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夫人前兩次來都有連三平跟著,這次自己獨來,譚美荷還有點疑惑呢,隨口就問:
“三平呢,他怎么沒跟在你身后?”
午夫人就是想躲連三平的,一提到連三平,心里就不快:
“我看要不了多久就來,我也是造孽了,想清靜個半把小時,都得偷偷摸摸。”
譚美荷是誰呀,她可是和過一二十個男人睡覺的,熟懂男人的眼神。前兩次連三平跟來,她就看出連三平的目光老往午夫人胸脯上看,現(xiàn)在午夫人又這么說,她自然就明白了,笑道:
“哎呀,誰叫你們城里人穿著打扮這么時髦,走路還留下香氣,這些貓啊,聞到了腥味,哪有不來的道理!
“這么說妹妹也常被這些貓糾纏過咯?”
午夫人找譚美荷,純粹是聊天。聊天嘛,不管男人女人,都愛往花花事上面聊。譚美荷開頭了,午夫人自然也就跟上。
“是貓就會偷腥,我們作為女人,能有什么辦法啊!
譚美荷搬過一張椅子,給午夫人坐下。她說這話時,顯得很是無奈。她現(xiàn)在擺草藥攤,又拋頭露面了。之前那些和她有過瓜葛的男人,還真像貓聞到了腥味,一個一個的圍了過來。
她這一半生都是依附著男人而活的,也正因為是這樣,欲望得到滿足了,生活卻過得破破碎碎。所以現(xiàn)在不想過以前的日子了,張球雖然長得丑,她也想就這樣安安心心的陪張球過完下半生。
只是樹欲靜而風(fēng)不止,總有男人蹲在她草藥攤前,出言挑逗,污言穢語,令她煩不勝煩。
兩個女人現(xiàn)在的心情差不多相同,就聊得更加投機(jī)了。
聊啊聊,聊了好久,午夫人感覺小腹隱隱發(fā)脹,雙腿不由自主的并攏,她把聲音收了一些,小聲的問:
“妹妹,你家茅廁在哪,我要去解個手!
“你是大解還是小解?小解進(jìn)我房里凈桶上好了!
這是租的房子,里外兩間,不帶院子。茅廁在房東家,還要繞去好遠(yuǎn)。譚美荷就在里屋角落里放了個尿桶,平時只要不是大解,就盡量不跑去茅廁。
午夫人這是要小解,她站起身來,有點不好意思的說:
“去你里房?這……這不太好吧?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,我家張球去吃酒還沒回來,又沒誰看你!
譚美荷起身,不由分說就把午夫人帶進(jìn)了里間。
“那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自從生了第三個孩子以后,午夫人就憋不住尿,尿意一來,馬上得找地方解決。她也是客氣一句而已,這會走得比譚美荷都還快。
進(jìn)了里間,譚美荷指著墻角的一個木桶,說道:
“就在那里,我在外面等你!
“好!”
午夫人快步走到墻角,把木桶上面的一張木板蓋取下來,解開褲頭繩,把褲子扯到了腳彎處,屁股一撅,就半蹲半坐到了尿桶上。
這尿也真夠快的,她人都還沒坐穩(wěn),尿液就噴射而出,濺在了桶壁上,發(fā)出了“嗤嗤”聲。
過了一會,她晃著屁股想站起來把褲子提上,卻聽到了外面有男人的說話聲,那說話聲不是別人,正是連三平,而且還是來找她的。她煩啊,半抬起來的屁股,又坐回到桶沿上去。
連三平確實是來找午夫人的,文賢貴交代過他,時刻關(guān)注午夫人的行蹤,所以他對午夫人幾乎是形影不離。每天晚上午夫人在警務(wù)所里睡下了,他也在旁邊的宿舍躺下守著。
剛才吃到了一半,就不見午夫人了,他趕緊把自己喂飽,匆匆的追了出來。在文家大宅里轉(zhuǎn)了一圈,問了別人,才知道午夫人出來了。
警務(wù)所那些警察現(xiàn)在都還在文賢貴家吃酒呢,警務(wù)所的大門關(guān)上,午夫人是回不去的,他自然而然就想到午夫人會來譚美荷這里。進(jìn)了門,卻只看到譚美荷一個人,就有點緊張的問:
“省城里來的那個午夫人呢?不在你這里嗎?”
剛才和午夫人一起聊天,就是聊到連三平。這會看連三平的急樣,就讓譚美荷感到有點不屑,她調(diào)侃道:
“哎喲,我說三平啊三平,你天天跟著午夫人,是想吃奶還是抓抓屁股啊?”
連三平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跟其他女人睡了,這幾天天天圍著午夫人轉(zhuǎn),心被勾得躍躍欲試,F(xiàn)在譚美荷眉毛一挑一挑的,他竟然以為是在勾引他。
這也難怪,譚美荷的名聲不好就是因為勾引男人的,現(xiàn)在跟著令人作嘔的張球,肯定會想其他野男人啊。
譚美荷可就要比午夫人漂亮得多了,那衣服里面的胸脯,就像是灌了水一樣,一晃一晃的。譚美荷主動勾引他,他哪里還記得午夫人啊,立刻顫抖著說:
“他的哪有你的好吃啊?我們樂一樂吧!
譚美荷哭笑不得,自己只是調(diào)侃,卻被會錯了意,不由得翻了個白眼,說道:
“別鬧,一會張球就回來了!
不翻白眼還好,翻白眼就更加讓連三平以為是勾引了。他上前就伸手去摟譚美荷的腰,曖昧的說:
“沒那么快,我出來時他還和鄧鐵生推杯換盞,我們關(guān)門進(jìn)房間,爽上一回, 他……”
連三平話還沒說完,就聽到一聲悶響,緊接著他也翻了個白眼,身體搖搖晃晃轉(zhuǎn)回身來。他只看到有兩個男人,其中一個拿著木棍,他還想想點什么的,腦袋里冒出來那些花花綠綠的火星,已經(jīng)不容他多想,“撲通”一聲,就癱倒在了地上。
譚美荷驚得嘴巴都張大了,只是一眨眼工夫,房間里就多了兩個男人,還把連三平給打死了,她不驚才怪呢。
持木棒的那個男人,一下子過去把木棒勾在了譚美荷脖子上,喘著粗氣說:
“關(guān)門,我把她拖進(jìn)房間。”
另一個男人迅速退后,關(guān)了譚美荷家的門。
譚美荷這時才清醒過來,不過脖子被勒住,只能發(fā)出沙啞的聲音:
“你們干嘛?”
“干嘛?干你!
持木棒的男人把譚美荷拖進(jìn)房間,只是剛到門口,就愣在了那里。因為房間角落里,半蹲著比譚美荷還要驚訝的午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