鉆進(jìn)了舒服的窩里,二妮雙手抱著后腦就往后一躺。從頭頂上雜草的縫隙看向天空,心情好極了。
“阿永,你怎么不回家呢?”
阿永坐在二妮身側(cè),看著二妮那鼓起來的胸脯,心跳如鼓,咚咚咚的響。
“我……我還沒娶婆娘,哪來家啊!
“你爹呢,你娘呢,你兄弟姐妹呢?怎么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?”
其實二妮是知道阿永在看她胸脯的,但她假裝看著天空,不注意阿永的眼神。有時候阿永的這種眼神,讓她心跳加速,有時候又讓她感覺幸福,就像現(xiàn)在。
斑斕的陽光落在了二妮的身上,更加的青春活力,趙永貞咽了一下口水,艱難的說:
“二妮,要不你當(dāng)我婆娘好不好?”
“呸,我才不當(dāng)你婆娘呢。”
這會了,二妮才把腦袋歪過來一點,看向了趙永貞,不過她看到那臉上有些失望。
明知道二妮嘴巴利,說的不是真話,可趙永貞還是失望了。這句話他希望二妮好好的回答,而不是像平時那樣。他慢慢低下頭,小聲的呢喃:
“有婆娘才有家,沒有婆娘哪有家來。”
趙永貞不高興,二妮就有些過意不去,她又換了一種語氣,同樣小聲的說:
“討婆娘就要討好的,我又不好,你討我干嘛?”
“你好,我就覺得你好。”
趙永貞說著,人就倒了下來,半壓在二妮的身上。
兩人突然就這么近,趙永貞溫?zé)岬暮粑鼑姷剿樕,二妮有些慌亂,雙手握拳擋著趙永貞的胸膛,緊張的問:
“你……你要干嘛?”
“你是最好的,我要你做我婆娘。”
趙永貞也緊張啊,抓住了二妮的一個拳頭,慢慢往扯,同時也更貼近的壓下去。二妮的另一個拳頭還擋在胸前,硌得他發(fā)痛。但是他沒有退縮,因為另一邊的柔軟完全蓋過了這邊的痛。
二妮被壓得呼吸都有些混亂,也感覺好重,只是她喜歡這種感覺。趙永貞的臉越來越近,都快要和她的臉碰到一起了。她慌亂啊,不知怎的就說:
“怎么……怎么當(dāng)你的婆娘?”
趙永貞把二妮的拳頭松開,手慢慢收回,按在那剛才一直盯著地方上,說話困難。
“就這樣當(dāng)!
“我……我怕!
“別怕……我一直會對你好的!
“嗯!”
……
河風(fēng)吹過來,河灘上茂盛的雜草一搖一擺。河風(fēng)停止了,水面上沒有了波紋,又恢復(fù)短暫的平靜?珊訛┥夏且惶庪s草,還在繼續(xù)一搖一擺。
好一陣子過后,風(fēng)又吹來了,不過現(xiàn)在雜草的搖擺,是真真正正風(fēng)吹擺的。
二妮扯過自己的衣服過來,遮在胸前,也不穿上。她枕在趙永貞的臂彎里,心里既是幸福又是恐慌。
“被我娘知道了,非要打死我不可!
“你還想瞞你娘一輩子。康任覕些錢,買一處房子,買個十幾畝地,我就上你家提親,讓你娘把你嫁給我。”
日思夜想的事,現(xiàn)在終于成為了真實。趙永貞摟著二妮,手在那光滑的身子上游走,意猶未盡。經(jīng)過了今天的事,就算是二妮的爹娘不把二妮嫁給他,那二妮也是他的婆娘了。
聽趙永貞說這些,二妮就感到更加的幸福,她把腦袋仰起,傻傻的問。
“買一處房子,還買十幾畝田地,那我們不成了地主嗎?你哪來那么多錢?”
地主這個詞,就像一把刀,深深的扎進(jìn)了趙永貞的心里。他家原本就是地主,房子大著呢,田地也遠(yuǎn)不止十幾畝。就因為文賢貴,使得他現(xiàn)在只能當(dāng)一個見不得光的賊。他低頭在二妮額頭上親了一下,堅定的說:
“我剛剛說了等我攢錢,你放心,不用等太久的。”
“嗯,我只要你說話算話,娶我當(dāng)婆娘就可以!
一處大房子,還有十幾畝田,這個夢想太遙遠(yuǎn),二妮不敢奢求。懷里的人,那才是真實的,他把趙永貞抱得更緊了。
二妮不敢奢求,趙永貞卻當(dāng)成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目標(biāo)。當(dāng)初文賢貴從他家拿走多少,現(xiàn)如今,他就要從文賢貴家加倍的拿回來。
文賢貴家偏房的那些古董還有很多,不過經(jīng)過他幾次的光臨,搬得有些明顯了。再繼續(xù)搬下去,很有可能就會被覺察。但文賢貴家這么大一個地主,可以偷的東西多了去,為了娶上二妮,他決定今晚還要去光顧一次。
傍晚,把白天收購的藥材全部按地方堆好,把那些切片裝進(jìn)竹匾里的,一匾一匾收回來碼放好。石妮他們也收工了,吃過了晚飯,她扯過了顧幺妹。
“我們?nèi)ナ瘜捈铱匆幌潞⒆影!?br>
“現(xiàn)在去呀?什么都還沒準(zhǔn)備?”
雖然他們是石寬家的雇工,但人情往來還是不能少。文賢鶯今天才生的孩子,可也屬于是月子里。在月子里去看孩子,不得割上一條肉,或者拿上一些雞蛋嗎?
石妮把顧幺妹的手?jǐn)堅趹牙,拽著就往外走?br>
“我們今天只是去看看,東西改天再拿,這么近知道她生了,不去看一下像話嗎?”
“這樣啊,那我們就先去看看!
顧幺妹覺得也是,也就和石妮一起手挽手去了。
到了石寬家,看到大山他們忙忙碌碌。也確實是,現(xiàn)在石寬家多了兩個小人,還多了兩條狗,而下人反而少了一個,自然就比較忙了。
石寬一家已經(jīng)吃飽,秀英和桂花在文賢鶯房間里,忙著把南京之前用的那些尿布拿出來準(zhǔn)備,還要忙著照顧文賢鶯。
搞得石寬自己都要坐在客廳門口,雙腿夾著南京,不準(zhǔn)南京亂跑。
“南京,你爹喂你吃過飯了沒有?”
石妮見到石寬,總是不好意思開口直叫,每次都要借其他人或者其他物來說。
“吃吃!
南京被石寬夾在兩腿間,煩得不得了,聽到有人叫他,立刻伸手求助。
看到顧幺妹張開雙手,應(yīng)該是要抱南京。石寬就把腿打開,放南京出去,順著話回答。
“你要出去就出去吧,整天要走,追得我腰都痛了。幺妹,石妮,你們吃過飯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