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寬驚得牙齒都快掉到地上,如此離奇,如此荒唐的事竟然被他碰到了,他都不懷疑永連說的是真是假,把人推到了路邊,蹲在了那路基上,又遞了一根煙過去,問道:
“你怎么幫他們安排的?”
看石寬聽得如癡如醉的樣子,永連心里暗暗高興,他吸了一口煙,又繼續(xù)娓娓道來:
“他們兩個都是你情我愿的,我能不安排嗎?再說了,老爺待我不薄,他都成這樣了,那讓他碰碰女人,即使是睡不了,那摸摸蹭蹭,也是一種享受啊。我就安排了,找了一床棉被拿到后面的雜物房,把老爺推了進(jìn)去,他們兩個在里面干什么?我就不知道了,我就負(fù)責(zé)在外面望風(fēng)。當(dāng)然,趙麗美就是想讓老爺立下囑言,把崇章少爺繼承家業(yè)的事,落實(shí)到紙面上來。到時白紙黑字,即使是大少奶奶再生出一個兒子,那也無法改變了!
石寬煙是點(diǎn)燃了,卻忘記吸,一邊聽一邊默默的點(diǎn)頭。聽完永連的話,恍然大悟:
“原來如此,那他倆死了怎么你不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我敢發(fā)現(xiàn)嗎?我要是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我自己不也暴露了嗎?”
永連說得很急,一副到現(xiàn)在還心有余悸的樣子。
“我明白了!
石寬又是不由自主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他完全相信永連的話。是永連牽的線,永連發(fā)現(xiàn)倆人興奮過度死亡,那肯定是不敢張揚(yáng)啊,只能假裝到處尋找,最后在雜物房找到。
那天看到趙麗美那里比較干凈,這也容易解釋。文老爺就是有那個意愿,其實(shí)根本不行了,他是腦子里興奮過度死亡,不是猜測中的脫陰脫陽。
趙麗美肯定就不是興奮過度而死了,但人要死,喝口涼水都有可能被嗆死。有可能是被文老爺壓死,又有可能是被文老爺那僵硬的手,摁住了脖子,無法掙脫,窒息而死。石寬就懶得揣測那么多了,他已經(jīng)相信了永連的話,再怎么揣測,都會給出一個自己相信的答案來。
和永連聊完了,石寬也不在去什么老太太家。老太太家的石臼確實(shí)是裂了,但沒必要去箍。這東西一年到頭也就用上那么一回,胡氏的院子里有,文賢貴的院子里也有,到時要用了,抬一個回來洗一洗就行。
晚上,石寬又一次主動了,文賢鶯還在批改作業(yè),他就把石釗文摁在床上,說道:
“阿三,爹跟你講個故事,你就睡覺了好嗎?”
“好啊!
平時講故事哄睡的都是娘,今天要講故事的是爹。石釗文滿心期待,立刻躺得直直的。
“那你先閉上眼睛!
今天是受了梁美嬌抬腿露屁股的刺激,石寬早就盼著天黑了,他想讓兒子快點(diǎn)睡著,好把文賢鶯拉過來。
石釗文哪能明白他爹的心呢,好奇的問:
“為什么娘講故事時,我可以睜開眼睛,你講故事就要我閉上眼睛。俊
旁邊書桌前的文賢鶯忍不住噗嗤一笑,不過在這事上,她是向著石寬的,就扭著過來幫說道:
“閉上眼睛聽故事好聽啊,你聽你爹的,快把眼睛閉上。”
“嗯,我閉上眼睛了!
石釗文很聽話,不僅閉上眼睛,還把兩只小手搭上去。
石寬半側(cè)在旁邊,開始講故事:
“從前有個姑娘叫做劉三妹,她很喜歡唱歌,干活時唱,做家務(wù)的時候也唱……”
石釗文把手放下來,瞪著大眼睛,好奇的問:
“劉三妹是不是娘啊,二姨娘叫娘就叫三妹。”
石寬板著張臉,嚇唬石釗文:
“你閉上眼睛,不許問問題,不然我就不講了!
石釗文只好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又閉上眼睛,不過這回把雙手縮回了被子里。
“那個劉三妹啊,她有個哥哥,叫做劉二。劉二就罵劉三妹啊,說劉三妹光知道唱歌不干活,唱一句就把鋤頭立起來半盞茶。劉三妹笑著說歌中自有勤勞手,歌中自有米飯香。果然,歌聲引來了百鳥,它們幫劉三妹挖地,幫除草……”
講故事啊,聲音就要講得很柔很柔,這樣才能讓孩子快點(diǎn)睡著。石寬就是這樣的,他看著石釗文不動,應(yīng)該是快入睡了,心中竊喜,扭頭看了一眼文賢鶯,又繼續(xù)的講:
“……百鳥蟲獸都來幫劉三妹干活的事,終于傳到了財主的耳朵里,財主容不下劉三妹,命人把她家房子燒了,趕出村去。劉三妹沒有辦法啊,撐了一張竹筏,唱著山歌順江而下……”
終于看到石釗文呼吸均勻,進(jìn)入夢鄉(xiāng)了。石寬趕緊下床,來到文賢鶯的身后,雙手摟著過去,輕聲調(diào)侃:
“三妹,我來了!
文賢鶯笑了,仰頭回去頂著石寬的胸膛,問道:
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這么的想!
這段時間,石寬又喜歡親文賢鶯的嘴了,他低頭印了一下過去,壞壞的說:
“今天去阿強(qiáng)那里,和他炒了一鍋蜂蛹吃,這玩意猛啊,阿強(qiáng)說他上次吃蜂蛹,把床板都弄斷了一張,你還不快點(diǎn)來。”
“你們男人就愛吹牛!
文賢鶯知道石寬說的是假的,但她還是把油燈吹滅,和石寬一起擁抱著慢慢挪到了床上。
有孩子了,做這種事就沒那么方便,首先第一步不是脫衣服,而是熄燈,這都已經(jīng)成了習(xí)慣。
還好生活這么久了,房間里的每一件物品擺放在哪里,他們閉著眼睛都能知道,也不會磕著碰著。
兩人上了床,石寬貼在身后時,文賢鶯把被子往上扯了一點(diǎn),完全蓋住石釗文的脖子,輕聲的問:
“三,睡著了嗎?”
夜色中,石釗文沒有睜開眼睛,卻是張嘴說話:
“我睡著了!
石寬馬上就停止了,僵在了那里。哄了那么久,這孩子竟然還沒有睡著。
文賢鶯把頭扭回來,無奈的笑了。
“要不我先去把作業(yè)批改完先?”
石寬把文賢鶯的腦袋推回前面,手順勢挽了過去,有點(diǎn)懊惱的說:
“別改了,睡覺吧!
文賢鶯抓住了石寬的手,讓兩人的十指交叉。這時候的石寬也是個小孩,需要她來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