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凈的衣服鞋子已經(jīng)擺放在旁邊,石寬輕輕的抱著文賢鶯,在那屁股團(tuán)上捏了一下,小聲的說:
“你出去吧,我洗好了澡,今晚要好好的‘連’你!
這個慧姐發(fā)明的詞,被文賢鶯和石寬運(yùn)用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不僅僅只是代表那種事了,而是蘊(yùn)含著愛,蘊(yùn)含著兩人的情。文賢鶯并沒有出去,而是動手去解石寬的衣服,也輕聲的說:
“脫衣服吧,我?guī)湍阆。?br>
看著含情脈脈的文賢鶯,石寬幸福極了。他非常的想念文賢鶯,但此時此刻,卻沒有想“連”的感覺,有的只是無盡的愛,他鼻尖和文賢鶯的鼻尖碰了一下,打趣道:
“門都還沒關(guān)呢,你就給我脫衣服啊。”
文賢鶯不羞,愛到這一程度,已經(jīng)不覺得羞了。她去把門關(guān)上,回來幫石寬寬衣,又把人攙扶進(jìn)木桶里,細(xì)心的拿著毛巾擦拭起來。
洗柚子葉澡,是洗去身上的晦氣,那就要認(rèn)真的洗,每一個角落,腳趾丫岔都要洗得干干凈凈,是儀式就要尊重。
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,換上一身干凈整潔的衣服,石寬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,精神煥發(fā)。他走到外面的客廳,一眼就看到文賢安一家、老太太還有楊氏等人都已經(jīng)到了。
黃靜怡也來了,是阿芬陪著來的。黃靜怡的臉上沒有絲毫焦急的神色,反倒是一旁的阿芬,一瞧見石寬走出來,立馬站起身來,急匆匆地問道:
“石隊長,您回來啦,我家少爺呢?他怎么沒跟您一塊兒回來呀?”
眾人都想搶著第一個和石寬說話呢,哪曉得竟然被阿芬這個下人給搶了先。不過阿芬問的確實是重點,大家便都在一旁等著石寬回答。
石寬的心情瞬間就變得有些沉重起來,目光在黃靜怡和老太太的臉上來回掃了好幾遍,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:
“賢貴……賢貴他不見了!
“怎么不見的呢?”
老太太的聲音有些發(fā)顫,文賢貴和文賢昌還一樣混賬,可到底也是她的親孫子啊,她怎么可能不關(guān)心呢?
“我和他被人救出來以后,就一路往北逃去,到了一個叫假里弄的荒村,在那兒住了一晚。第二天我和其中一個人出去找吃的,回來后就發(fā)現(xiàn)他和另外一個人不見了。等了兩天,還是沒等到他回來!
石寬說得輕描淡寫的,根本不敢把事情往詳細(xì)了說。畢竟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說出來的,現(xiàn)在這個陳縣長雖然和他們沒什么仇,可要是牽扯到土匪,那可就不能隨便透露啦。
聽到了文賢貴莫名其妙的失蹤了,大家都擔(dān)心起來,老太太說:
“我的貴兒啊,你去了哪?你娘不知去向,現(xiàn)在你又不知所蹤,你叫我這把老骨頭如何吃得下飯?”
楊氏就過去了拍著老太太的背,安慰道:
“老太太,你就別想那么多了,賢貴是所長,又這么大了,不會有什么事的,應(yīng)該只是地方不熟,出去找吃的迷路了,暫時還沒回來而已!
趙麗美扶摸著自己那已經(jīng)凸起來不少的肚子,很不合時宜的說:
“什么迷路啊,就是去當(dāng)乞丐找吃的,賢貴在家衣來伸手,飯來張口,他出去能找到吃?我看難哦,估計不久就得餓死在路邊。”
文賢安都覺得趙麗美說得過分了,立刻呵斥:
“你怎么說話的,不會說就閉嘴!
一時間屋子里的人議論紛紛,有的說好話,當(dāng)然也有的人拐彎抹角說壞話的。
黃靜怡一直靜靜的聽著,臉上沒有多大的反應(yīng),等到大家說得都差不多了,她才站起來,不疼不癢的說:
“大家別擔(dān)心,賢貴不是被叫做文霸三嗎?他不會有事的,餓極了肯定會動手搶,餓不死他。他只是出去找吃的,又不是躲進(jìn)深山老林,過幾天聽到消息,知道二哥派兵回來了,他自然就會回來。我這肚子動了幾下,就不陪大家久坐了,我先告辭!
黃靜怡手撐著后腰,慢慢的站起來。阿芬也趕緊起身,把黃靜怡攙扶住。
阿芬心里還是很擔(dān)心文賢貴的,上次說要拿錢去打點,讓文賢貴在警察局里住得好一些,她都差點想把文賢貴交給她保管的,那一條金子拿出來了。現(xiàn)在黃靜怡都這樣說了,她擔(dān)心也沒用,只好攙扶著黃靜怡回文家大宅去。
其實黃靜怡說的也有道理,石寬不也是聽說了劉縣長他們被抓,這才敢回來的嗎。這些消息要不了多久也會傳到文賢貴的耳朵里,到時候自然就會回來,現(xiàn)在瞎操心也沒有用。
老太太的心情終于好了一些,她認(rèn)為文家現(xiàn)在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,于是決定明天給石寬辦一場酒,接風(fēng)洗塵,慶賀一下。
眾人的關(guān)注點。就又從文賢貴轉(zhuǎn)移回到石寬身上,大家開始商量辦酒要辦多少桌?請哪一些人來等等,好不熱鬧。
整個文家大宅里最不高興的要數(shù)文老爺了,文老爺都沒讓楊氏把自己推去石寬那里,就讓木德陪著在家。
文賢昌沒有被張z席弄下去,反而升為了副團(tuán)長,這不是給他的肺劃上一刀嗎?文賢昌不死,那終究是他心頭的大患啊。
“霧得。(木德。)”
木德就站在文老爺旁邊,聽到了叫聲,趕緊應(yīng)道:
“老爺,您叫我,有何吩咐?”
“勒果令梁。(推我進(jìn)房。)”
文老爺怕木德聽不懂自己說的話,抬起了那還有些僵硬的左手,指向了房間。
木德確實是不知道文老爺說什么,不過日子久了,也能從那簡單的肢體動作里判斷出來,他說道:
“老爺,還這么早你就睡了啊,那好,我推你回去!
文老爺住在楊氏的院子里,卻不是和楊氏住在同一個房間,他都這個樣子了,也不再能做那事,住在同一個房間也沒什么意思。回到了房間,木德要把他抱上床,他卻擺了擺手,制止住了。
木德有些疑惑,小心的問:
“老爺,你回房不是睡覺,那是要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