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市長高了一點點！
那是市委書記？
曾鴻升現(xiàn)在確實是市委書記，而且還是副省級城市的市委書記。
如果能轉正的話，那曾鴻升就是省委常委。
程竹成為他的秘書，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可問題是，即便依舊是曾鴻升這位市委書記的秘書，也不可能讓馬龍如此小心。
而且，“處長”這個詞，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。
況且，還是秘書。
是秘書，也是處長的。
只有那些部級以上領導的秘書，才有資格。
“莫非……鴻升書記那邊……”
“低了！”
馬龍的話，讓崔鵬瞬間就興奮了起來。
曾鴻升可是鳳城的市委書記，如果他的級別都低了。
那就肯定是省委常委，而且，還是重要部門的省委常委。
“莫非是……青山書記……”
“不，這不可能！”
“青山書記已經(jīng)認了程竹當學生，斷不會讓他當什么秘書的！”
“是……比青山書記還要大的領導？”
馬龍點點頭：“老崔啊！你這政治敏感度很高嘛，這都能被你猜到，再猜猜這個人是誰？”
這一刻，崔鵬整個人都蒙蔽了！
還真是大領導��！
青山書記已經(jīng)是副部級的省紀委書記！
是西山省五人小組成員，比他還大的，表面上是三個人。
分別是省委書記李玉清，省長宋濂，以及省委副書記宋金剛。
可省委副書記，也是副部級，而不是正部級。
況且，他也沒聽說宋金剛和程竹有什么關系。
“是……宋濂省長的秘書？”
馬龍笑著問道：“為什么不可能是玉清書記的秘書？”
崔鵬苦笑道：“馬局，雖然咱已經(jīng)不在體制內(nèi)了，可咱在體制內(nèi)也是有些熟人的，省紀委的常務副書記叫李玉蓮，和咱們的書記李玉清名字那么像，是親戚的可能性極高！”
“玉清書記是省紀委書記，而李玉蓮是常務副書記，撐程竹是青山書記的學生�！�
“不管是青山書記，還是程竹，大概率都不會去玉清書記那里�！�
“再者說，鴻升書記的鳳城市委書記到現(xiàn)在還是‘代’的，這其中肯定有玉清書記的手筆�！�
“而程竹在西山的名聲是能干、護主。”
“程竹去幫玉清書記的可能性不大！”
“再者說，玉清書記來西山已經(jīng)一年了，身邊的人若是不合適，早換了�！�
馬龍滿意的點點頭：“你說的不錯，現(xiàn)在的程竹，就是宋省長的秘書，兼省政府辦公廳綜合處的處長。”
“真的？”
雖然這件事，剛剛崔鵬已經(jīng)分析出來了，可真的親耳聽到，還是極其的震撼。
那畢竟是……省長大秘��！
西山省的二號大秘。
雖然他的級別只是正處級，可他代表的是正部級的省會長，西山省的二號人物。
如果將這份權力運用的好一些，那能發(fā)揮出來的作用，不亞于以一位副部級的干部。
最起碼，也能當正廳級的干部來用。
就如副科級的程竹，就可以與正處級的市政辦秘書長廖國軍稱兄道弟一樣。
正處級的程竹，完全可以憑借省長秘書的身份，與省內(nèi)絕大多數(shù)的正廳級干部平起平坐。
同樣的級別、同樣的位置，能發(fā)揮出多大的作用，要看這個位置上坐的人是誰。
手段、心性和領導的支持能有多強。
比如明朝的錦衣衛(wèi)，在明朝后期，基本上就是東廠的鷹犬。
可在嘉靖朝的陸炳便能直接壓制東廠。
這其中，固然有陸炳和皇帝關系不錯，且有救命之恩的份上。
可一個人的能力，卻也是能否將權力發(fā)揮到極致的重要指標。
而程竹的能力……
崔鵬便極為推崇。
馬龍拍了拍崔鵬的肩膀，笑著說道：“程竹的本事，你也是知道的，被宋省看上是極為正常的事情�！�
“這次的任務，便是程處長親自指揮，若是能成，你我都有好處！”
“我？”崔鵬眼前一亮：“我也有功？”
“你若是不想要，也可以不要！”
“不，我要！”
崔鵬的臉上立即露出笑意：“那這任務……”
馬龍淡淡一笑：“走吧！咱們一起去見見陳市長和程處長�！�
崔鵬隨即感激的看著馬龍：“馬局，謝謝！”
“自家兄弟，客氣什么啊！”
崔鵬這句謝謝，是真心感謝馬龍，可不是客氣。
他這種人辦事，最怕的就是見不到正主，所有的任務信息，全靠中間人在傳達。
這樣一來，自己做的那些事，立的那些功，便極有可能被中間人冒領！
現(xiàn)在，自己能親眼見到程竹。
一方面可以拉近彼此的感情，另一方面也可以判斷程竹對這件事的態(tài)度。
他已經(jīng)被人利用過一次了，可不想被人利用第二次。
當兩人出現(xiàn)在陳霆山的辦公室時，辦公室內(nèi)只有程竹一人。
市長陳霆山和岳博文都不在這里。
雖然沒能見到市長，讓崔鵬有點遺憾。
可能見到程竹這個省長秘書，也足夠讓他興奮的了。
馬龍見了程竹，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旁邊。
崔鵬則是一臉緊張，如同剛畢業(yè)的大學生一般，笑著喊了一聲“程處長”后，便站在了旁邊。
他不是不想坐，而是身份擺在那里，主人沒招呼，不好意思坐。
程竹見他客氣，笑吟吟的說道：“這一年多沒見，崔局這身姿更加挺拔了��！”
“哈哈……”
崔鵬被程竹這話弄了個紅臉，但心態(tài)好多了。
“崔哥，咱們也是老朋友了，你那么客氣干嘛，坐吧！”
“哎！”
崔鵬坐到了程竹的對面，屁股只是占了沙發(fā)的一角。
程竹見狀，并未多說什么。
身份和階級雖然無形，但卻是烙印在每個人心里的鴻溝。
越是在體制內(nèi)待久了，越是社會地位高，越是能感受到那座無形的墻壁。
規(guī)矩！
等級！
年齡！
職級！
……
統(tǒng)統(tǒng)都是這座墻壁上的磚，想要砸破……
何其困難！
“崔哥，我這次找你來，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！”
“程處長，您可千萬別這么說，我能幫您做事，是我的榮幸，您讓我做什么，我都義不容辭�！畮兔Α@兩個字，可不敢當��！”
“義不容辭。呵呵……”程竹笑吟吟的說道：“若是我讓你去揭發(fā)你以前的好友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