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幾天梁美嬌就說要戒掉鴉片,昨天還真把一大包鴉片和煙具交給他,讓他幫拿去扔了。沒想到今晚,又讓他找回來。
鴉片這東西不是爛菜葉,他怎么會輕易的扔走呢?梁美嬌交給他時,他就把那幾團(tuán)黑乎乎的東西拿回家藏好了。
里面有兩套煙具,一套做工粗糙,顯然就是自己動手做的,他隨手一敲就敲爛,扔進(jìn)灶膛里燒掉。另一套的煙槍做工精細(xì),銅頭銅嘴,還鑿上了龍紋,中間那一段木頭黝黑發(fā)亮,不是紫檀木也是黃花梨,這可是個古董啊,他舍不得扔,就拿去老丁的當(dāng)鋪當(dāng)了,還當(dāng)?shù)昧怂陌傥迨亍?br>
現(xiàn)在梁美嬌又要抽回鴉片,他當(dāng)然有鴉片給啊。不過現(xiàn)在鴉片是他的,可不能白白給。梁美嬌是陪他睡了,這還不夠,他還要弄點錢,有鴉片在手,相信這錢弄到手也不難。
黑暗中,隨著煙頭的一明一暗,又看到了連三平的臉色。這會上面不僅僅是陰險,還有些狡黠和得意。
跟隨文賢貴久了,他也不是只會當(dāng)個狗腿子,只要有機(jī)會,那也是會運(yùn)用的。
梁美嬌為什么要?dú)⒂肋B?那還不是覺得永連不敢為她辦事。那天在文賢昌家快活了之后,她還是很滿足的,覺得有永連這個相好,真是太幸運(yùn)了。
可說到了文崇章和文心蘭,永連就大驚失色,說什么不能出事了。
從那一刻起,她就覺得永連是個廢物,貪生怕死,只懂得貪戀她的身子,這樣的男人,不配做她的相好。
事實上她也沒想過要?dú)⑽某缯,?dāng)時只不過是埋怨了一句。但是永連的反應(yīng)卻讓她起了殺機(jī),趙麗美這么歹毒,把她兒子害死了,不就是想要文崇章繼承文家榨油坊這個大產(chǎn)業(yè)嗎。
讓文崇章活下去,就是隨了趙麗美的心愿。她打死都不能讓趙麗美得逞了,所以文崇章必死。文家榨油坊落到誰的手里都好,絕對不能讓趙麗美的兒子繼承。
她要?dú)⑺赖倪有永連,永連知道她太多的秘密了,留著就是個禍端。
都說黃蜂尾后針,最毒婦人心。這話一點都不假,一旦覺得永連是個禍端,那就不管幫過她多少忙,給過她多少歡樂,都要?dú)⑺馈?br>
那天她從文賢昌的院子回去之后,就躺在床上想要怎么殺死永連。他一個女的,肯定是打不過永連這么健壯的男人。而且永連的死,不能是被刀槍打死,要像文老爺和趙麗美那樣,死得沒人知道是怎么死的。
這樣的死法還是比較難的,文老爺和趙麗美不過是偶然發(fā)生,她不可能再創(chuàng)造出一個那種環(huán)境讓永年死。
冥思苦想中,聽到連三平和蘭珍在外面說話,她頓覺得眼前一亮。連三平跟隨文賢貴那么久,是個狠人。讓連三平幫忙殺永連,那永連就是躲到尿桶底,也躲不過這個劫了。
機(jī)會難得,她馬上甩腿下床,和連三平攀談去了。這是殺人,不是幫忙搬點東西,必須要有點好處,不然連三平不會幫。
錢財她也來不及準(zhǔn)備了,而且錢財這種好處,力度并不大,不能足以讓連三平聽她的話。要想連三平對她唯命是從,付出身體是值得的。
梁美嬌除了鴉片癮,還有男人癮啊。文賢安沒用了,要?dú)⑺烙肋B,不得再找一個男人補(bǔ)上。克赃B三平也就成了最佳的人選。
陪連三平睡,第一,可以給連三平好處,讓他死心塌地。第二,這也是個把柄,要是連三平不從,可以拿這事來威脅,諒連三平也不敢頂著欺辱文家女主的罪名。
那天晚上,她事先就悄悄的去了永連的房間,要和永連做那好事。永連驚訝,說這是在西廂房?她說她就想了,而且天氣冷不想出到外面,就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來。
這種事情只要是女的主動,男的根本就無法抵抗,即使是在大街上,那也有可能來一回。況且以前又不是不在家里做過,家里哪個隱蔽一些的角落,不留下他倆碰撞的身影啊。
永連雖然提心吊膽,但也是和梁美嬌一起做了。
梁美嬌就是要把永連折騰得疲憊不堪的,完事了之后還沒走,也不穿上衣服,繼續(xù)在被窩里纏著。
折騰了幾次下來,永連動都不想動了。也到了和連三平約定的時間,梁美嬌這才走。她知道永連這樣的光棍漢,是不可能起身閂門的。即使是閂了,那一會回來她也能叫開。
果然永連沒有閂門,還在她回來到床邊了才發(fā)現(xiàn),也沒有任何的防備。她和連三平摸黑就把永連殺死了。
殺死永連比殺死趙麗美和文老爺還要簡單,也沒有人懷疑,永連的家人哭哭啼啼,還來幫她把人抬回去埋了。
當(dāng)時殺死文老爺,是她第一次殺人,人殺死了之后,嚇得她人都快僵住了,渾身顫抖,胸脯都像被人捏住使勁晃一般,一下一下的跳動著。
當(dāng)天她和永連在后院的雜物房里,還差那么一丁點才到達(dá)那腦子空白的境界,結(jié)果趙麗美就推著文老爺進(jìn)來了,那樣子得意極了,說她和永連是狗男女,被抓了現(xiàn)行,要捆起來送到文鎮(zhèn)長那,還要浸豬籠沉潭。
文老爺發(fā)音不準(zhǔn),卻也揮著那有點靈便的左手,滿臉通紅的在臭罵。意思和趙麗美的差不多,就是一些不守婦道,勾引下人,需要嚴(yán)懲之類的。
她和永連偷情這么多年,一直擔(dān)心的事終于來了。這事可不能傳出去,傳出去了,還真有可能被浸豬籠,她不想死,本能的一躍而起,把趙麗美撲倒,并且招呼永連。
永連是被她叫了之后,才如夢方醒的,也撲了過來,幫忙掐住趙麗美的脖子。
他們?nèi)嘶靵y的扭打在一起,文老爺估計也是十分的氣憤,掙扎著倒下了輪椅,抓住了她。
那時候她的頭腦已經(jīng)瘋狂,文老爺抓她,那不是提醒她嗎?她松開了趙麗美,跨腿騎在了文老爺?shù)纳砩,張開雙手,對著那脖子就掐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