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氏的東西可不能讓這些警察亂搬,石寬趕回家,讓小芹把石頌文交給秀英帶,然后帶著桂花、土妹還有大山他們幾個去收拾。
小芹本來就是方氏的下人,后來文賢鶯回來了,才專門伺候文賢鶯的,對方氏的院子那可是熟悉得很。
就這樣,石寬帶著小芹他們收拾方氏的東西,堆到了文賢鶯原來的西廂房里。趙麗美和秀媽呢,就指揮著那些警察和家里的幾個下人,把東西裝擔,一件一件地挑進方氏的東廂房。
文家榨油坊今天開榨,文賢安早早就去榨油坊那邊忙活去了。梁美嬌和趙麗美關(guān)系不好,知道趙麗美今天要搬到方氏的院子里,生怕趙麗美趁機渾水摸魚,把她的東西也搬過去,所以就沒去榨油坊,而是搬了張椅子坐在東廂房門口,看著那些幫忙搬家的警察進進出出。
這些警察啊,不管結(jié)婚的還是沒結(jié)婚的,聚在一起話題肯定離不開女人,只要沒人注意,那話可就說得相當大膽咯。
有人說文賢安真有福氣,能娶到兩個這么漂亮的婆娘。馬上就有人說這也不一定是好事啊,上半夜在這個房間睡,下半夜又得跑去那個房間,雨露均沾,累都累死啦。
梁美嬌的耳朵可尖了,雖然隔得老遠,那些警察說得又小聲,但她還是幾乎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里。男人嘛,誰不對女人評頭論足的?她也沒太在意,反正又不是公開說的。
可是那些警察越說越過分,居然討論起她和趙麗美的胸脯,說誰的更大、更軟、是圓的還是翹的,爭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。這可讓她心里很不舒服了,忍不住要咳嗽了兩聲,想提醒一下這些人。
可正當她準備清嗓子咳嗽時,那個腿不靈活的老警察就對其他的人說。你們不要爭了,胸大胸小天氣熱穿衣服少時都看到了,有什么好爭的?要猜就猜誰的濃,誰的稀。
梁美嬌雖然是被討論的對象,但也是有好奇心的,她也想知道這些人到底能不能猜得準?所以也就忍住不咳嗽,還微閉起眼睛,假裝打瞌睡。
大部分警察都說她的濃,說她的頭發(fā)比較黑,又濃密,那里自然就會跟著濃。說趙麗美的應(yīng)該是比較少,因為頭發(fā)偏黃,又比較細。
只有那瘸腿的老警察說她的稀少,還列舉了各種理由,說她頭發(fā)雖然黑密,但是屁股比較瘦長。
趙麗美的是濃是稀,她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?伤约旱模真的是比較稀少,真的被那老警察給說中了。也不知道老警察說的這些理由有沒有根據(jù),反正她覺得比較神奇。
那老警察還說知道趙麗美現(xiàn)在又懷孕了,應(yīng)該懷了有兩三個月。她聽著也挺入迷的,只是那些警察后來搬著東西出了門,她就聽不到了。再加上煙癮起來,又趕緊進房把那煙膏填上,吞云吐霧一番。
趙麗美的家當雖多,但搬了不到一天也就搬完了。晚上自然是命人殺雞斬鴨,把那些警察連同文賢貴好好招待一番。
梁美嬌和趙麗美是對頭,當然是不會去吃那一頓飯。還好榨油坊剛剛開榨,文賢安比較忙,也沒有去。夫妻倆在榨油坊吃過晚飯,洗過了澡就睡了。
換了新環(huán)境,哪能這么快就入睡呀?粱美嬌躺在那床上就想起了白天老警察那一番話,便問道:
“那小妖精肚子是不是又大了?”
文賢安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習慣了梁美嬌和趙麗美兩人互稱對方為狐貍精,他摸了一下梁嬌的肚子,說道:
“是啊,應(yīng)該有兩個月了吧。你的怎么就不見鼓起來,我在你這呆的時間可比在她那呆的多啊。”
梁美嬌聽了大吃一驚,不是因為趙麗美又懷上了,而是佩服那老警察。這懷孕才兩個月,就算是把衣服撈起來看肚子,那也很難看得出,而他卻那么精準的說出懷孕兩三個月,這不是神人嗎?
趙麗美不吸食鴉片,和趙麗美一起做那種事總是感覺缺少了點什么,文賢安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很少去趙麗美那里過夜了。
也就是前幾天去了一次,看見趙麗美把那月事的灰袋洗凈收起來,感到有些意外。問了才知道,原來趙麗美又懷上了。
粱美嬌感到腦袋有點痛,起身填了兩團鴉片,和文賢安一起對抽。
吸食了鴉片之后,腦袋不痛了,也像以往那樣和文賢安兩人瘋狂地翻滾起來。不過這一次,她卻再也找不到那種快要升天的感覺了。
周興從縣城回來了,還把孫局長和劉縣長,外加安平縣監(jiān)獄的獄長安香川三人也帶了回來。
孫局長和劉縣長兩人聽了周興的建議,要把安平縣監(jiān)獄里那些還能勞動的犯人送到顧家灣金礦來干活。只是這些犯人不是普通人,他們要來看一下金礦的鐵絲網(wǎng)圍得夠不夠好,覺得沒問題了,才能把犯人送來啊。
來到龍灣鎮(zhèn)住了一晚,第二天順便把阿拐和假彌勒兩位犯人帶回了金礦。
假彌勒一被抓,薛氏的天就塌了,這幾天都是以淚洗面。這天知道丈夫被送去顧家灣金礦,趕忙收拾了幾件衣服,哭哭啼啼的在警務(wù)所門口等著,等丈夫被押了出來,就把包袱遞了過去。
假彌勒可不想去挖礦啊,不斷回頭大喊,讓薛氏一定要想辦法把救出來。
薛氏一直跟在后頭把人送出了三四里地,這才蓬頭垢面的轉(zhuǎn)回來。丈夫讓她想辦法救人,她一個弱女子,平時除了上街買菜,幾乎就沒有出過門。同住在一條街的街坊鄰居,她都認得不全,這怎么相救?
她越想越傷心,越想越難過,回到石磨山學校的岔路口時,竟然暈了過去,不省人事。
趙寡婦除了幫學校做飯,還要去龍灣鎮(zhèn)去采購一些必需品的。今天正好要去鎮(zhèn)上買幾斤散鹽,才出到岔路口,就看到薛氏倒在路中央。嚇得魂都快飛走,急忙轉(zhuǎn)身往回跑,嘴里大叫著:
“不好啦,賈泰他娘死在了路邊,不好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