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申更是捂著臉,退后了兩步,呢喃發(fā)問:
“三……三小姐,你……你怎么打人?”
“哈哈哈……打的就是你這狂徒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,就想和我跳舞!
文賢鶯臉上因為激動或者是憤怒而漲紅,打人后雙手叉腰的樣子,竟讓人望而生畏。
小申感到委屈極了,看了一下自己的隊長,尋求幫助,回過頭來,可憐巴巴的說:
“這些條件都是你自己開的,又不是我強求你,怎么……怎么就怪罪到我的頭上來了?”
石寬走過來,也為自己的隊員喊冤:
“是啊,你認為他地位不夠高,不想和他跳舞,可以直說嘛,動手打人那就不對了。而且這事是你自己說的,現(xiàn)在反悔了,這不是糊弄人嗎?”
文賢鶯從鼻子發(fā)出一聲輕蔑的笑聲,掃視了一圈眾人,毫無畏懼,開口說道:
“是我說的,你們只記住了我說要跳舞,卻沒記住我說你們是一幫烏合之眾。讓你們過獨木橋,是測試你們有沒有團結(jié)合作,有沒有勾心斗角。跳舞只是一個目標,一個誘因,一個偽命題,懂不懂?”
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聽懂,石寬是聽懂了,原來文賢鶯的用意是這樣,真是煞費苦心。不過這測試挺好的,讓他受益匪淺,便不再回答下去。
看著不管是護院隊,還是看熱鬧的,都還是傻傻呆呆的樣子,文賢鶯又說:
“就你們這樣子的護院隊,別說是對抗烏桂山的土匪,就是對付外面的小地痞流氓,也會力不從心,你們還生氣什么?就算是我真心愿意和你們跳舞,你們有臉和我跳嗎?”
不管是小申還是阿彪,此刻都被罵得無地自容,一個個頭低低的。偶有倔強昂著頭的,也是心服口服。
文賢鶯不想說太多,過來拽住慧姐的手,白了一眼石寬,說道:
“二姐,我們走,看這些人我們會變傻的,不要在這里看了!
慧姐傻乎乎,明明看著比任何一件事都要好玩,怎么就會變傻了呢?為了不變的傻,也只好跟著文賢鶯走了。
晚上吃晚飯時,石寬心情不太好,臉色繃得緊緊的,沒有和慧姐有過多的互動。
吃到了一半,他才小心翼翼,試探著問:
“老太太,過兩天就可以了領(lǐng)月銀了,我現(xiàn)在身上沒錢,可不可以先借給我兩個銀元,領(lǐng)了月銀馬上就還你!
開口向老太太借錢,這是多么的不好意思啊。石寬也是鼓足了勇氣,默念了數(shù)十次腹稿,這才流利,不結(jié)巴的說出來的。
老太太微微一愣,隨即便展開笑容,說道:
“就兩個銀元而已,說什么借呀,一會我給你就是。這么多年來,慧姐的月錢一直是我保管,她也不會用,等你們完婚了,我就一起轉(zhuǎn)交給你,記住,你一定要善待她啊!
“會的,只要他是我妻子,那我就有責(zé)任了讓她過得好,過得開心!
石寬感激不已,差點就要下跪磕頭了。如果有人說他對慧姐好,那肯定是老太太的原因,不是老太太的話,他可能就和別人一樣,把慧姐當成一個傻子。
次日,石寬把護院隊集結(jié)起來,讓阿彪先幫帶領(lǐng)著,自己出到了外面集市,東逛一下,西逛一下,也不知道買什么東西好。
最后買了兩盒糕餅,一斤牛肉,兩條紅綢;ㄈゲ坏揭粋銀元,匆匆的又回到文家大宅。
只是他沒有回老太太的院子,也沒去跟護院隊匯合,而是去往了方氏的院子。
到了院門口,見那段老七正坐在里面打竹編,便進去問道:
“老段,三小姐在家嗎?有沒有看到她出門去了?”
段老七停下手里的活,看到石寬手里拿著這些玩意,沒有著急回答,而是先問道:
“石隊長,你這是要干嘛,要找誰喝一杯嗎?”
石寬提起了手里的牛肉瞧了瞧,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,說道:
“喝就算了,我想去拜師學(xué)藝,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收我?”
“拜師學(xué)藝?你要拜誰為師父。俊
段老七的興趣一下子就被提起,驚訝的看著石寬。
“就是你們?nèi)〗,她在不在家??br>
拜師學(xué)藝,那是和段老七開玩笑的。不過事實和拜師學(xué)藝也差不了多少。石寬是想來虛心向文賢鶯請教一些事的,不然也不會這么隆重的去準備了禮品來。
聽到了這樣的話,段老七的興趣就更加大了,他把那編到一半的竹編扔到一旁,站了起來,殷勤的說道:
“在家,你不知道她住哪一屋吧?我?guī)闳。?br>
“那最好了,前面帶路吧!
上次粗心大意,誤闖了梁美嬌的客廳,差點釀成大禍,現(xiàn)在有人帶著,那是最好的了。
兩人一前一后,穿過了花園,走進中堂,來到西廂房前。
段老七大老遠的就扯開了嗓子,大聲喊道:
“三小姐,你在里面嗎?有人來要跟你拜師學(xué)藝了!
文賢鶯在家,正對著大鏡子梳妝打扮,想要出去找文賢婈一起玩呢。聽到外面大呼小叫,就對旁邊的下人說:
“小芹,你出去看看,是誰在外面亂吼!
“哦!”
小芹梳著兩條細小的辮子,彎彎的貼在頭上,看上去就像是還沒長開的孩子,略顯青澀,她應(yīng)了一聲走出去。
文賢鶯又繼續(xù)抿了一下紅唇,覺得那話語挺有意思的,說是找她拜師學(xué)藝,也想看看到底是誰,就把那紅紅的口脂收回盒里,也跟了出來。
到了門口,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石寬,手里還拿著牛肉糕餅,好奇的問:
“是誰呀?拜什么師學(xué)什么藝?”
石寬很謙虛,臉上堆著笑容,笑呵呵的不請自進:
“是我,來向你請教一些問題來了!
文賢鶯這才知道石寬手里拿著牛肉和糕餅干什么了,她哭笑不得,這是拜師學(xué)藝,又不是過年走親戚,拿這些東西,真是不倫不類。
不過人家這也算是送禮了,不好意思說什么啊。她只得跟了進去,招呼小芹。
“把那東西拿到廚房去吧,糕餅就賞給你吃了。我又不會自己做飯,真不知是啥意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