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陽光明媚,一看就知道又是一個大晴天。
文賢英、羅豎和連三平三人,默默的地背著大麻袋包,登上了范明的公船,朝著縣城進(jìn)發(fā),去給石寬和文賢貴交“照顧費”。
連三平是黃靜怡臨時推來的,黃靜怡心里琢磨著,連三平平日里跟著文賢貴吃香的喝辣的,現(xiàn)在主子有難了,哪能讓他在家逍遙快活呢?于是,就把他“攆”了過來,美其名曰幫忙背背包、提提東西。
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呀,文賢鶯心里還是很感激的,不僅感激黃靜怡,對連三平也是充滿了感激之情。畢竟這袋子里裝的可都是一捆捆兌換券,有連三平這樣能打架的人在身邊幫忙守著,那才能放心的走。
到了縣城,他們也不先去文賢歡家,直接去了警察局。
在孫局長的辦公室里,孫局長早就泡好了香茶,在那兒優(yōu)哉游哉地等著呢。他不擔(dān)心文賢鶯不來,文家那么有錢,怎么可能不來呢?只是看到文賢鶯把羅豎也帶來了,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,好奇地問:
“文校長,這不是你們學(xué)校的老師嗎?你怎么把他也帶來啦?”
雖然有求于孫局長,但是文賢鶯的臉色可沒好看到哪里去,她沒好氣兒地說:
“我二叔被你們給撤職了,今天在家等著什么麻科長,根本沒空陪我來,我這帶了這么多錢,不得找兩個人幫我抬過來呀?”
羅豎知道文賢鶯這是在挖苦孫局長他們貪得無厭,要這么多錢。他生怕孫局長聽出了弦外之音,對石寬他們不利,趕緊幫腔道:
“孫局長,文小姐一個弱女子帶這么多錢不安全,我們就陪著來了。錢都在這兒呢,您清點一下吧!
“不必點了,我看文校長態(tài)度也不是很好,這茶估計也不想喝,那我就帶你們?nèi)タ匆幌率瘜捄臀馁t貴吧!
孫局長還真的聽得出文賢鶯是在揶揄他,他不在乎,錢到手了被說兩句,那又何妨。
三人跟著孫局長出了辦公室,不過不是去警察局大樓后面的關(guān)押室,而是到了側(cè)邊的一棟小樓。這里門口有兩個警察持槍守著,又往里面走,上了二樓,在一間也有兩個警察守著的房間門口停住。
孫局長讓其中一個警察打開門,把文賢鶯和羅豎他們請進(jìn)去,笑著說:
“賢貴,石寬,又有人來看你們了!
房間里擺有兩張床,還有一張桌子,桌子上放著暖壺和茶杯,讓人簡直不敢相信這也是關(guān)押人的地方。
不管文賢鶯信不信,聽到了叫聲,原本睡著的石寬和文賢貴,立刻探出了腦袋,從被窩里面坐了起來。
“賢鶯,羅豎,三平你也來了,快請坐,喝茶不!
石寬很興奮,掀開被子下床,就要給眾人倒茶。他現(xiàn)在不是光著屁股了,而且腳下還有鞋子穿呢。
文賢貴比石寬慢了一點,這會也下了床,不過他不先問候文賢鶯,而是和孫局長打起招呼:
“局長,你來了,真是感謝,昨晚我睡得太香了!
孫局長沒有回答文賢貴,扭頭過來對文賢鶯說:
“文校長,我知道你今天一定會送錢來,所以就提早把他倆安排到了這里,這是我們局里招待客人的地方,條件嘛,比不上家里,卻也比在關(guān)押室里好得多了。你說得不錯,賢貴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,但我能幫的也只能這么多,以后他是什么結(jié)果,那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人!
孫局長所做的這一切,并不是給自己留后路。他也怕文賢昌,但既然已經(jīng)把石寬抓來了,那就賭文賢昌一定會死在張Z席的手上。他給石寬和文賢貴安排這么好的地方,也不是真的因為文賢鶯送來了錢,而是另有用意。能當(dāng)上警察局局長,他也絕對不是草包一個,他在布一個局。
文賢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也感覺之前是錯怪孫局長了。這會都不知怎么回答,不過好在有石寬在,她也不管有這么多人在場,沖上去就把石寬抱住,眼淚流了出來。
石寬也想念文賢鶯啊,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,他就吻下去了。現(xiàn)在這么多雙眼睛看著,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,雙手摟住了文賢鶯,雙掌卻不敢貼上去,支支吾吾的說:
“賢鶯,我……我手指起泡,有……有血水滲出來,一會……一會弄臟了你的衣服,快……快松開吧。”
“我不松開!
文賢鶯就像個小孩子,不僅不松開,還握拳捶打著石寬的后背。前天見面,只是互相問好,也不敢怎么傾訴思念。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抱上了,她就不怕丟那個人。
文賢貴可能是不解風(fēng)情,又可能是吃醋,他嗤著鼻子說:
“要不是孫局長,那花再多的錢也享受不了這待遇,來到這不先感謝感謝局長,反而一見面就摟摟抱抱,兒女情長起來,這成什么體統(tǒng)啊!
文賢鶯本來對孫局長就有一點愧疚,被文賢貴這樣大咧咧的說出來,那就更加不好意思了,只得松開石寬,轉(zhuǎn)過身來對孫局長鞠了一躬,小聲說道:
“孫局長,之前錯怪你了,言語上多有冒犯,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!
“沒有什么冒不冒犯的,這省里縣里的眼睛都在盯著,我不收你們的錢也不就敢辦這些事,說來說去,我還是個貪財?shù)娜耍F(xiàn)在就不打攪你們了,給你們半小時,有什么話趕緊說,說完了還得走人啊!
孫局長知道自己不是好人,但被人當(dāng)成好人了,他也樂意當(dāng)上一回。
送走了孫局長,文賢鶯也不好意思再抱回石寬了。當(dāng)然也沒時間抱,半小時可不夠聊啊。
石寬問了一些家里的情況,比如文心見會不會想他?石頌文讓小芹帶得怎么樣?羅豎又和石寬的說了一些他倆才懂的事,沒多久,半個小時就過去了。
文賢貴和連三平這邊,卻是把寶貴的半個小時完全的浪費掉,凈說一些報不報仇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