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這時候了,小寧他爹。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,他百感交集,拉過鄭小剛,也要哭不哭的說:
“小剛,快和奶奶抱一下妹妹!
這突然來的情緒,把鄭小剛也嚇得有點傻了,他木訥的過去把手搭在文心見的后背。
更加傻的是文心見,剛才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有人哭了起來。她有點害怕,掙扎著推開奶奶,扭頭回來說:
“回家,我要回家了!
大家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可以,這種事還是不能往更深一步進行,石寬把人抱了起來,是對文心見說,也是對鄭小寧的家人說:
“那我們就回去了,以后有空再來玩!
文心見走了,鄭小剛他奶奶和爹依依不舍,送到了村外,看著人影都消失了,也不愿意回去。
“爹,我們和心見一家是親戚嗎?”
在鄭小剛的眼里,只有親戚才會提著東西來串門,他太希望有這么一戶有錢的親戚了。
“不是親戚,以后在學校你要護著心見,不能讓她被別人欺負,知道了嗎?”
小寧他爹撫摸著鄭小剛的腦袋,目光還舍不得從道路的盡頭收回來。
“哦!”
鄭小剛迷迷糊糊,心想文心見的娘是校長,誰又敢欺負她啊。
從木洼村回到龍灣鎮(zhèn),已是傍晚,到龍灣鎮(zhèn)碼頭時,看到旁邊長長的圍墻下,站著一群人,大家面向圍墻,似乎在觀看什么。
石寬背著已經(jīng)趴在背后熟睡的文心見,擠進了人群,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城里打扮的年輕人,提著一個鐵桶,正在圍墻上刷寫大字。
跟在身后也擠進來的刁敏敏,一邊看著那些大字,一邊念著:
“打倒日本帝國主義!
提著灰桶的那個城里姑娘,聽到有人念標語,就扭過身來來,大聲的喊:
“同胞們,當此河山破碎、倭寇鐵蹄踏遍中華大地之際,每一個有血性的中國人,心頭都燃著熊熊怒火!今天,我們站在這片尚在手中的土地上,不是為了茍安,而是要向世人宣告,中華民族絕不會屈服,抗戰(zhàn)到底,至死方休!
圍觀的那些人,一個個高舉拳頭,大聲吶喊:
“抗戰(zhàn)到底,還我河山!
“團結(jié)起來,共御外侮。”
“有錢出錢,有力出力。”
“……”
叫喊聲激情澎湃,把睡著了文心見吵醒了。因為臨近傍晚,石寬他們并沒留下觀看太久。
回到了文家大宅的門樓前,看到兩邊圍墻的墻體也被刷上了標語,就是剛才圍觀那些群眾們高喊的。
石寬有一種日寇已經(jīng)打到了安平縣,正對龍灣鎮(zhèn)虎視眈眈的感覺。他心情很沉重,往自家院子走去。
已經(jīng)深秋了,天氣依然很炎熱。秀英在給孩子們洗澡時,會把大木盆搬到院子里來。
這時石頌文已經(jīng)洗好,站在一堆換下來的衣服上面,由桂花幫穿著衣服。
而旁邊木盆里面,石漢文還光著屁股坐在盆里,秀英幫他擦洗后背,他就把盆里的水搰向前面,弄得石頌文罵罵咧咧。
兩孩子年紀相仿,打打鬧鬧太正常了,看著都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?山裉斓氖瘜挷煌,心情莫名其妙的煩躁,看到此情景,大吼了一聲:
“你們干嘛?不洗今晚出去跟黃牛睡,不要爬上床!
吼聲把秀英和桂花都嚇住了,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。石頌文和石漢文更是瞬間安靜,文心見也從后背滑了下來,無辜的走去楊梅樹下,和石頌文站到了一起。
文賢鶯本來在客廳里頭,聽到吼聲,走出來問道:
“干嘛生這么大的氣?誰惹到你了?”
石寬沒有回答,走到門口坐了下來,掏出了小煙點上。為什么突然生這么大的氣?他也搞不懂。
晚上,走回房間時,文賢鶯已經(jīng)把石釗文和石心愛哄睡了。石心愛平時跟小芹睡,因為可以跟小芹的女兒鄧阿妹一起玩。小芹生了一個女兒之后,前兩年又生了一個兒子,不過沒養(yǎng)大,還沒滿月就夭折了。
雖說天天都見面,吃飯也都還是在家里,但文賢鶯還是十分想念女兒的,久不久也帶回來同睡一個晚上。這會見到石寬走進來,就問道:
“今天去木洼村,鄭小寧他爹認出心心嗎?”
石寬上前,把文賢鶯摟入懷里,不答反問:
“打仗是不是要死很多人?”
現(xiàn)在打仗那就是打日本人啊,文賢鶯點了一下,輕聲的說:
“日寇裝備精良,又準備了幾十年,他們都是受過訓練的,我們的軍隊和他們打仗,傷亡慘重!
石寬摸著文賢鶯鼓起來的肚子,又問道:
“這個會不會是男娃?”
“誰知道,你說呢?”
生前面三個,石寬老喜歡猜是男是女,懷到石心愛時,就不再猜了,現(xiàn)在又問,文賢鶯還有些奇怪。
“肯定是個男的!
石寬慢慢把文賢鶯往床上推,動手去脫那褲子。以前他特別希望文賢鶯生多點女兒,他覺得女兒以后肯定是像文賢鶯那樣聰明伶俐的,可文賢鶯卻一連生了三個兒子,這才給他生出一個女兒來。現(xiàn)在他倒希望文賢鶯肚子里的是兒子,男孩可以扛槍扛炮上戰(zhàn)場殺日寇。
文賢鶯知道石寬要干什么,她抓緊褲頭,朝旁邊努了努嘴,小聲的說:
“才剛睡著,等一會兒先。”
“不等,給我多生點兒子出來。”
文賢鶯不準脫褲子,石寬就自己脫自己的。
難得石寬那么主動,文賢鶯的感覺也來了,她松開了手,低聲埋怨:
“真是的,等一會都不等,生那么多兒子干嘛,打架?”
“就是打架,全部人都生兒子跟日寇打架,那就能把日寇驅(qū)逐出去了!
石寬動作很快,文賢鶯的話聲剛停,他就把那褲子扯走了。
夫妻一起久了,做那事也簡單,褲子一脫就可以開始。文賢鶯不用什么暗示,自己就配合的往里面挪了挪。
就這樣,都不需要親啊吻,更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語,床架就輕輕的晃動了起來,也發(fā)出了細微的響聲。長年累月的,自然有些松動,響聲是必然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