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陽光下突然進入到屋里,確實是會有些眩暈不適應,文鎮(zhèn)長也就沒有多加懷疑,繼續(xù)和柳倩聊一些有的沒的。
柳倩卻沒心思聊了,胡亂回應著,心里卻是在想,該怎么對付文賢豪。
第四天,文賢豪終于從縣城回來了,到了衛(wèi)生所上班,見到柳倩,只字提在縣城相親的事,對柳倩也有些冷淡。原本他是不想去縣城的,哪知道縣城里竟然有蒙田田那么漂亮的小姐在等他啊。
柳倩不動聲色,假裝什么事都不知道。沒人來看病,她就坐到文賢豪身旁,晃腿碰了一下過去,暗暗挑逗:
“要不要把門關上!
關門干嘛?文賢豪當然清楚,只是見過了蒙田田之后,他對柳倩就沒什么興趣,甚至不覺得誘人了,只不過是個平平?jīng)]有姿色的女人。他把腿收回了一點,躲閃的說道:
“才開門沒多久,關門干嘛,春天看病的人多,沒看到開門,還以為我們不上班呢!
“哪有人?你看,都沒有什么人走動。這么多天不見了,你不想啊,我去把門關上!
文賢豪不主動,她可不能順著文賢豪的意思啊。外面沒有人看進來,她就起身甩著胸脯在文賢豪腦袋碰了一下,然后去關門了。
文賢豪是不想再和柳倩了,可又還找不出什么理由分開,柳倩去關門,他心里煩啊。
關了門過來,柳倩一下子就跨坐到文賢豪的大腿上,主動的解開自己的衣服摟抱過去。
文賢豪是覺得柳倩不漂亮了,可柳倩畢竟還是女人,而且還年輕,這樣子在面前,他要怎么忍得住。所以即使是不喜歡,那也抱著倒在了兩張椅子上。
屁還沒臭過的工夫,文賢豪又結(jié)束了,匆匆的幫她把衣服套上,就要去開門。柳倩的心里就已經(jīng)有了明確的答案,文賢豪這次去縣城相親,應該是相上了,最起碼也是文賢豪看上人家了。
文賢豪之前每次和她一起,雖然都是匆匆的一會兒時間,但是過程中對她又吻又摸,表現(xiàn)出無比的喜愛。剛才完全只是為了快樂,那就是真的要放棄她選擇別人了。
柳倩依然不動聲色,在文賢豪把門開上回來之后,不死心的說:
“今晚我給你留門,到我宿舍去過夜吧。”
剛才還沒得到宣泄,文賢豪對柳倩還有些難以抗拒,現(xiàn)在可是完全不想了。他吞吞吐吐,又撒了個謊:
“不……不行,我爹……我爹這幾晚都要……都要跟我講一些中醫(yī)的秘方,我就……我就不去了”
柳倩現(xiàn)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美色把文賢豪拴住,文賢豪不去她那過夜,那還怎么栓啊,她有些急,脫口而出:
“你是不是嫌棄我了?”
真的嫌棄,那也還不知怎么說啊,文賢豪繼續(xù)含含糊糊:
“沒有……我哪有嫌棄你……我們不能在一起那么多……否則……否則懷孕就難辦了!
柳倩眼前一亮,文賢豪難辦的,對她來說就是好辦啊。懷孕了正好,懷孕了就到文鎮(zhèn)長那鬧,到時她鐵定就是鎮(zhèn)長家兒媳婦。
現(xiàn)在別把文賢豪逼得太急,只要每天想辦法和文賢豪好上那么一兩次,就不怕自己不懷,不過夜就不過夜吧。
現(xiàn)在自己沒有懷孕,不過還是要試一試文賢豪的口風先,她摸著肚子說:
“我這個月月事不來,該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!
“真……真的不來了?”
文賢豪嚇得說話都結(jié)巴了,可不能在這節(jié)骨眼上懷孕啊。
“瞧你嚇的,只是還沒來!
柳倩失望極了,拍了一下文賢豪豪的腦袋,坐到一邊去了。
能不能被文賢豪弄懷孕了,這個還不知道,光看文賢豪這個樣子,即使是懷孕了,那也不一定能娶她,怎么辦呢?
一整天,柳倩都心不在焉的,在心里想著事情。文賢豪也是,焦慮不安,時不時走到門口去,左看右看。
才晴了兩三天,天空又陰雨綿綿起來。龍灣鎮(zhèn)的街道兩旁,扯著各種形狀的油布,有大有小,有高有矮,不外乎黑、灰、白,三種顏色。而街道的中間,穿梭著油紙傘和斗笠。這點小雨,根本無法阻擋人們擺攤和逛街。
衛(wèi)生所和往常一樣開著門,和往常不一樣的是柳倩坐到了門口,把腦袋倚在門框上,無精打采。
這幾天她一直想方設法的勾引文賢豪,讓文賢豪睡她。剛開始還行,文賢豪即使沒有什么意愿,但待她褪去衣服蹭來蹭去之后,也都會來抱住。
可昨天,文賢豪看到她要關門就拼命的來阻止,不讓他有機會了。今天更加是,只要她想關門那就跑出外面來,還說明天要去縣城辦事,今天不能太累了。
這明顯是要和她分開啊,肚子偏偏又不爭氣,沒有留下文賢豪的什么。文賢豪白天不睡她,晚上又不去她那過夜,這可怎么辦啊。
正在失魂落魄時,一個中年男人背著個八九歲的孩子,旁邊還有個女人幫撐傘,焦急的跑來,老遠就叫喊:
“柳醫(yī)生,我這孩子頭發(fā)熱,都兩天了,我在家給他熬藥水喝又洗澡,還是不見好,他們都說讓我背來這里給你們打一下屁股針,快幫他打打針吧!
“哦,你們快進來!
柳倩從恍惚中醒過來,又急忙朝屋里喊道:
“來病人了!
文賢豪每天坐在這里,盼星星盼月亮,等的就是病人啊。他趕緊冒著細雨出來,幫中年男人扶著孩子,關切的問:
“德運叔,不要慌,進來先給我看看。”
中年男人就是黃先生的長孫黃德運,他進了衛(wèi)生所后,就把軟綿綿的小兒子放下來,拍著那臉說:
“阿順,別睡了,讓賢豪叔叔給你看一下!
叫做阿順的小男孩疲憊的把眼睛睜開一點,靠過一邊去,話也不說一句。
文賢豪把手搭在阿順的額頭試探一下,比那溫水還要熱,這是發(fā)燒了,他都不用把體溫針取來,就朝柳倩喊道:
“真是要打針了,柳倩,快點煮針!
其實不用文賢豪吩咐,柳倩就已經(jīng)要準備把那一盒針拿出后門的小爐子上去煮了。他還沒見過哪個病人來,文賢豪是不幫他們打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