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生帶著文賢貴給的錢出去買吃的,孩子們圍文賢貴轉(zhuǎn)夠了,注意力就轉(zhuǎn)移到文心琪和文心梅上,問這問那。不過他們很快就成了好玩伴,玩到了一起。
文賢鶯則是把文賢貴拽到一邊,問文心琪和文心梅的事,問在黃靜怡那里怎么過關。
和黃靜怡談好了條件,文賢貴回答就從容得多了,甚至還有些炫耀。
石寬不在家,文賢貴就和文賢鶯說了,要給文心琪文心梅兩姐妹辦酒。
文心琪和文心梅兩姐妹認祖歸宗,這就等于添口了,那辦幾桌酒,請親朋好友來熱鬧熱鬧,也無可厚非。文賢鶯沒有什么反對,只是一味的要文賢貴以后生性一點。
喜酒不同于白酒,匆匆忙忙就辦下去,喜酒再怎么樣都要預留點時間準備,因此,文賢貴把日子定在了正月十四。
這樣可以把石寬叫回來,順便在家里過元宵節(jié),而且酒辦完之后,正月十六文心琪和文心梅兩姐妹就可以去學校讀書了。
日子過得飛快,轉(zhuǎn)眼就到了正月十四,河邊的柳樹也偷偷發(fā)出了嫩芽,春天真正的來了。
柳倩和文賢豪倆人今天不再開衛(wèi)生所的門,也來到了文賢貴家。
柳倩現(xiàn)在肚子都已經(jīng)有點微微凸起了,可文賢豪每天晚上除了爬上去亂動,竟然絲毫未覺察,這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郁悶起來。
到文賢貴家和一幫女眷坐時,大家東家長西家短聊個不停,她卻半天也不想插上幾句話,還逐漸越坐就越靠邊,最后不知不覺到了墻根的邊邊頭。
黃靜怡雖然是這里的主子,但也是沒什么話,要不是因為是主子,她都想回房睡覺了。
都說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。兩個不怎么說話的人,挪來挪去,竟然挪到了一起來。
文賢豪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柳倩懷孕,黃靜怡卻發(fā)現(xiàn)了,隨口問了一句:
“你剛才到那邊芭蕉樹下去,是不是懷上了?”
柳倩是想嘔吐,這才到芭蕉樹下去蹲那么一小會的。她嘔吐的反應并不是十分強,只是去那里蹲了一下,都沒有嘔吐出來,哪想到竟然被黃靜怡注意上了。
天天晚上睡在自己身邊的人不知道,一個一年見不上幾次面,說不到十句話的人竟然發(fā)現(xiàn)了,柳倩有些感慨,無奈的笑了。
“是啊,蠻長一段時間了!
兩個沉默的人碰到一起,那不一定會繼續(xù)沉默,黃靜怡就變得有點話多起來。
“怪不得賢豪對你這么好!
“他哪里對我好了?”
黃靜怡的話,讓柳倩都感到有些驚訝。文賢豪對她這么冷冰冰,怎么黃靜怡就說對她好?是不是在說反話?
“不好會陪著你一起來嗎?你就知足吧,石寬對賢鶯這么好,都還是各走各的!
在黃靜怡心里,那是真心覺得文賢豪對柳倩好。今天文賢豪和柳倩來時,她可是看到的,兩人肩并肩,走個一兩步,肩膀就會碰觸一下,不好能一起這樣走路嗎?
到了這里后,文賢豪還挨著柳倩坐,要不是后來女眷越聚越多,文賢豪感到不好意思,可能還會一直挨著坐下去。
她當時看得都有些羨慕,甚至在心里想,要是有哪天文賢貴也這樣陪著她,那她就忍一忍,晚上任由怎么折騰都可以。夫妻夫妻,以夫為主,當妻子的不都是要順著丈夫嗎?
柳倩哭笑不得,文賢豪確實是比較黏她,或者說是依賴她,而且每天晚上都要和她做那事,可這并不能說明就是對她好了。
她苦笑了一下,無奈的說:
“你是不和我睡,不知道我褲衩破幾個洞啊!
“怎么?他欺負你?”
看柳倩這個樣子,黃靜怡也感到有幾分奇怪。
倆人談話聲音不大,卻恰好被從這里鉆過的慧姐聽到了。褲衩破幾個洞這句話印在了她的頭腦里,她也無心玩耍了,到一旁回廊的橫椅上坐下。
文賢鶯去喝了一口茶回來,看到慧姐坐在回廊上發(fā)呆,還以為會姐生病了呢,走過來把手搭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了,今天不和他們瘋玩了?”
慧姐把文賢鶯的手扯下來,仰著腦袋問:
“三妹,你和我睡過,你知道我褲衩破幾個洞嗎?”
“怎么?你褲衩破了?先穿著,明天我就讓秀英拿布去幫你縫幾條,夠你穿上一年的!
文賢鶯還以為慧姐是褲衩破了,這才不高興的。在慧姐的肩膀上拍了拍,就走了。
這時候文崇仙跑過來,臉紅撲撲的。
“老大,去我姐房間去不去,她們的房間很漂亮!
“她們房間有剪刀嗎?”
慧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。
文崇仙不知道慧姐要剪刀干嘛,想了一下就說:
“芬姨有,我?guī)湍脕斫o你!
“走。”
慧姐立刻起身,跟文崇仙走了。
在文心琪和文心梅的房間里,只有文心梅一個人在。她剛才和文崇仙出去撿了幾個花花殼的煙盒回來,準備在房間里教文崇仙疊星星的。在縣城讀書時,她們女的都會疊,來到這里,她疊過幾個,文崇仙看到了,直呼好玩。
有好玩的事,文崇仙就想和老大分享啊,這不,把人帶來了。
到了文心梅的房間里,慧姐并沒有被房間的擺設吸引住,也不想玩什么疊星星,她叫道:
“剪刀呢,快給我找剪刀來。”
“好哩!
文崇仙一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文心梅還以為慧姐要剪刀剪紙呢,說道:
“老大不用剪刀的,對折,用指甲捏幾下,一撕就開!
“我不剪紙,要剪褲子!
慧姐說著,走到窗戶邊,把窗戶關了起來。
“剪褲子?”
文心梅眼睛都瞪大,搞不明白這個傻里傻氣的老大要干什么。
文崇仙拿了剪刀進來,慧姐一接過,就吩咐道:
“把門閂上,別讓人進來了。”
“閂門干嘛?”
文崇仙一臉迷惑,但也老老實實的去把門閂上。待他轉(zhuǎn)回身時,看到慧姐已經(jīng)把褲子解開了,他更是驚得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