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洛將火燒旺,走到兮謹身旁,同她一道拉扯著面條。
兩人一道動手,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條很快就做好了。
謝洛端起面條,夸贊道:“謹兒手藝愈發(fā)好了!
兮謹高興地笑:“今日午膳祖母用得不多,我們早些過去陪祖母用晚膳吧,有你在,祖母說不定還能多用一些。”
“好。”謝洛將面條放進精致的食盒內(nèi),牽起兮謹?shù)氖,一道往秋香苑走去?br>
秋香苑內(nèi),看著手牽著手一道走來的小兩口,太老夫人心里很是高興。
小輩們能感情和睦,做長輩的便安心了。
她原以為當(dāng)初洛兒說這輩子都不納妾只是一時圖新鮮說說而已。
可眼見得回京三年多了,小兩口的感情越發(fā)好起來,平日里從不見兩人紅臉。
謹兒雖做些拋頭露臉的行醫(yī)之事,可如今,誰不因為謹兒而高看他們謝府一眼。
可見當(dāng)年那算命的說的是對的,謹兒的命格確實是極好的。
“祖母——”小兩口齊齊向太老夫人問安。
太老夫人趕忙招呼了兩人落座,對著謝洛道:“今日你生辰,你瞧瞧這都是謹兒擬的菜單,可都是你愛吃的,你可得多吃一些。”
“辛苦夫人了!敝x洛溫柔地握著兮謹?shù)氖帧?br>
兮謹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夫君這是折煞我,我也就會寫寫菜單,真讓我做,我可做不來!
“已經(jīng)很好了,我娶你本就不是讓你洗手做羹湯的,這些事交給下面人去做就好!
“爹爹,我和安哥兒也給您準備了生辰禮!陛螺抡酒鹕淼。
“哦?你們給爹爹準備了什么?”謝洛一副頗為驚喜的模樣。
萋萋拿出一個荷包,雙手遞給謝洛:“這是萋萋自己繡的,送給爹爹,愿爹爹前途無量。”
謝洛欣喜接過,看著上面栩栩如生的大鵬展翅的紋樣,夸贊道:“我家萋萋就是與眾不同,爹爹心里甚是喜歡!
這時,安哥兒也忍不住獻寶,他遞上了一個卷軸,里面是一幅他畫的全家福,雖筆觸稚嫩,倒也能看出來畫的是誰:“希望我們一家人可以永遠在一起!
“好,很好。”謝洛眼含熱淚地摸了摸安哥兒的腦袋,“安哥兒說的,就是我想說的,只盼著我們永永遠遠在一起!
太老夫人在一旁,看得這兒孫賢孝模樣,心里很是寬慰:“都是謹兒教導(dǎo)有方!
“是孩子們爭氣!辟庵敻┥砻嗣约旱男「,只盼著將來這腹中的孩子也能同萋萋和安哥兒一般乖巧聰慧。
……
時間轉(zhuǎn)眼又過去數(shù)日,很快就到了月底。
這日吳嬤嬤來匯報月賬本,兮謹瞧著工整明了的賬本,很是滿意。
“辛苦吳嬤嬤了,有您在身邊,我真的省事很多!辟庵攲①~本交給了吳嬤嬤,又賞賜了一些首飾布料給她。
“夫人寬厚,能為您效勞,是老奴的福氣!眳菋邒吖ы樀卣f道。
“吳嬤嬤坐下喝會兒茶吧!”兮謹邀了吳嬤嬤落座,同她說了次月府中的各類事宜。
謝府人口少,府中諸事都簡單,加上又有吳嬤嬤這般能干的,兮謹便很少操心。
“夫人,明日就是姑奶奶的忌日了,香火祭品老奴都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,不知明日家主可會一同去?”
“會的,你去安排便是,同程先生也說一聲,后日就不必來授課了!
即便明日不是謝洛休沐的日子,兮謹知道他一定會安排好的。
這些年,雖說誰都沒再提謝洛身世一事,可兮謹知道,謝洛心中終究是不同的。
這些年顏姑姑生忌死忌謝洛從未缺席過。
果如兮謹所料,第二日謝洛安排好了軍營里的事,午后便帶著一家子趕往魚青山而去。
如今正值初夏,天氣微微有些炎熱起來,來魚青山祭掃的人并不多。
馬車在山腳下停下之后,謝洛就扶著兮謹一道往山上走去。
許婆子拿了祭祀物品跟在后面,萋萋和安哥兒素日里都有跟著謝洛鍛煉身體,這點山路對他們來說倒也不難。
尤其是安哥兒,快五歲的小男孩,正是愛跑愛鬧的時候,走在他們前面,跑得飛快。
“家主,夫人,你們慢慢來,老奴去看著少爺!
許婆子春日里的時候正式接受了貴叔的心意,兩人辦了一桌酒,在衙門過了文書,算是正式成了夫妻。
雖如今還在府里伺候,可兮謹準了她晚上可回家歇息。
自從和貴叔走到一起后,兮謹明顯感覺到許婆子身子好了很多。
現(xiàn)在的許婆子氣色紅潤,腰腿也不酸痛了,倒是比以往年輕許多。
兮謹如今有了身孕,自然也走不快,不過好在平日里她也沒少鍛煉,走著倒也沒有很累。
萋萋已經(jīng)是個大姑娘了,八九歲的孩子已經(jīng)長得到兮謹胸口了。
她倒沒有同安哥兒一道奔跑,而是扶著兮謹?shù)氖直,小心地提醒著她腳下的路,看到有石子枯樹枝,還會幫兮謹踢開。
“咱們萋萋長大了。”謝洛欣慰地說道。
幾人一邊說話,一邊往山上走著。
突然聽到一道尖銳的呵斥聲:“何人如此無理?竟敢沖撞我家老爺!
兮謹和謝洛對視了一眼,加快腳步往山上走去。
沒走一會兒,就看到安哥兒正躬身站在那里,而許婆子寸步不離地護在一旁。
只見安哥兒俯身作揖:“這位老爺,實在抱歉,是我沒看清路,沖撞了您,我向您道歉!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那身著玄衣的男人看著面前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,不知怎的生出了一絲憐愛之意。
“我叫謝慕之,家父是五品統(tǒng)領(lǐng)謝洛,家母是千金館館主慕兮謹!
安哥兒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,眸色清亮:“這位老爺,我的舅父是魏氏醫(yī)館的魏云亭,您若是有什么不舒服,我一定會讓舅父替您看好的!
“哈哈哈,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!毙履腥颂謸崃藫岚哺鐑旱哪X袋。
這邊,兮謹看著不遠處的玄衣男人,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她沒想到,皇上竟然會出現(xiàn)在魚青山上。
“謹兒,你別擔(dān)心,我過去處理!敝x洛以為兮謹是因為安哥兒闖了禍才緊張得手心冒汗,是以安慰道。
“夫君。”兮謹拉住了謝洛的手,“那人……那人是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