昏暗,如果不是事先知道,那是辨認(rèn)不出來的。她著急呀,害怕文賢貴他們隨時會來,就說:
“沒有露餡的了,你快點(diǎn)下來,他們都到隔壁了!
確實是,隔壁家已經(jīng)噼里啪啦的響,馬上就會到這里來。就算是有什么馬腳露出來的,這回也來不及找東西遮蓋了。亮麻子滿頭大汗的從上面跳下來,又把明大飛的那桿長槍也藏了上去。
剛剛把槍放好,外面就傳來了拍門聲,還附帶著連三平的狂叫:
“亮禿子,快開門,剛才在街上還看到你們倆,別給我假裝不在家!
亮麻子哪里敢裝不在家啊,立刻就回答:
“來了來了,我這就來!
做賊心虛,亮麻子出去開門時,黃大臀立刻蹬掉了鞋,爬上床去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。掩飾自己慌亂的方法,就是把自己也隱藏住。
亮麻子剛到門口,還沒有去拉那門閂,門就被連三平一腳踢開,門閂斷成了兩截。
文賢貴雙手背在身后,鼓著眼睛跨進(jìn)來,盯著滿頭大汗的亮麻子,冷冷的問:
“明知道我們要來搜查了,還把門給閂起,在里面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啊?”
亮麻子剛才是累得出熱汗,這會是嚇得出冷汗,他慌得舌頭都打結(jié)了:
“沒……沒干什么,我……我……我們能干什么啊。”
“搜仔細(xì)一點(diǎn),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!
看亮麻子慌慌張張的樣子,文賢貴心里是有所懷疑的,他把手槍也從槍盒子里取了出來。
外間屋子沒什么,一張桌子幾張板凳,還有就是那個灶頭和一些鍋碗瓢盆,一眼就可以看完。但是連三平還是拿著槍到處亂挑,把那些桌椅板凳弄得四腳朝天。
鄧鐵生第一天跟來,沒那膽子,還是比較規(guī)矩的搜查著。
文賢貴握槍斜指著,慢慢走進(jìn)到里間,看著床上把被子裹得緊緊的黃大臀,心里更加懷疑了,他晃著手槍,陰冷的說:
“這么熱的天,黃大臀你裹著被子在床上,是不是藏了什么東西在里面?”
“沒……沒有,有什么好藏的!
答話的是跟進(jìn)來的亮麻子,他怕黃大臀緊張說錯話,就搶著回答了,還坐到了床沿,擋在了黃大臀的跟前。
“沒有?想跟我耍心眼是吧,三平,過去。”
文賢貴腦袋一晃,示意跟進(jìn)來的連三平過去動手。
連三平過去,舉槍對著亮麻子的腦袋就是一戳,破口罵道:
“滾開!”
亮麻子哪里敢不滾,蹦到了床尾,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。
床上的黃大臀這會多了幾分淡定,她說道:
“我沒穿衣服,你們要看嗎?要看我就掀開給你們看!
連三平晃著腦袋,淫笑著:
“不穿衣服,那正好讓我們看看你這臭皮囊!
說話的同時,連三平已經(jīng)抓起被子的一角,用力一扯,就像剝筍皮般把那被子扯飛,蓋到了亮麻子的頭頂上。
黃大臀還真是沒有穿衣服,從文賢貴進(jìn)門問亮麻子時,她就開始在被子里把衣服褲子全部脫掉。她這也是急中生智,害怕文賢貴他們進(jìn)來了往墻頭看。如果看了,她就掀蓋被子,把所有的目光聚到自己身上來。只是這會她都還沒有防備,被子就被扯飛。她雙手下意識的去抓,但抓了個空,什么都沒抓著。
鄧鐵生也已經(jīng)進(jìn)來了,此刻還站得比較近。突然看到了這一幕,沒有看過女人身體的他震驚得不得了。在他的印象中,女人光著的身體,應(yīng)該像是粉嫩的葫蘆一樣,凹凸有致,讓人看了就想上去咬一口的?墒茄矍翱吹降膮s像是生過豬仔的老母豬,那皮肉松松垮垮,甚至都還起褶皺了。他感到一陣惡心,小腹翻滾,差點(diǎn)把昨天吃了扣肉嘔吐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