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賴站在河邊,看著玉蘭把狗妹一步一步背過河,又坐在河邊穿鞋子,然后走開。他心里癢啊,手伸進褲兜撓了兩下。
前看后看,沒看到有人來,頓時惡向膽邊生,沖了上去,從后面把玉蘭抱住,使勁抓揉,把人拽進路邊的草叢里。
他認識玉蘭,知道玉蘭的丈夫出去當兵,快十年了杳無音訊。平時一幫男人聊天時,就有人說女人一般都是開始強硬,一旦被征服了,那以后就是順從。他多想把玉蘭征服,以后有個相好的啊。
玉蘭被抱住,揮著手里的包袱猛打二賴,破口大罵。只是這包袱里裝的都是衣服,怎么能把人打痛。
一旁的狗妹嚇得瑟瑟發(fā)抖,大聲叫喊著來人。
玉蘭罵二賴,二賴非但不怕,心里還興奮。狗妹大喊救人,倒是使得他心慌,松開了玉蘭,一巴掌扇在狗妹的臉上,說再叫就打死你。
狗妹這么瘦小,被那一巴掌就打倒在地了。她還真被二賴嚇住了,倒地后就不敢動。
二賴還以為狗妹被打暈了呢,繼續(xù)抱住玉蘭,把人推倒在地。
玉蘭也認識二賴,二賴就是一個偷雞摸狗的家伙,平時各村各寨游走,附近的人都認識。她邊反抗,邊擔心狗妹的死活。又哭又叫,又抓又撓。
女人只要反抗,男人就難以得逞。二賴腦子里已經(jīng)完全都是女人的胸脯,哪能這么容易放過玉蘭啊。被打了幾次,心里惱怒,抓起旁邊的漲洪水時推上岸的一塊木頭,對著玉蘭的腦袋就打下去。
這一打,玉蘭的眼睛就翻白兩下,不再動彈了。
二賴也是接近瘋狂,都不管玉蘭是否被打死,把那衣服往上掀,埋頭就啃下去。
狗妹從眼縫里看到二賴啃咬她娘,還把她娘的褲子脫下,她卻不敢再出聲,怕兇神惡煞的二賴把她打死。
玉蘭只是被打暈,被二賴這樣折騰,很快就醒了。醒來之后看到二賴已經(jīng)壓在身上,她便不再反抗,把腦袋扭過一邊去,默默流淚。
守的只是那一道關(guān)卡,關(guān)卡被突破了,所有的反抗都變得沒有意義。
折騰過了,二賴腦子也逐漸降溫,這時反倒有些害怕,提起褲子,警告玉蘭,讓她不要說出去,否則不會放過等等。
二賴警告的,正是玉蘭擔心的,她提起被褪到腳踝的褲子,催促二賴快點走開。
看玉蘭這個樣子,應(yīng)該是不會說出去,二賴有些得意,但慌張還是占據(jù)著一半,一邊系褲子,一邊跑走了。
玉蘭抬起屁股,也把自己的褲子系好,把衣服扯下,坐了起來。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左肩被鮮血染紅了一片,自己的腦袋剛才被那木頭打破,流出來的血。
二賴跑了,狗妹才敢醒來,哭著抱住她娘。
被二賴玷污了過后,玉蘭反而冷靜了許多,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口,破的洞并不是太大,這會血已經(jīng)基本止住。她安慰狗妹,說東西沒被搶,包袱還在旁邊,讓狗妹撿回來。
沒有男人在家,獨自一個人帶有女兒,經(jīng)常會有些男人不懷好意的接近,這生活已經(jīng)夠累了。玉蘭不能讓這種生活更累,不能讓別人指指點點,她在心里選擇沒有被二賴玷污,也就警告狗妹,讓狗妹也說是被搶劫。
兩母女在河邊哭了好久,終于有兩個路人經(jīng)過,也是要去龍灣鎮(zhèn)的,便一路護送,送到了警務(wù)所。
玉蘭不想去警務(wù)所的,可腦袋上的傷,肩膀上的血,以及又對那兩人說了是被搶劫,不得不去。
二賴到了橋頭村,蹭了兩碗玉米粥,仍舍不得回來,留下幫漢良干活,晚上繼續(xù)在那里吃飯。
他是心虛,不敢回家,這才破天荒的幫干活的。
漢良的婆娘對二賴本來就沒有什么好感,礙于漢良的面子,不敢把人趕走而已。吃過了晚飯,就把漢良叫到一旁,黑著張臉說:
“你是不是還要把二賴留下過夜?”
漢良自己也是個懶漢,娶了婆娘之后勉強干一點活,他笑著對婆娘說:
“你不是說要壘一個豬圈,明年攢些錢買幾只小豬崽回來養(yǎng)嗎?他在這里正好,明天叫他一起幫忙,不然我一個人不知道壘到什么時候!
那婆娘對著漢良的大腿就掐了一下,怨氣重重。
“你這是引狼入室,我今天上茅房,看到板縫外面有人影,肯定就是他想偷看,你要留他,以后我被他勾搭上了,和他滾到一起了,你可別后悔!
“真……真是他?”
漢良心里一驚,這個好不容易娶來的婆娘,可不能跟人跑了。二賴好色,平時目光總在大姑娘小媳婦身上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他也是知道的。
“我沒看清楚,但不是他還有誰?”
那婆娘沖漢良翻了個白眼。
保住婆娘要緊,二賴這種狐朋狗友,可有可無。漢良一咬牙,走回了屋里。
“二賴,一會兒我們要去我姑家,我姑這陣子身體不好,得去看一下,天也快黑了,你回家吧!
“你要去你姑家啊,那……那好吧,我這就回!
二賴心里很不舒服,知道這是逐客令,根本不是去看什么姑啊舅啊的。這些有婆娘的朋友,一個個都死怕老婆,老婆說一兩句,就不敢和他玩了。
出了屋來,看到漢良婆娘彎著腰在院子角落理那柴火堆。屁股把褲子繃得緊緊的,像一個大南瓜。
他又想起了玉蘭,今天得睡了一次玉蘭,簡直比過肥年還爽。這個臭婆娘,挑撥離間他和漢良之間的兄弟感情,找個機會把這臭婆娘也睡了,看還囂張。
二賴不想回家,回家明天還要去找其他的朋友蹭吃蹭喝。只是現(xiàn)在天已經(jīng)黑下來,不回家又不知道去找哪個朋友。
他在橋頭村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各家各戶的燈基本都滅了,才在一戶人家屋檐挑下幾個掛著的苞米棒子。有這幾個苞米棒子,明天也夠一頓了。
回到木橋村時,那兩指寬的彎月都已經(jīng)掛到半空中了。到了自己家門口,他聞到了不同的煙味,這煙是黃鶴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