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了張坤,鄧鐵生又有些哀愁,也嘆了一口氣,說道:
“張坤啊,已經(jīng)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,三平哥帶人去尋找,也找不到,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”
石寬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馬上想起起了“龍灣四少”,緊張的問:
“該不會是又被人殺了,拿去做牛肉餅了吧?”
鄧鐵生馬上就搖頭,極力的否認(rèn):
“我看不會,我們看了他的東西,衣服褲子全都不見了,警服和長槍又留了下來,八成是逃跑了。”
“逃跑,點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差事,他干嘛要逃跑。俊
石寬疑惑極了,按照鄧鐵生的說法,衣服行李全部拿走,警服和長槍又留下,還真的是離“家”出走的跡象,只是無緣無故逃跑,那不符合常理呀。
鄧鐵生也想不明白,只得搖搖頭:
“不知道,可能是去哪里玩了,過幾天就回來啊!
這也不可能,雖說文賢貴現(xiàn)在不在龍灣鎮(zhèn),但這些警察們有什么事,也都是要和連三平說過的。文賢貴不在,連三平更是把自己當(dāng)成了警務(wù)所所長,耀武揚威的,誰又敢去招惹他啊?
張坤還真的是逃走了,領(lǐng)了一個月的月錢,趁著文賢貴去省城,第二天就躲躲藏藏的從黃峰鎮(zhèn)出去,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他是不得不逃啊,小蝶和木德逃走時,文賢貴兇得不得了,說要是抓到了,要拿竹管插進肉里,一點點的放血,讓血流干而死。
文賢貴的歹毒,他是見識過的,他和梁美嬌的那些事,要是敗露出來,下場絕對比小蝶更慘。所以趁還沒東窗事發(fā),他趕緊溜走。
其實也要從上個月末和梁美嬌睡的那一次說起,那天梁美嬌把他帶到后院的雜物房里,他趴在梁美嬌身上折騰過,還有些意猶未盡,壯著膽在梁美嬌的嘴上親了一口。
梁美嬌當(dāng)時就一巴掌扇了過來,還罵說再過兩個月沒辦法使她懷孕,可就有他好看的。
他才明白梁美嬌之所以一直愿意和他睡,就是想借他的種懷上一個孩子,根本沒有任何一丁點感情,這去吻人家的嘴,不是自討苦吃嗎?
也難怪,就他這瘸樣,就算做那事多厲害,把梁美嬌伺候得像神仙,那也不可能看上他。
正是梁美嬌的這一巴掌,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。要是有本事把梁美嬌弄懷孕,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。梁美嬌只是想借種,種借到了,一定會把播種的人弄死,不讓人知道。
這樣一想,他就背脊發(fā)涼,不再眷戀梁美嬌那誘人的身子,規(guī)劃著如何逃走了。
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(fēng)流,他只想風(fēng)流,不想做鬼。再說了,就他這樣子,能睡梁美嬌那么多次,那也心滿意足,該收手了。
話說梁美嬌現(xiàn)在也心煩意躁,在家來回踱步呢。她知道張坤占她的便宜,也懷疑自己是真的宮寒,不那么容易懷孕。更加認(rèn)為文賢安身子弱種子也弱,能在趙麗美那里發(fā)芽,不一定能在她這里發(fā)芽,這才忍受著和張坤睡的。
現(xiàn)在藥已經(jīng)吃完幾天了,也不見張坤送藥來,她自然就煩躁了。
看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著的雨,梁美嬌沒好氣的叫道:
“蘭珍,把雨傘拿出來,和我去一趟警務(wù)所!
蘭珍有些驚訝,輕聲問道:
“少奶奶,下這么大的雨,你要去警務(wù)所干嘛?你要找誰?要不我?guī)桶阉衼戆??br>
也是,這么大的雨,即使是撐著傘,那褲腿也會被濺濕。再說了,這樣大的雨還去找張坤,難免會讓人起疑。她咬了咬嘴唇,甩手說道:
“不去了,回房睡覺,進來給我捶背!
“哦!
蘭珍應(yīng)了一聲,跟著梁美嬌走進了睡房。到了房間里,她嫻熟的先幫把煙燈點上。梁美嬌和文賢安吸食鴉片,雖然還是躲在房間里吸,但已經(jīng)基本不避諱他們這些下人了。只要是單獨吸的,就會把他們叫進來做這做那,所以她不用吩咐,先動起了手來。
梁美嬌還真的捏了一團煙膏塞進煙嘴里,就側(cè)躺在床上,把那煙槍對準(zhǔn)了煙燈,吞云吐霧起來。
蘭珍聞著那煙霧,迷迷糊糊的幫梁美嬌揉腿。
梁美嬌舒服過后,安靜的躺在床上,靜靜的享受蘭珍的揉捏,正要睡去,文賢安卻闖了進來,兩條褲腿濕到了膝蓋,一臉的怨氣。她有點疲憊的問:
“你怎么啦?這么大的雨也回來,不知道躲一躲,等雨停了才回來。”
“躲個屁啊,快去給我找條褲子來!
文賢安解開褲子蹬掉,一屁股坐在了床上,拿起梁美嬌剛剛吸過的煙槍,往里填煙膏。
蘭珍滿臉通紅,腦袋低低的的退出房間,并幫把門關(guān)上。褲子她是要幫文賢安找來的,但不會送進來那么快。她知道文賢安吸食了鴉片之后,肯定會和梁美嬌做那事,還不需要到褲子。
“什么事啊,發(fā)這么大的火?”
梁美嬌把身子欠了欠了,挪出一點位置,讓文賢安也躺下來。
“爹要住到我們家來!
文賢安說完這一句,就把那煙槍湊到煙燈前,吸食鴉片了。
梁美嬌心里一驚,有點呆滯的看向床架頂。要是擱以前,她恨不得文老爺住到他們家來,文老爺住到誰家,那就是看重誰。
只是現(xiàn)在文老爺癱了,是個累贅,住到他們家里來,雖說只是多一張嘴吃飯,也不需要到他們來伺候,但多多少少有些膈應(yīng),心里不舒服啊。
其實文賢安也是這種心理,要不然文家榨油坊都已經(jīng)交到他手里了,那由他這個大兒子來贍養(yǎng)文老爺,這是天經(jīng)地義,不需要質(zhì)疑的。
原來今天一大早,永連就來叫他,說老爺要叫他過去一趟。他沒有多想,就過去了。
到了楊氏的院子,看到楊氏也和文老爺坐在那里,表情很是嚴(yán)肅,他就知道有棘手的事了。
果然,文老爺咿咿哇哇的說了一通,楊氏翻譯后,說是文老爺要住到他家來。
他是文家榨油坊的繼承人,那也不好意思不答應(yīng)啊,但還是說聽不懂文老爺說話,過去了可能會有諸多的不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