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一處老宅子內(nèi),正坐著一位小少年。
小少年拿著筆畫畫寫寫,十分投入,就連身旁有一女子走過來都不知道。
這女子穿著一件粉色斗篷,緩緩端來一碗醬菜,放在了小少年的桌上,柔聲笑道:“寒兒,來吃些這個(gè),聽說吃了長腦子!
小少年瞥了一眼,皺著眉頭道:“娘,我不想看書了。”
“乖,再看一會(huì)兒,再看一會(huì)兒!
小少年委屈巴巴道:“娘,我實(shí)在是不想看了!
女子極具耐心的緩緩道:“寒兒乖,現(xiàn)在辛苦一點(diǎn),等著以后,你就是太子了!
小少年低著頭,嘟囔道:“娘,我不想做太子。”
女子聽完之句話之后,原本和顏悅色的一張臉忽然沉下來。
她緩緩起身,朝著桌子重重一拍,兇神惡煞道:“你剛剛說什么?”
小少年被驚得僵住了身子。
女子一把扯住他的衣服,用力搖晃道:“你說什么?!你剛才說什么?!”
小少年咬著牙,說道:“娘......我不想做太子!
女子抬起手,朝著他的臉重重甩了幾個(gè)耳光,怒吼道:“不,不,你一定得做太子!一定!”
小少年被打怕了,只得捧著自己火辣辣的臉說道:“是,是,娘,娘,我做太子,做太子,你就別再打了!”
女子聽了這話,才漸漸冷靜下來,她拉好小少年的衣襟,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兒說道:“寒兒,你別怪娘這么對你,娘都是為了你好,好好看書,娘先回宮了!
小少年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連連點(diǎn)頭,“是,娘!
女子緩緩起身,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后,轉(zhuǎn)身離開了這個(gè)老宅。
她出了老宅,進(jìn)了宮,來到了寧妃的宮殿。
寧妃笑著抬頭看向她,溫婉笑道:“你母親的病可好些?”
女子上前低著頭給她倒了一杯茶,“回娘娘的話,奴婢母親的病好了許多!
寧妃點(diǎn)頭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笑道:“嗯,好了就好,你母親常年重病也是不容易,若是有空了,就多回去看看,想要出宮盡管跟我說,皇上雖然不大到我這里來,但是我說的話,還是有幾分用!
女子行禮道:“多謝娘娘!
寧妃放下杯子,笑道:“別跟我客氣,你從小便跟著我進(jìn)宮,算的上是我的妹妹!
女子連忙拿出帕子,雙手遞給寧妃,“奴婢不過是個(gè)下人,哪能稱得上是娘娘的妹妹!
寧妃接過帕子,柔聲道:“我說你是,你就是!
“多謝娘娘抬愛!迸拥椭^又行了一個(gè)禮,半響之后,朝寧妃問道:“娘娘,聽說那位從鄉(xiāng)下接回來的端王又回宮了!
寧妃拿著帕子擦了擦嘴,笑道:“是啊,這孩子還真不錯(cuò),一來就把皇上的病給幫著治好了!
女人接過帕子試探問道:“皇上這下更疼愛這位端王了!
“是啊,這樣也好,他也算是了了心愿!睂庡鷮⒗C了一半的繡花拿出來繼續(xù)繡著。
女人膽子越來越大,又試探道:“那四皇子.......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寧妃打斷道:“我家夜兒能有這么一個(gè)好弟弟,也算是榮幸!
女子聽罷,沒有再問下去了,幫著寧妃穿線。
這個(gè)女人叫阮尚月,是寧妃從府里帶來的大宮女。
她除了是宮女之外,還有著另一個(gè)不為人知的身份,便是皇上六皇子的親母。
阮尚月原本是大家閨秀,只不過家中父親犯了罪,一家人被貶為了奴。
十幾年前,榮妃有孕,她借著自己跟榮妃長得有丁點(diǎn)相似的臉爬上了魏帝的床。
不過魏帝并不知道此事,他一覺醒來,把這個(gè)女人忘得一干二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