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蘭還不知道一會的主角是自己,她把馬燈掛上,動手泡茶,笑道:
“說了我家窮,哪有人家看上啊,我這一輩子,就只能伺候太太您了!
“窮一點有什么,又不是招女婿,我給你說門親吧。”
楊氏坐了下來,想起了當時自己的親事。當時可沒人來問她,都是問了她的爹娘,爹娘同意了,才來直接告訴她的。
意識到了是說正自己了,玉蘭的臉就紅了,頭低低的,聲音也變得小起來。
“太大也要是覺得合適的,那就幫我做主吧。”
“合適,是他們護院隊的,就不知道你覺得合不合適。”
出奇的順利,讓楊氏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,便看向石寬。
“小申,申正勇,你見過的。”
石寬也是十分激動,這說親好像比買菜還簡單。其實啊,這些窮人家的女孩,哪有自己選擇的機會。全憑父母媒妁之言,就像當初的阿珠,要是沒經(jīng)過那一陣鬧騰,現(xiàn)在估計已經(jīng)是張球的婆娘了。
“是他。
玉蘭輕聲說了一句,就羞澀的不敢答了。
“是啊,你沒看上?”
石寬初初還以為玉蘭不答應呢。
玉蘭和小申其實算是認識的,雖然都沒有說過話,但是小申每次巡邏到這里,兩人都會心平氣和的互相看幾眼。她對小申的印象也不錯,急忙答道:
“不是,挺好的!
這事就算成了,剩下的就是安排正式見面,楊氏趁熱打鐵:
“那石寬你就和小申說,什么時候見個面吧!
“好,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。玉蘭,現(xiàn)在沒什么事了。”
小申的事解決了,石寬還想把自己的事繼續(xù)呀。剛才楊氏雖然不反抗,但也只是過過癮,沒有真正的那個。所以他就隱晦的,想把玉蘭給支開。
這楊氏就不干了,她的接受度還沒那么快,趕忙說道:
“今晚也沒其他什么事了,玉蘭你就在這陪我。”
“哦!”
玉蘭心里還美滋滋的,完全沒注意到兩人談話的另一層意思。
石寬可就郁悶了,這楊氏是怎么了?剛才還好好的,甚至說是享受,現(xiàn)在卻不想創(chuàng)造條件?他趁玉蘭沒有看向他這里,使勁的朝楊氏眨眼睛。
楊氏假裝沒看到,和玉蘭說起話來:
“玉蘭啊,你家兄弟幾個啊!
“三人,上有一個姐姐,嫁人了,二哥還沒結(jié)婚……”
聽著楊氏和玉蘭嘰里呱啦的聊,石寬都不想插嘴。他知道今晚是不可能的了,如果不走,楊氏可能會讓玉蘭陪到半夜。
唉!喝過茶之后,石寬終于無奈的站起身。
“你們聊,我看看他們有沒有偷懶!
“去吧!
楊氏答得很快,眼睛里有種勝利的光芒。其實她的行為和內(nèi)心總是相反的,如果石寬只停留在這一步,不想要睡她。那她可以每天都在一起,只是這是不可能的,她知道石寬不會放過她,始終有一天,會抵擋不住的。
出了楊氏的院子,石寬去把好事告訴了小申。小申高興得都快蹦起來了,他就反應平平淡淡。
這是小申的好事,又不是他的。聊了一會,他就煩躁的回家睡覺了。
次日,文賢貴來了,但卻是由老太太,還有兩個下人一起陪來的。石寬知道肯定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,小心翼翼的問:
“奶奶,賢貴怎么了?”
“唉!他闖禍咯!
老太太嘆了一口氣,自己到一旁坐下來。
文賢貴跟了過去,站在老太太的身后,低著頭,手摳著自己的衣擺。
石寬一開始還懷疑,是不是文賢貴在這里整天被慧姐欺負,回去向老太太告狀了,F(xiàn)在看這個樣子,顯然不是,他就更加疑惑了,進一步問道:
“闖什么禍?這人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嗎?”
老太太在屋子里掃視了一眼,沒看到慧姐,就無奈的說:
“這小子,平時膽小如鼠,昨晚不知發(fā)什么癲,竟然掄椅子把慧姐的寶寶給砸死了。”
“真……真的……”
石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這種事不可能出自文賢貴之手啊。
這時文賢貴抬起了頭,怯怯中帶著倔強,說道:
“他想天天欺負我,我氣不過……氣不過就打了!
文賢貴說完,眼淚竟然流了出來。
盡管石寬不愿意相信,但事實告訴他,這是真的。都說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,文賢貴應該是被慧姐欺負得忍無可忍了。
“你哭什么哭,這讓我怎么向你姐交代呀。”
老太太把文賢貴拽了出來,想打又下不去手。文賢貴和慧姐倆人都是她的孫子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石寬從思索中跳了出來,朝文賢貴招了招手,說道:
“把眼淚擦掉,過我這里來!
老太太以為石寬要打人,連忙說:
“別打他,娘沒了,爹又不怎么理,怪可憐的!
“不打,我哪敢打他啊,豬都打得死,我打他,他打我怎么辦?”
石寬輕松的調(diào)侃著,把那倆跟來的下人都逗笑了。
文賢貴還是有點怕石寬的,聽到了這樣的話,也就不怕,擦掉眼淚,慢騰騰的走過去。
石寬拍了一下文賢貴的后背,平緩的說:
“把寶寶打死了,你姐發(fā)威,又把你堵茅廁里怎么辦?”
“堵就堵唄!
文賢貴一臉委屈的樣子,說的話小得不能再小。
“豬是你打死的,那你就要把它埋了,不然你姐看到了,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!
秀英把院子西邊的一小塊空地,挖出來種上了菜,每天早晚都要去弄上一會;劢憬裨缙饋恚秃托阌⑷ツ沁吜。石寬得在慧姐回來前把事情解決清楚,其實他想好了辦法,不過還想為難一下文賢貴。
文賢貴沒有回答,他也根本沒有主見。
老太太知道石寬的意思,有點憂心的問:
“這樣行嗎?”
“行,慧姐很久沒有提起寶寶,不讓她知道,過久點就忘記了!
石寬是了解慧姐的,如果不提到寶寶,慧姐也是不會主動提起。
“只能這樣了,等她提起,再做打算;厝ィ涯撬镭i弄去埋了。”
老太太比較急,起身就要回去,不能等慧姐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