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海平的講述,石寬和文賢貴這才知道外面的一些事情。
石寬又有些疑惑,宋老大拿劉縣長的小妾換金條,怎么就不要求交換人質(zhì),把他救出去呢?難道是不知道他抓?還是不念及情分,不想把他救出來?
救人也不是說救就能救的,現(xiàn)在自己已經(jīng)逃出來了,他也就不再計較。不過想到劉縣長那副德行,就忍不住幸災(zāi)樂禍起來,還鼓起了掌:
“殺得好哇,只可惜才弄死一個,要是把那劉賊也一塊兒干掉,那可真是蒼天有眼咯!”
文賢貴這人可壞了,聽到海平說那覃麗是光著屁股被送來的,居然不懷好意地說:
“劉賊的姨太太肯定是被土匪們打了石臼,只可惜我不是土匪,要是我是土匪,不僅要讓兄弟們打她的石臼,還要捏死,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,哈哈哈……”
石寬心里清楚荷花給土匪們定的規(guī)矩,聽到文賢貴這么說,心里就有點不舒服,拍了一下文賢貴的后背,說道:
“別盡說些沒用的,還是想想我們自己吧。我們現(xiàn)在雖然逃出來了,但也回不去了。我倒是想帶你們上山當(dāng)土匪,可烏桂山都被燒了,我認(rèn)識的那些土匪估計都被燒死了,上山也沒地兒啊!
馬世友和海平對視一眼,又同時看向石寬。馬世友有點結(jié)巴地問:
“都被燒死了?那是誰劫持的農(nóng)秘書?”
“我要是知道,我還會被抓嗎?”
石寬才不會說出是廖老大他們綁架的呢,要說是也不是這個時候,雖說和馬世友還有海平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但畢竟認(rèn)識沒多久,還沒到能把心底的秘密說出來的時候。
“難不成安平縣又冒出另一伙土匪了?”
海平覺得很奇怪,看向了馬世友。
馬世友也糊涂了,而且是真糊涂,難道這個石寬真的是被冤枉的?
看海平的神情,石寬又覺得有一些異樣,具體哪里不對勁,還沒徹底看出來。他摸了摸肚子,說道:
“別管是哪一伙土匪了,我們現(xiàn)在就得當(dāng)土匪,去弄些飯來填飽肚子,再弄些錢,遠(yuǎn)離這里!
“嗯,我們到前面村莊去,先找點吃的,不行就打劫路人,總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!
馬世友站起來,一拍屁股帶頭先走了。
幾人來到了公路旁的小村,這里大多數(shù)青壯人已經(jīng)出工去了,村子里只有幾個老人和孩童。
石寬嘴皮子滑,上去問了一個老頭,說他們幾人是販賣獸皮的小商販,結(jié)果在半路上貨和錢都被歹徒搶去了,現(xiàn)在身無分文,腹中漉漉,想求點剩飯剩菜填肚子。
那老頭心腸好,聽說了是落難的商販,熱情的請進(jìn)了屋里,做了一頓飯菜招待幾人。
幾人吃飽喝足,也就不好意思了在這里打劫了,閑聊了一陣就離開,F(xiàn)在他們也不知道該去往哪里呀,就又要回假里弄去,準(zhǔn)備睡一覺再做打算。
幾人晃晃悠悠來到了假里弄,正想找個陰涼一點的地方躺下時,卻聽到了旁邊破屋里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,像是有人受傷奄奄一息在哀嚎,又像是還未出月的小奶狗在走動。
好奇心的驅(qū)動下,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慢慢的朝那破屋走去。
才剛過拐角,就看到屋子里面柱子上綁著一個女人,嘴巴被爛布堵住,一臉驚恐的瞪著前面。而前面那張缺了一條腿的破桌上,還躺著一個褲子已經(jīng)被扯掉,衣服被撕開的女人。
這個女人就更加慘,被一個有點矮的中年男人狠狠的。中年男人一手捏著這個女人的脖子,一手按住那破桌子上。
想不到在這破村里還能遇到這種事,石寬和馬世友都有點呆住,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。
倒是那文賢貴貴像是見到寶似的,哈哈大笑,壞壞的說:
“兄弟,你真會享受,一個人就把兩個女人弄到這里來,被我們撞到了,那見者有份,也讓我們爽一爽吧!
矮男人正在興頭上,根本沒注意到有人走進(jìn)來。那笑聲把他嚇了一跳,立刻松開了那女子,一手提起了褲子,另一手把擺在旁邊的槍拿起,對準(zhǔn)了過去。
他剛想罵,卻發(fā)現(xiàn)來人是認(rèn)識的,驚訝得眼珠子都快鼓了出來,磕磕巴巴的說:
“石寬,文所長,你們……你們……”
這時候石寬也認(rèn)出來了這中年男人是廖老大,他更加的驚訝,也結(jié)巴的說:
“你……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文賢貴對廖老大不熟悉,但也是有點認(rèn)識。剛才被槍指著,他嚇得雙手抱頭蹲了下來了,這會看到是龍灣鎮(zhèn)的人,也就慢慢站起來,心有余悸的說:
“嚇?biāo)牢伊,把槍挪開一點,別走火了!
剛才躺在破桌上被廖老大弄的女人就是劉夢君,此刻她急忙翻身下桌,雙手把那敞開的衣服攏起,側(cè)著蹲了下來,不讓自己展現(xiàn)在幾個男人的面前。
這里不光石寬和廖老大是互相認(rèn)識的,馬世友也認(rèn)得劉夢君。這會也是失聲叫道:
“劉……劉小姐,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。俊
廖老大也認(rèn)出馬世友,那天就是馬世友開槍把宋老大打傷,還差點把他打死的。這會仇人相見,他獨自眼紅啊。他把長槍一晃,對準(zhǔn)了馬世友,說道:
“臭黑皮,認(rèn)識你爺爺吧?”
馬世友可不記得廖老大了,但是看到手里有槍的,而且劉夢君也出現(xiàn)在這里,就知道是土匪了,他有些興奮,緩緩的把手舉起來,裝作慌張的說:
“爺爺,你是我哪個爺爺啊,我們沒有什么冤仇吧?”
馬世友淡定,廖老大卻緊張啊。緊張的人沒有安全感,他一個人要面對這么多,心里不踏實,就吼道:
“趴下,別亂動,動一下,我就把你的腦袋給崩開。你也是,都給我趴下。”
馬世友和海平不敢違抗,老老實實的趴到了地上。已經(jīng)確認(rèn)了眼前的就是土匪了,馬世友就說:
“兄弟,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現(xiàn)在我和石寬是一伙的,不再是警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