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飯的時候,自然也是會說到帶牛春富去干活的。
包圓圓心里有些吃驚,牛春富能謀到一份差事,那自然是好的。只是跟在文賢貴的手下,她就有些擔(dān)心了。
不止包圓圓擔(dān)心,小翠也擔(dān)心啊,好幾次欲言又止,想要說點什么,卻又不敢開口。
文賢貴看出包圓圓和小翠的擔(dān)憂,他開口問:
“我?guī)Т焊蝗ジ苫,二位嫂子是不是不舍得啊??br>
牛春富都已經(jīng)決定要去了,她們阻擋也是阻擋不了的,包圓圓只好悶悶的說:
“我們那會舍不得,只是春富好吃懶做,怕是幫不了你什么啊!
文賢貴還沒有答話,牛春富就先不高興起來。
“哪有你這樣說自己丈夫的,什么我好吃懶做,你就不能看到我一點好嗎?”
文賢貴順著牛春富的話,也說起來:
“一個男人做事做不做得起來,一定要有女人支持啊,連自家女人都不支持了,那這個男人做什么都做不起來!
雖然牛春富不思長進,還整天把家里的錢往外搬,但是小翠還是比較向著牛春富,希望有朝一日回頭是岸的,她推了推包圓圓。
“賢貴說的話有理,就讓他去吧!
“我沒說不讓他去,我恨不得他去吃點苦,那樣才能有點長進呢!
包圓圓還真的恨不得牛春富出去,掙不掙到錢倒無所謂,出去鍛煉了自己,掙的錢夠自己用,不需要整天來問她要就行。
這一頓飯,吃得也蠻順利的,吃完了飯,牛春富跟著文賢貴去了縣府招待所。一是跟文賢貴套近乎,二是知道地方,明天好早來跟去。
包圓圓雖然不看好牛春富干這一份工,但還是在家默默的幫收拾好衣服,撿了一些必須的東西,放在一個柳條箱里。
這柳條箱是她嫁給牛春富時,從娘家裝東西帶來的,F(xiàn)在拿給牛春富裝東西,也算是一種期待吧。
晚上睡覺前,她拿出了一塊汗巾,遞給了牛春富,語重心長的說:
“文賢貴以前也是個不務(wù)正業(yè)的少爺,他都能混成這樣,希望你以后也混出個人樣來。這次雖然是回木和鄉(xiāng),但也算是出門在外,身上要有點錢,這點錢你拿著,以備不時之需!
牛春富飛快的接過了那汗巾,放到鼻子下聞了聞,笑嘻嘻的說:
“我就知道你有錢,這里估計也就四百到四百五,你就多給點,湊夠六百六,討個好彩頭,六六大順唄!
汗巾里包的確實是四百元,不是包圓圓不舍得給多,而是她太了解牛春富了,再多的錢給出去,都會咬口袋。給個四百,都已經(jīng)算多了。
她原先也確實是準備了六百六,后來一狠心,又抽了一些出來。牛春富能猜得這么準,是不是看到她包錢了?
“你偷看我?”
“誰偷看你了,哎喲,今天吃得太油了,拉肚子,我先去趟茅房!
牛春富并沒有偷看包圓圓包錢,要是被他看到,那早就把藏的錢偷出來了。賭錢賭了這么多年,錢在他手上聞一聞,掂一掂,就能知道是大票還是小票,能計算出大約多少錢。
他現(xiàn)在也不是要去茅房,有錢在手,去的是賭友家。錢對他來說,就是螞蟻,只要沾身,立刻就會咬得瘙癢難耐,必須要去賭場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,不然是睡不著的。
包圓圓看到牛春富出去,去的不是茅房,心里就后悔了。真不該這么早就把錢給出去,而是要明天早上才給的。
不過,此時她正惦記著雜物房門背那一塊松動的地磚。牛春富出了門,趕緊掌著油燈過去看。
磚還在,記號也沒錯。她把油燈放下,雙手小心翼翼的把磚塊取出來,下面是個黑色的小盒,打開盒來看。阿彌陀佛,文賢貴給的那兩萬塊,以及她藏著的一些錢,也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躺在里面。
牛春富打牌打到天亮才回來,無精打采。并不是他一夜沒睡,沒有精神。而是汗巾里包著的四百塊,現(xiàn)在就只剩下三十五元了。
他早飯也不吃,扛著包圓圓為他收拾好的柳條箱,來到了縣府招待所。
石寬才剛起床洗漱好呢,見牛春富這么早到來,調(diào)侃道:
“哎喲,牛公子,是不是賢貴怕忘了起床,讓你來幫叫他起床。俊
“唉!龍游淺灘遭蝦戲,虎落平陽被犬欺,我現(xiàn)在哪還是什么公子,要跟著你們混了,不來早點怎么行!
牛春富有錢的時候,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,沒錢了,各種委屈喪氣的詞,他都能想到。
這陰陽怪氣的話,石觀聽了有些不舒服,也就不答,沖著屋里喊:
“賢貴,春富來了,我們快點出去吃早餐吧,不然一會賢瑞和陳縣長他們也來了!
文賢貴早就洗漱完畢,走出來打招呼道:
“春富,來這么早啊,你在這里等一下,我和石寬先出去吃早餐!
牛春富不在家里吃早飯,就是想來到這里蹭一點的,哪知道倆人出去吃,都不打算把他帶走。他心里那個氣呀,又不好發(fā)作出來,進到文賢貴和石寬的房間,躺在了床上,眼睛無神的望著那斑駁的天花板。
賭錢的后遺癥還殘留在腦子里,天花板上的那些污漬,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張張法幣,有大的有小的,聚成一堆,就是不朝他腦袋砸下來。
在文家大宅文賢昌的院子里,連三平雙手勾著梁美嬌的肩膀,使勁的往自己身上拉,同時也激烈的動著。
明天就要去木和鄉(xiāng)了,這一去也不知道是十天還是半個月,在這段時間里,他無法再抱到梁美嬌這么白這么嫩的身體,現(xiàn)在要拼了命的折騰,讓自己心滿意足先。
梁美嬌似乎也是有這種心理,她無比的配合,養(yǎng)自己更加舒服一點。這種事情越是期待,那就結(jié)束得越快,終于連三平大口喘氣,再也不動了。她卻還緊緊摟住,意猶未盡。
“昨晚是不是和美金睡了,這么的快!
連三平有些尷尬,疲憊的說:
“有你了我還睡她干嘛,等著我,下次回來了,非把你弄得站不起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