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美嬌把手松開,卻是一下子打在了連三平的腦袋上。
“水什么?水多是吧?我讓你多,我讓你多……”
連三平抱著腦袋,任由梁美嬌打,打累停手了,這才說:
“現(xiàn)在這事得緩一緩了!
“緩,怎么緩?”
梁美嬌揚(yáng)起手還要打的,只是連三平的腦袋太硬,打了手疼,還是收了回來。
看梁美嬌氣呼呼的樣子,連三平隨時保持縮脖子的狀態(tài),小心翼翼的說著:
“肥娟死了,應(yīng)該會打草驚蛇,我們現(xiàn)在不要動手那么快,緩過一陣子,到時候沒事了,再伺機(jī)下手!
梁美嬌雖然心狠手辣,可這種事也怕暴露出去啊,心想也只有等一段時間,看肥娟的死會引起什么反應(yīng)再說了。她非常不甘,戳了一下連三平的額頭。
“你呀,差點(diǎn)誤了大事,下次要做之前,把計(jì)劃告訴我,參考過,可行了再做!
“嗯。”
梁美嬌語氣緩和了,連三平的心并沒有松下來,這只是暫時的,文崇章兄妹倆,最終還是要被殺死。
梁美嬌最氣的不是沒有殺死文崇章和文心蘭,而是殺死了肥娟,真有可能打草驚蛇。她沖連三平翻了個白眼,就要走出角落。
連三平卻一把把梁美嬌抱住,手還從衣服后面伸進(jìn)衣服里。
梁美嬌很是不耐煩,又戳了一下連三平,低聲的罵:
“你不是喜歡肥娟嗎?還摸我干嘛,松開手,我沒心情。”
連三平并沒有松開,反而把腦袋頂過去,連撒嬌帶哀求:
“我知道錯了,我就喜歡你,明天我就要和賢貴少爺去木和鄉(xiāng),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你,我想啊!
連三平去木和鄉(xiāng),反而是件好事,等肥娟的尸體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也不會懷疑到不在龍灣鎮(zhèn)的人。梁美嬌的氣就更加順了一些,不過仍是推著連三平,沒好氣的說:
“你的鬼話我才不信,放開我,這里門都沒有一個,你想死我還不想死。”
連三平是真的想和梁美嬌纏綿嗎?那不完全是。他是心理扭曲不平衡了,梁美嬌讓他殺文崇章,他不得把梁美嬌狠狠的睡?不僅要睡,還要各種各樣的睡,包括就在這里,最好是被人撞見。
其實(shí)這不過是連三平心理不平衡的一種表現(xiàn)而已,真不怕被人撞見,那就不會這樣小心翼翼,盡量不弄出什么動靜來了。
在連三平的軟磨硬泡下,梁美嬌半推半就,竟然也任由把褲子褪下來。
膽子是練出來的,殺了幾次人,又和張坤以及永連睡過,她的膽子早就比常人大出許多。
連三平現(xiàn)在是她的情夫,也是她的幫手,那這點(diǎn)還是可以滿足的,又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。再說了,文家大宅現(xiàn)在比紅楓嶺還要冷清,又有誰會撞見啊。
第二天一早,連三平背著包裹,跟隨文賢貴進(jìn)了縣城。文賢貴想在縣城待兩天才進(jìn)木和鄉(xiāng)的,他卻說自己先進(jìn)去,回家一個月了,想急著看工地進(jìn)展到什么程度。
文賢貴留在縣城,無非就是想和兩個女兒玩一玩,有連三平在,那還礙手礙腳的。連三平要先去木和鄉(xiāng),他求之不得。
進(jìn)到了木和鄉(xiāng),連三平并沒有急著去看什么工地,而是把梁美嬌分給的那些鴉片藏好,然后再拿出煙桿,美美的吸上一次。
這煙桿是楊氏院子里老高頭的,他用兩包小煙換了過來,自己又加工了一下,就變成了可以吸食鴉片,也可以抽旱煙的兩用煙桿。
自己做一個煙槍,那也不難。不過在這里,要和好幾個人同住,煙槍這么長,就不好藏著了。
用這個改裝過的旱煙桿來代替,雖然抽的時候沒那么方便,不容易將煙膏融化。但湊合湊合,還是可以讓自己飄飄欲仙的。最重要的是用這旱煙桿不會有人懷疑,只要把鴉片藏好就行。
抽完了一筒,腦子里出現(xiàn)了梁美嬌跨在他身上搖頭晃腦的畫面,他也就慢慢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
傍晚,牛春富收工回來了,看到連三平直挺挺的躺在床上,旁邊還放著一把長長的煙桿。他把煙桿拿起來,看上面油光發(fā)亮的,估計(jì)至少是抽了十年以上的煙,才會亮到這個程度。
連三平平時也不抽旱煙啊,怎么會有這個煙桿呢?他把煙桿伸過去,壞壞的在連三平褲襠上捅了捅,調(diào)侃道:
“三平,一個月不見,你怎么就抽上旱煙了呢,該不會是錢都上交給婆娘了吧?”
連三平睜開雙眼,把煙桿搶了回來,并不理會牛春富,而是問:
“石隊(duì)長呢,他還沒回來嗎?”
“回來了,后面一點(diǎn)!
在工地上一天,要說累那也不累,可牛春富每天晚上和那些人玩牌,都是半夜了才回來睡覺,長此以久,白天一閑下來就打瞌睡。這會見連三平不理他,他就倒在床上,先瞇上一會。
連三平把煙桿插在腰間,走出門外,看到石寬還蠻遠(yuǎn)的沒到家,就迎了上去。
見連三平迎上來,石寬還以為買了什么好菜來,等著他回去喝呢,高興的先打招呼:
“三平,帶了什么好東西來呀?”
連三平從縣城進(jìn)來什么也不帶,要帶好吃的,那也是文賢貴帶,他一個下人,不去撐那面子。他也沒有回答石寬的問題,而是沒頭沒腦的來了那么一句:
“石隊(duì)長,回去找個可靠一點(diǎn)的人,看好崇章小少爺和心蘭小姐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石寬還真被連三平這句話弄得有點(diǎn)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好端端的,怎么就提到了文崇章和文心蘭了呢?
連三平就是故意這么說的,話只能點(diǎn)到即止,不能再說下去。他伸出了一只手,舔舔嘴巴問:
“給支小煙來過過癮,我的錢都被美金拿了,這婆娘,一個子也不給我留,害得我現(xiàn)在要抽旱煙!
連三平腰間插著那么顯眼的煙桿,石寬也被帶偏,暫時的忘記剛才的話,他把那煙桿抽出來上下翻看。
“這煙桿不是老高頭的嗎?怎么到你手上了?”
“我和他換的。”
這個連三平倒是不隱瞞,和石寬扯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