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家大宅里,熱鬧過后一片安靜。文老爺手按在方氏的肩膀上,一起走回了房間。
方氏有些忐忑不安,進了房間后就含情脈脈的脫衣服。今晚必須把文老爺服侍得飄飄欲仙,這是關(guān)鍵的一步。以后在文家能不能說得上話,全靠這一晚了。
外衣脫去時,文老爺就把方氏往床上按坐下來,扯了扯里面那件小衣服,表情復(fù)雜的說:
“鶯兒她們還真是,搞了這種衣服回來,不洋不土!
在這種時候,男人評價這種小衣服,多半是有想法了。方氏有些期待,貼近了一點過去,嬌柔的說:
“我倒覺得蠻好看的,又合身,比起那些肚兜和裹胸布好多了!
文老爺也覺得好看,要是穿在了小蝶的身上,應(yīng)該會更好看,只是他不好意思向女兒開口。他手在那小衣服上撫摸著,眼珠子卻咕嚕嚕的轉(zhuǎn):
“這次你被土匪們劫去,受了不少苦吧?”
“沒有,一點苦都不受,土匪還蠻講義氣的,只認錢。如果你不讓石寬及時把錢送到,那我可能就會被他們玷污了。”
方氏心里慌啊,急忙為自己辯解,臉上都潮紅了。
“嗯,石寬好樣的,沒人敢去,只有他敢!
文老爺把手從方氏身上抽回,他閱人無數(shù),方氏這種表現(xiàn),怎么會讀不懂。方氏不說,他也不想深究。文家已經(jīng)夠亂了,不能再亂下去。
“是啊,日后,我要好好感謝他,現(xiàn)在……現(xiàn)在天也不早了,我們睡吧。”
方氏躺了下來,順手把那小衣服給取下,鉆進了薄薄的被單里。
“你睡吧,好好的休息,我就不打擾了!
文老爺不為所動,在方氏的臉上輕輕的拍了一下,站起身來,傷感的走出房間。
候在外面的阿珠,見到文老爺走出來,立刻避開了一點,頭低低的,也不問話。
文老爺知道阿珠為什么要退后,他想不明白,稍微有點姿色的,都想方設(shè)法接近他,這阿珠相貌平平,有什么好躲的?
他懶得理會阿珠,一甩衣袖走了。
阿珠走到房門前,輕聲的問道:
“太太,要洗一洗嗎?”
“洗個屁呀,什么都沒做,我睡覺了,別來吵我!
方氏心里煩啊,她掀開的那薄薄的被單,雙手雙腿大張,眼睛直直的望著床架頂。
老爺動都懶得動她一下,那她基本就廢了。她想不明白,身上也沒什么傷痕,連個淤青都沒有,怎么就被看出來了呢?
早知這樣,還不如留在山上跟那些土匪好,雖然粗魯些,但有勁。而且在山上,不會缺男人,男人們只會為了她爭風吃醋。
石寬和文賢鶯再次見面,那是在仙人拐回來后的第七天,文賢鶯來到了他家的院子里。經(jīng)過了母親被劫持的事,文賢鶯好像安靜了許多。
“姐夫,今天有空嗎?”
“有吧?那就有吧!
現(xiàn)在護院隊的事,基本交給了牯牛強和小申,石寬可以說是無所事事。他對文賢鶯的突然到來,有些不知所措,回答也就比較混亂。
“那陪我去看一下學校吧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過門安天窗了 ,停工休息幾天,馬叔叫我每天去看看!
文賢鶯說話時眼睛不怎么往石寬身上看,以前她可不是這個樣子,想看哪里就看哪里。
能和文賢鶯一起出去,石寬那叫一個高興啊,只是嘴卻像是被鬼扯了一樣,說道:
“高楓和羅豎呢,叫他們陪你去好了!
“不叫,你不去就算了!
文賢鶯說完一轉(zhuǎn)身,就往外面走去。
普普通通的一個轉(zhuǎn)身,石寬卻像看到了憂傷,心都快碎了,嘴又被鬼扯道:
“那我就陪你去吧!
聽到了跟上來的腳步聲,文賢鶯也愿意給石寬這個面子,放慢腳步等待,石寬上來并排了,才一起走出去。
石寬心里有很多的話,可就是不知從哪一句入口,他感覺文賢鶯也有些話想要和他說,干脆就等待。
就這樣,兩人慢悠悠的并排著,就連腳步都默契的整齊著。唯一遺憾的是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到了石磨山腳下,原本那還有一些荒蒙的路,早已經(jīng)被每天來干活的人踩得滑溜溜。抬眼望去,半坡上的學校都已經(jīng)初具規(guī)模,可以想象得出,收山后蓋上瓦片,那是什么一個樣子了。
這里的路就沒那么寬了,兩人不再并排,而是一前一后,剛走到場地前,碰到古得金從山的另一邊回來,手里還拿著幾個竹筒,每個竹筒都套著一只山老鼠。
“呦,大叔,是不是看到我來了準備好菜招待我?”
不和文賢鶯說話,那總要找個人說啊,石寬先開口了。
古得金在這里幫看墻,也順便幫看場地,傍晚收工閑著沒事了,就搞幾個竹筒去裝山老鼠打發(fā)時間。他提起手里的獵物晃了晃,笑道:
“你愛吃那我就煮啊,我那里還曬有二十多只,天氣熱了還不好留!
“快點動手,午飯就在你這吃了!
這不能說是山珍,但也是難得的好貨了。冬天時集市上也有人拿來賣,二十多只準要五六十毫錢了。
古得金不計較這些,只要有人愛吃,他就舍得拿來煮,朝文賢鶯問道:
“三小姐,你敢不敢吃!
“這有什么不敢的,中午你煮吧,我也在這吃!
文賢鶯還沒吃過山老鼠,但聽說過那肉非常好吃,也想嘗試一下。最主要的是,找到了個契機和石寬說話。
“你這大家小姐也敢吃這個,真讓我另眼相看哦!
其實石寬比文賢鶯憋得更難受,已經(jīng)順著這山老鼠的話開始談起來。
“讓你另眼相看的事多了去!
文賢鶯有些驕傲,把腦袋斜過另一邊。
“比如呢?”
話已經(jīng)說出口,喜歡就不想停下來,緊追不放。
文賢鶯又恢復(fù)了一點點調(diào)皮,炫耀著說:
“比如我還會潑墻,古老頭告訴我的!
一般泥土沖的墻體,這種天氣不能讓它干太快,否則會開裂,所以每天都要往墻面上潑一些水,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。石寬卻嘖嘖說:
“想不到你還會這些呀,我給你提水,你潑給我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