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賢貴到了木和鄉(xiāng),也是和石寬一樣躺在床上。
連三平收工回來,看到那鼻青臉腫的樣子,大吃一驚。
“少爺,誰那么大膽,竟敢把你打成這樣,告訴我,我?guī)ьI(lǐng)這幫工人們出去,把他撕成碎片!
“不用,平時只有我打人,被打一次又有什么所謂,把各小組組長叫來,發(fā)工錢了。派個人去把唐森也叫來,他那邊的讓他自己發(fā)!
別看文賢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他對身上的傷卻是毫不在意,反而還有點(diǎn)興奮。如果還遇到這種事,他還會出手,只要有他鬼霸三在,就不允許有這種事發(fā)生。
“發(fā)什么工錢啊,我去找朱燕大嫂給兩個雞蛋,一會幫你敷一敷。”
連三平這個人會拍馬屁呀,文賢貴把工錢帶來了,那就不會不發(fā),不必著急。
說到敷雞蛋,文賢貴立刻就想到了阿芬,如果是在家,那幫他敷雞蛋的肯定就是阿芬。沒有阿芬?guī)头,那他也不會要連三平來敷,兩個男人,四眼相對,像什么樣嘛?
“我說了我喜歡被打,你管那么多干嘛,快去把人叫來。”
“哦,那……那我就去了。”
馬屁拍到了馬腿上,連三平也不敢再多說,彎著腰走出去。
沒多久,牛春富走進(jìn)來了。牛春富也看到了文賢貴臉上的青腫,他卻不會拍馬屁,而是搓著手上前問:
“嫌貴,我剛才聽三平說要發(fā)工錢了,是不是真的啊?”
“是真的,你上個月不是贏了許多嗎?怎么又沒錢了啊!
文賢貴對牛春富沒有什么好感,他坐正了起來,喝上一口茶。
牛春富聽不出文賢貴言語里的嘲諷啊,反而過來諂媚的說:
“全靠你的計謀,現(xiàn)在祖宗保佑我了,贏了點(diǎn)小錢,這得再接再厲,發(fā)工錢了,我不就可以再贏多一點(diǎn)了嗎,嘻嘻嘻。”
想起牛家祖墳的事,文賢貴拍了拍牛春富的肩膀,扭嘴一笑。
“肯定得保佑你,你爹你娘死去那么多年,可以撿骨了,到時都葬在那風(fēng)水寶地上,你發(fā)的財更加大!
“對對對,你不是會點(diǎn)這方面的嗎,幫我找個日子,我回龍灣鎮(zhèn)撿骨,把那兩個老東西葬到寶泉山上!
牛春富說的老東西,主要是說牛鎮(zhèn)長。牛鎮(zhèn)長生前并沒有給多少錢給他用,現(xiàn)在要撿骨了,還得麻煩到他,所以他叫牛鎮(zhèn)長為老東西。
“嗯,今天發(fā)完錢,明天我就出去,幫你找人看一看!
才來木和鄉(xiāng),文賢貴又想出去了。那是因為連三平那句敷雞蛋,使得他想阿芬,想阿芬了,那就想他的兩個女兒。
在木河鄉(xiāng)其實也沒什么事干,每天就這里走走,那里坐坐,F(xiàn)在工程已經(jīng)走入正軌,有連三平和唐森兩人,再加上一些小工頭,根本不需要到他。
即使有什么事情發(fā)生,連三平也會出到縣城轉(zhuǎn)告他。所以想女兒了,那就出去,見到女兒,心情會大好。
領(lǐng)錢和吃飯,這兩件事是所有工人最快的,各組的組長和工頭,很快的就來到。
文賢貴把從趙老爺那里借來的錢,一沓一沓的發(fā)下去,心早就飛到了安平縣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做飯的人才起床做飯,文賢貴就端著茶壺從木和鄉(xiāng)出來。到縣城時,太陽才兩竿多高。
他沒有去自己租的屋子,而是先來到了包圓圓的布店。
包圓圓也才剛開門不久,還沒有接待任何一個客人呢,看到文賢貴端著茶壺走進(jìn)來,臉上有好幾團(tuán)淤青,有些驚訝。
“你……你這么早來干嘛?”
文賢貴絲毫不遮掩自己臉上的淤青,走到柜臺前,還把臉向前伸了一點(diǎn)。
“前兩天和別人打架,腫是退了,這個淤血還在,我今天要見冬梅和琪美,別把她倆嚇到了。你去弄幾個雞蛋來,煮了幫我敷一敷!
“我……我不會敷!
文賢貴被人打了,包圓圓心里泛起了陣陣快樂,是哪個正義的俠士出手的啊,怎么出手這么輕,沒把他打死呢?
“我在我家里等你,別讓我等太久。”
文賢貴那容包圓圓會不會,掏出了點(diǎn)錢放在柜臺上,說完就走。
文賢貴這么久了,都沒有做過什么太過分的事,可是包圓圓心里就是會感到恐懼。他咬著嘴唇,不甘的把那錢抓起來,提起門板把鋪門關(guān)上。
煮雞蛋給人擦去淤青這事,是個女人就會,不做過的,看過別人做,那也知道怎么做。
包圓圓恍恍惚惚,把文賢貴給的錢全部買完了雞蛋,總共買了十幾個呢。拿到了文賢貴家,還全部倒進(jìn)鍋頭里煮起來。
雞蛋煮好了,包圓圓整鍋端到了床前,把蛋殼剝掉,用文賢貴的毛巾包好,就去燙文賢貴臉上的淤青。
文賢貴躺在床上,睜著那獨(dú)眼看包圓圓。包圓圓則是一下一下的擦拭,兩人一句話都不說。
雞蛋擦拭淤血,還真是有用。經(jīng)過了五六回的擦拭,文賢貴臉上的淤青散去了不少。包圓圓也被那熱氣弄得都有點(diǎn)出汗了,她抬袖抹了一下細(xì)汗,說了來到這里的第一句話。
“行了,一天退不完,再燙下去你的肉都熟了。”
文賢貴也開口說了回到這里的第一句話:
“幫我把衣服脫了,身上還有!
包圓圓一口氣堵在了喉嚨,想要說什么,卻又被咽了回去,她還真動手去解文賢貴的衣服。文賢貴這么久沒有對她動手動腳過,有的那幾次,只是威脅,并不能算是對她圖謀不軌。她現(xiàn)在胖成這樣,估計文賢貴也看不上。
上衣脫去了,文賢貴把屁股也抬起來,又冷冷的說:
“褲子也脫了,下面也有淤青!
包圓圓愣了一下,也動手去脫,還指著里面那繡有烏龜?shù)难濕脝枺?br>“這個要不要脫?”
“脫!
文賢貴依然冷漠,那話好像不是說出來的,而是滲出來的一樣。
包圓圓沒有猶豫,動手就去扯。
“賢貴,我陪你睡一次,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好嗎?一次不夠,那就十次,十次總夠了吧?你去看冬梅和琪美可以,別過分就行,我真的怕你,你別來找我了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