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氏仿佛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,眼神空洞地回答道:
“那晚……那晚槍響……我們就被驚醒了……后來槍聲停了,我們……我們又睡著了。”
刁敏敏看著薛氏這副模樣,心里不禁犯嘀咕,這問了也是白問啊,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(xù)問道:
“牛長官不是來拍門買酒了嗎?”
“不曉得喲,好像拍了,哦,不對,好像沒有來。”
“那你家男人是從哪兒弄來那酒壺的?”
“什么酒壺?哦,不知道,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再問下去也沒什么意思,刁敏敏和羅豎跟賈泰囑咐了幾句,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出了門,羅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自我調(diào)侃道:
“白忙活一場啊!
刁敏敏望著對面依然亮著燈的醉仙居酒樓,笑嘻嘻地說:
“怎么會白忙活呢,那是因為沒問對人,問對人,那就有收獲了!
羅豎覺得有些奇怪,刁敏敏已經(jīng)抬腿往前面走了,他也只好趕忙跟上去。
刁敏敏走到醉仙居的臺階前,滿臉笑容地打招呼:
“魏老板,我們不吃飯,能不能進(jìn)去坐一會兒呀?”
入冬后晚上就沒什么人來光顧了,魏老板的醉仙居也只是開著門,等晚些時候沒人了就關(guān)門睡覺。刁敏敏這個城里來的姑娘,又這么活潑可愛,他哪能拒絕呢?連忙說道:
“怎么不能呢,快進(jìn)來坐,快進(jìn)來坐。”
魏老板的婆娘還沒等人進(jìn)來呢,就趕緊拉過了兩張椅子,也樂呵呵地說:
“刁老師你這話說得太客氣了,你和羅老師都是有文化的人,能到我家來坐坐,那真是讓我家蓬蓽生輝啊,感覺都充滿了書香氣呢!
“那我就進(jìn)去坐了!
刁敏敏甜美一笑,轉(zhuǎn)身來扯住了羅豎的手。這是在外面,沒有高楓在身旁,她是敢抓羅豎的手的。羅豎高高大大,臉上輪廓分明,英俊得很,她也愛呀。
羅豎卻感到非常不自在,把手抽了出來,朝魏老板打了個拱手,說道:
“打擾了,打擾了!
進(jìn)到了屋里坐下,魏老板的婆娘倒了茶,幾人閑聊了一會,刁敏敏就進(jìn)入了正題,問道:
“前幾天晚上,牛長官被殺了,你們住得這么近,有沒有聽到慘叫啊?”
婦人嘴快,刁敏敏的話音剛停,魏老板的婆娘就搶著回答:
“槍聲響時倒是聽到了,后面靜悄悄的,一點都不聽到。第二天聽說假彌勒把牛長官殺了,我還跟老魏說,怎么就睡得那么死,距離這么近,一點動靜都沒聽到。”
魏老板皺著那短短的眉毛,仔細(xì)回想了一下,說道:
“慘叫聲沒有,不過打斗時酒壺掉地哐當(dāng)聲,倒是聽得很清楚,我家狗還叫了,我……”
魏老板的婆娘不等魏老板把話說完,就用膝蓋撞了一下過去,把話給打斷了:
“我們還起床看了,外面漆黑一片,當(dāng)時還以為是鬧匪,不知道是那個文霸三開槍玩!
“對,從窗戶看出去,漆黑一片,漆黑一片!
魏老板也急忙補(bǔ)充,但明顯有些閃爍其詞。
這些動作躲不過喝茶不說話的羅豎的眼睛,他感覺魏老板夫婦一定知道什么,只是礙于某種原因,不敢說出來而已。
刁敏敏也覺察到了,不過她不動聲色,甚至后面的話題都不說到這個上,而是扯別的。
一杯茶喝完刁敏敏和羅豎起身告辭,沒有人來酒樓吃飯,魏老板夫婦也把門給關(guān)上。
回學(xué)校的路上,羅豎問:
“剛才魏老板欲言又止,你看到了沒有?”
“看到了,他們是做生意人,不想惹是生非,不告訴我們!
刁敏敏也不隱瞞,直接回答了。
羅豎點點頭,慢慢說道:
“很可能是你說的這樣,我們怎么樣才能從他的嘴里得出答案。”
“這就要看你了!
刁敏敏又歪頭一笑,想要魏老板開口說話,她的手段多的是。但他卻想看看羅豎有沒有這個本事?要是羅豎是G產(chǎn)D,那肯定不在話下。
“我?”
羅豎有些愣,沒有把話說下去。
經(jīng)過幾天的忙活,鄧鐵生的木板房終于蓋好了,雖然沒有石寬家的房子那么輝煌,但比好多窮人家的房子,那也是絲毫不遜色了。
在石寬家吃過了完工飯,把牯牛強(qiáng)他們送走,兩人按捺不住興奮,又走近那還是空蕩蕩,還沒有任何家具的木板房。
周圍沒人,鄧鐵生一下子就抱住了小芹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頓猛親。小芹羞澀的把他撐著,他也親得直噴粗氣,這才顫抖著說:
“我們趕緊看個日子,過年前連著進(jìn)新房一起把婚給結(jié)了吧?”
小芹也高興啊,顧不得被親被吻的羞澀,臉紅紅的說:
“還有不到二十天就過年,這來得及嗎?”
“來得及來得及,弄一張床,再把那些板頭板尾拿來釘一些桌椅板凳。我們現(xiàn)在沒多少錢,就不請那么大,把兩邊的一些至親叫來圍上,生幾個泥爐,熱鬧熱鬧就行了,你看可以不?”
馬上就有家又有婆娘了,鄧鐵生高興啊,把小芹抱得都差點雙腳離地。
只不過是木板房,上面蓋的還是樹皮,也沒什么值得炫耀的。請兩邊的至親來吃頓飯,互相認(rèn)個人,那也可以了。小芹雙手勾著了鄧鐵生的脖子,輕聲說:
“你是男人,你做主,我都聽你的!
這聲音嬌嬌柔柔,顯然是已經(jīng)把自己當(dāng)成了他的婆娘。鄧鐵生興奮過頭,又吻了一口下去,還騰出一只手來了,從小芹的衣服下擺往上鉆。
也不知道是冬天手冰涼還是怎么,小芹像是被刺扎到了一樣,一下子掙脫開了,還甩手就往鄧鐵生臉上甩了一巴掌。
不過她剛打下去,馬上就又后悔了,貼上前來,捧著鄧鐵生的臉撫摸,心疼的說:
“對不起,疼嗎?”
鄧鐵生剛剛抓到那里,只感覺一股溫?zé),還沒來得及享受是軟是彈,就被打巴掌了。他也是有發(fā)愣,不過馬上回答:
“不疼,你怎么打我我都不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