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宋老大都說交的好,那就交吧。”
石寬很沒面子,冷冷的說完,就站起身來,要走出這小院。
宋老大卻往那搖椅上一靠,腳尖頂了一下地,讓搖椅搖晃了起來。他爽朗的笑了,招手說道:
“石寬兄弟,你好像有些不高興啊,之前叫我宋大當(dāng)家的,還有宋首領(lǐng),可從來沒叫過宋老大,是不是我執(zhí)意要收趙老爺?shù)谋Wo(hù)費(fèi),你心里不美麗了?”
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,還明說出來,那石寬也就不藏著掖著了,說道:
“我們不是同一路人,走不到一塊去;仡^我就讓我姐夫把這錢交上,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各自相安無事,告辭。”
看石寬已經(jīng)走出幾步了,宋老大依然是那不屑的表情,在石寬就要走到院門口時,他才喊了一句:
“慢!”
看樣子宋老大還是看重感情的,應(yīng)該是斟酌過了,又決定不收這筆錢了吧。不過石寬已經(jīng)感覺受到了侮辱,他停住了腳步,但并未回頭,只是冷冷的說:
“宋老大,這筆錢我們交得起,你放心,不會少一張的。”
“當(dāng)然不能少,說了二十萬就是二十萬。只是你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有算,你就這樣走了,我還要找時間親自登門和你算,那就不太好了!
宋老大的話不像石寬的那樣冷冰冰,但也不熱情,反而有點傲慢,或者說是陰陽怪氣。
石寬忍不住了,慢慢轉(zhuǎn)過身來,一步一步的上前。
“還有什么賬,你倒是說一說,我洗耳恭聽!
這時候,江老二從院外走了進(jìn)來,看到石寬也在,先是一愣,接著說道:
“石寬,大哥要說什么給你聽啊,我也想聽聽。”
“老二你來了,正好我們一起說說這事!
宋老大又坐直了起來,招呼江老二一起過去。
在文賢歡家,文賢鶯做了個夢,夢到多年以后的自己,那時候文心見都嫁人懷孕了,而她不停的生,到那時候竟然還在懷孕,而且和文心見同一天生孩子。別人嘲笑她,說這母女倆比賽呢,她就醒了,醒來了之后才聽到外面有人叫:
“三小姐,你在嗎?”
原來是說“你在嗎”,夢里聽得不清楚,還以為別人嘲笑他們母女“比賽”,她尷尬的笑了一下,趕緊回答:
“在的,有什么事?”
“外面有個是你們龍灣鎮(zhèn)的人,叫做趙凱,他來找你們,夫人讓我來問問你,要不要見他。”
說話的是文賢歡家的下人阿姣,阿姣和文賢歡都以為石寬也在屋里頭,這才跑來問的,其實趙凱找的是石寬。
文賢鶯認(rèn)識趙凱,趙凱是學(xué)校里最皮的學(xué)生趙永貞他爹,又是和文賢貴一起做藥材生意的,她也就答道:
“那你讓他進(jìn)來吧,我這就出去。”
“好的,小姐!
阿姣走了。
文賢鶯起床,梳了一下頭發(fā),走出了房間,來到文賢歡家客廳里。趙凱已經(jīng)坐在那兒,文賢歡也在一旁陪著。她跨步進(jìn)去,問道:
“趙凱,聽說你這段時間住在縣城里,找我有什么事啊?”
看到是文賢鶯一個人來,趙凱就有些拘謹(jǐn),他站起來微微彎了一下腰,這才又坐回去,說道:
“沒什么事,石隊長呢?怎么沒看到石隊長。俊
文賢鶯這才覺察趙凱是來找石寬的,阿姣傳話傳得有些錯,又或者她聽不清楚,就說道:
“原來你是找石寬的啊,他已經(jīng)出去了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,你有什么事嗎?告訴我,我告訴他就行!
“沒事……就是昨晚聽文所長說他來縣城了,今天沒事就過來找他聊一聊,在這縣城里啊,碰不到幾個我們龍灣鎮(zhèn)的人,知道他來了,感覺有些親切,就過來走一走!
趙凱在縣城里天天和阿惜磨到一起,如膠似漆,難舍難分,才沒有那閑情來找石寬聊天呢。只是石寬知道他在縣城有別的女人,那不來說說話,又怕石寬心眼小,回去把這事說出去,那就難辦了。所以他思來想去,還是來找石寬,想把石寬叫出去喝兩杯,把兩人的關(guān)系拉得近一些的。
“哦,這樣啊,你在城里住得慣不?”
不管怎么樣,來找石寬的,那就是客,何況還是認(rèn)識的。文賢鶯就坐下來陪著喝了一杯茶,聊些有的沒的,最后聊到了趙永貞兄妹身上。
聊孩子,那有什么聊的?一杯茶下肚,就沒了話題。趙凱也不想久留,說石寬不在,那就先告辭了。
趙凱后腳剛走,石寬后腳就邁進(jìn)了文賢歡的家。
文賢鶯見了,埋怨道:
“你回來也不回來快一點,五竹寨的趙凱來找你,剛剛走開,估計還沒轉(zhuǎn)過彎呢,你要不要去把他叫回來?”
石寬眉頭上彎,一臉喜悅之色,擺手回答:
“趙凱呀,不理他,他能有什么事,一肚子的花花腸子。趙姐夫呢,在家嗎?我有重要的事要和趙姐夫商量!
“他在藥行呢,有什么重要的事。俊
文賢歡聽說是和自己丈夫有關(guān)的,就搶著答話了。
石寬比較急,瞟了一眼屋里面,看到只有下人阿嬌在,又說道:
“好事好事,你快派個人去把他叫回來!
“阿姣,你去一趟,把老爺叫回來!
看石寬這個樣子,不像是開玩笑的,文賢歡也就命下人阿姣出去了。
文賢鶯似乎懂了,猜測石寬剛才出去會青龍幫了,這么高興,肯定是把那二十萬的保護(hù)費(fèi)給說了下來。有句話叫做仗義多為屠狗輩,這話一點都不假,這些整天打打殺殺的人,注重的就是一個情字。憑石寬和那些人的關(guān)系,這二十萬的元保護(hù)費(fèi),也應(yīng)該能講下來。
藥行離家里近,沒一會,趙老爺就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趕回來了,一進(jìn)門,就焦急的問:
“石寬,是什么重要的事?”
石寬也是有些迫不及待,不答反問:
“姐夫,青龍幫要你交的保護(hù)費(fèi),你準(zhǔn)備好了嗎?”
果然是關(guān)于保護(hù)費(fèi)的事,文賢鶯臉上露出了笑容,不過心里還是隱隱的擔(dān)心。不用交保護(hù)費(fèi)那是好事,只是石寬和這幫人交往太深,始終是不太好的,怎么控制在一個恰好的尺度,這還值得琢磨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