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寬和文賢貴深信不疑,文賢貴咽了一口口水,指著那話筒說:
“他聲音怎么變了,像個蚊子一樣沙沙沙的,我也聽不到說什么啊!
“剛才那個不是他,是接線員,離得遠(yuǎn)聲音自然就小啊。一會我們把腦袋湊近一點(diǎn),就能聽到了!
說話間,那邊文賢瑞的電話已經(jīng)接通了,陳縣長連忙示意安靜,官里官氣的對著話筒說起來:
“文組長啊,別來無恙,別來無恙!
“你是陳縣長吧?”
“正是陳某!
“……”
等陳縣長寒暄夠了,這才說起正事:
“文所長和你姐夫石隊長也在這里,他們說馬上到給工人們發(fā)錢的日子了,問你什么時候能把工程款弄回來?”
電話那頭文賢瑞有些猶豫,停頓了一會,說道:
“這個啊,你讓賢貴聽電話!
文賢貴早就貼著陳縣長的臉,這回趕緊接過話筒。
“瑞哥,我在!
“第二波工程款已經(jīng)審批下來了,我這還有些事情纏身,無法帶回去那么快,你和石寬呢,就先幫墊一墊,我最多二十天就到家,好不好?”
那頭的文賢瑞說得誠誠懇懇。
石寬也在旁邊貼著耳朵聽呢,文賢貴和石寬對視了一眼,就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“好說好說,話說清楚了,那我們就好辦事!
文賢貴答應(yīng)了,石寬也就把腦袋抽離了一點(diǎn)。其實文晨瑞說的也情有可原,文賢瑞是省里的官員,自然公務(wù)繁忙,不可能整天顧著木和鄉(xiāng)水庫的事,耽誤了點(diǎn)時間,沒辦法及時把工程款送來,這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這幾個月,不光是給工人們發(fā)工錢,他和文賢貴也是賺了不少。那這會幫先拿出來墊一墊,有何不可呢。
聽那話筒里細(xì)小的聲音,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,事情已經(jīng)談妥,他也就懶得聽,坐回到了位置上。
文賢貴又和文賢瑞說了些有的沒的,就把電話給掛了。
事情談清楚,倆人也就沒有來時緊繃著的臉,大家有說有笑。
都到縣城了,又和陳縣長碰上面,自然是要吃上一頓的,陳縣長坐東,請到縣城最大最高級的白鶴酒樓吃一頓。
三人坐的是二樓的雅間,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突然外面?zhèn)鱽砹藸幊陈,吵吵鬧鬧,好像還拳打腳踢。他們放下筷子,嘴巴也停止嚼動,一個個豎起耳朵聆聽著。
爭吵聲中,大概知道是這么一回事。有一個女的在這酒樓做服務(wù)員,應(yīng)該是和酒樓里的一個男員工,說是酒樓里的一個小經(jīng)理,一起好上了。那小經(jīng)理是有家室的,這會婆娘來到這里揪住了服務(wù)員,大吵大鬧。
這不關(guān)他們的事啊,可文賢貴不知怎么,把筷子一拍,起身站起來。身后的椅子都被他崩飛,啪嗒一聲倒在地上。
石寬和陳縣長還不知道文賢貴要干嘛,傻愣在那里。
文賢貴一個轉(zhuǎn)身,大跨步走出去,打開雅間的門就夠:
“他娘的,哪來的奸夫淫婦,吵得老子喝酒都不過癮?”
外面走廊上不僅僅是小經(jīng)理夫妻和那服務(wù)員在爭吵撕扯,還有一幫酒樓里的人在勸阻。聽到文賢貴這如敲鑼般的怒吼,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齊刷刷的看向這邊。
小經(jīng)理姓辛,叫做辛全,確實是和一個叫做兆艷的年輕女服務(wù)員勾搭上了。他的妻子費(fèi)梅,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女子,不知怎的,就知道了他和兆艷的事,已經(jīng)來鬧過兩回。上兩回都還只是找兆艷辱罵幾句,這次來到就動手,揪住頭發(fā)扇耳光。
也正是因為動手了,酒店里其他的服務(wù)員廚師等等,都出來勸阻。不管哪一方對錯,酒店里的這些人,天天和兆艷共事,自然是向著兆艷這一邊的。
剛才扭打時,費(fèi)梅只是一開始占上風(fēng),沒多久就被隔開了,混亂中不知誰還踢了她幾腳?粗馁t貴那恐怖的臉,她感覺是來幫她的,就指著兆艷和辛全,委屈的罵起來。
“她和他,真是奸夫淫婦,明知道人家有家室了,還要勾搭上來,你看她胸脯挺成這個樣子,一看就是個騷貨狐貍精!
二哥和他娘的事,一直壓著他心里喘不過氣來,文賢貴現(xiàn)在最恨的就是這種勾搭成奸的奸夫淫婦。他那皺巴巴的臉抖動了幾下,就沖過去抓住兆艷的衣服,使勁一扯,破口大罵:
“干什么不好,出來偷男人,我叫你不要臉,我把你扒光了,看你要不要臉!
兆艷完全是懵的,根本沒料到還會殺出這么一個面相恐怖的獨(dú)眼龍來,她根本沒有防備。衣服被扯,紐扣一顆顆崩開,還算白嫩的胸脯立刻有一邊彈了出來。
能在縣城第一大酒樓當(dāng)服務(wù)員的,那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,是要有點(diǎn)關(guān)系,自身也比較出眾,有些見識的才能勝任服務(wù)員這種嶄新的職業(yè)。
兆艷早就穿上了洋人的那種文胸,這會衣服被扯開,一邊胸脯彈出,這才回過神來,趕緊雙手交叉抱住,驚恐的喊叫:
“阿全,救我,快來救我!
“你還要人救,我來救吧!
文賢貴獨(dú)眼冒出怒火,把兆艷的手拍開,伸手抓住胸脯,咬牙切齒的擰了半圈,這才抓住那文胸,又用力一扯。
那做工精細(xì),質(zhì)量非常好的文胸,被這么野蠻的一扯,竟然也應(yīng)聲斷裂,像一張廢紙一樣,被撕扯了出來,甩過一邊去。
“你是誰?為什么要來這里耍橫?”
辛全也是這時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趕緊過來伸手擋在了兆艷面前。文賢貴的面相實在是太恐怖了,他平時也是蠻兇的一個男人,這會在文賢貴面前,身子竟然有些哆嗦。
“我是你爹,教訓(xùn)你來了!
辛全攔在前面,比文賢貴要高出小半個腦袋呢,可怒火中燒的他完全不懼怕,抓住辛全脖子下的領(lǐng)帶就往下扯,同時右腿膝蓋抬起,狠狠的撞了過去。
“嗚呼呼!”
辛全嘴巴張圓,眼睛翻白,雙手捂著褲襠,屁股往后撅,就倒過了一邊去。這一膝蓋可是要了他的老命啊,最起碼一個月撒尿都得分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