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云宗廣場的祭祀高臺上。
不久前還睥睨眾人的王鑫,現(xiàn)在渾身都在冒血。
體內(nèi)有股清氣正在掙脫束縛,他隨時都有可能爆體而亡。
“師尊,好痛啊...快,快救救我啊...”
柳青青和李蕓聽著祭壇上王鑫的哭喊聲。
頓時心中一緊,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“你快給我去修補符箓,小師弟若是出現(xiàn)任何意外,你們都難逃一死!”
“那可是溫柔善良的小師弟啊,憑什么要承擔(dān)這種痛苦,就應(yīng)該轉(zhuǎn)移到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叛徒身上!”
柳青青見林鋒不為所動,她也顧不了那么多,伸手就要將人強行帶走。
你不修,那我就逼著你修。
你不聽話,那我就打到你聽話。
她已經(jīng)被憤怒沖昏了頭腦,只憑本能在做事。
蕭梓萱臉色一冷,動手這件事她就沒怕過誰。
“你想死,我成全你!”
她調(diào)動體內(nèi)靈力,一拳揮出。
雙方的攻擊在空中爆發(fā),揚起一陣灰塵。
柳青青在目瞪口呆中倒飛了出去。
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,我的境界明明比你高!”
剛才兩人過招,拼的就是靈力和肉身強度,根本沒動用術(shù)法。
她這個結(jié)丹中期,居然輸給一個剛結(jié)丹的修士!
這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通的!
蕭梓萱的臉色很平靜,我一個凝結(jié)出完美金丹的結(jié)丹期修士。
打你一個玄階金丹的結(jié)丹中期,那還不是手到擒來?
李蕓看到這一幕,心中更是不滿。
那枚完美化晶丹,原本是屬于自己的!
突然,一陣強大的威壓從天而降,壓在林鋒和蕭梓萱的身上。
“都給我住手!”
秦可卿冰冷的聲音從祭壇上傳來。
“去修復(fù)符箓。”
她俯視著兩人,就和往常一樣發(fā)布命令。
這時,螭龍劍突然出鞘,橫在林鋒和蕭梓萱頭頂。
將所有威壓全部擋住,一絲不漏。
“你是在求我嗎?”
林鋒還是那副笑臉,看向高高在上的秦可卿。
這個場景似曾相識,只不過這一次,他不是以徒弟的身份。
“如果你不是在求我,那我為什么要救一個陌生人?”
秦可卿的臉色愈發(fā)冰冷,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寒光。
她是真的生氣了,這個孽障居然敢這么跟自己說話。
“我是以元嬰期修士的身份命令你!”
在場的修士都明白,秦可卿要動真格了。
這個世界遵循弱肉強食的規(guī)則,強者就是能夠為所欲為。
可林鋒卻笑得更開心了,這擺明是說不過要動手啊。
“你有本事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,真當(dāng)我?guī)熥鹉陝ο墒浅运氐??br>他從前是不喜歡借別人的名頭行事。
可現(xiàn)在倒是覺得,有個靠山的感覺真爽啊。
“哼,以她那病殘之軀,真能闖過我黃云宗的護山大陣嗎?
對付一柄本命靈劍,我可以傾盡宗門之力!”
原本還在看戲的其他宗門長老,這個時候都覺得大事不妙。
他們還想讓林鋒傳授這符箓大陣呢。
若是被秦可卿殺了,那豈不是斷了傳承?
也間接等于斷了他們的希望!
“不可!秦長老,你們黃云宗這樣對付一個少年,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“哼,這是我黃云宗的事情,你們還是別插手的好!
秦可卿冷眼看著聚集在一起的幾位長老。
她的臉色雖然冷酷,但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有些動搖。
這都是黃云宗交好的幾個宗門的修士。
一旦全部得罪,那事情可就真鬧大了。
可我訓(xùn)斥自家徒弟,管你們什么事呢?
這時剛才說話的黃玄門長老再次開口。
“秦長老,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?
林鋒早就不是黃云宗的弟子了!”
此話一出,在場邀請觀禮的修士齊齊點頭,議論紛紛。
“是啊,人家林鋒都被逐出師門了,憑什么要給黃云宗做事?”
“那天還被這師徒逼著自廢修為,一絲情面都不留。”
“咦,這師徒幾個心腸倒是夠歹毒!”
聽著周圍修士的議論,即便秦可卿臉皮夠厚也是沒了脾氣。
她那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著,顯然被氣得不輕。
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整個廣場,勉強把討論的聲音壓下。
“好啊,我也明白你們的心思,看在各位長老的面子上,我就退一步!”
秦可卿冷眼看向林鋒,冷冰冰地開口。
“你不就是想得到好處嗎,說吧,想要什么?”
“不愧是秦長老,就是比幾個徒弟明事理!
林鋒樂呵呵地開口,他發(fā)現(xiàn)當(dāng)個樂子人其實挺好的。
“我的要求也不多,讓李蕓、柳青青、王鑫跪下來誠懇地求我。
對了,我還要黃云宗珍藏的緋色彼岸花!”
秦可卿頓時眉頭一皺,難得有憤怒的表情。
“放肆!”
祭祀高臺上,本就跪著的王鑫,痛苦不堪地起身。
他臉色猙獰地看向林鋒,眼里滿是怨毒。
“我就算是死,也不會給你跪下!”
柳青青和李蕓倒是直接,已經(jīng)開罵了。
“你個無情無義的野狗,也配我們跪拜?”
“就不怕折壽嗎,狼心狗肺的東西。”
光是下跪這一個條件,她們就不可能接受。
在兩人的眼里,林鋒這些年就是個小跟班。
甚至比外門雜役還好用,隨叫隨到。
讓她們跪這樣一個人,簡直就是最殘酷的羞辱。
至于緋色彼岸花,那是宗門藥材倉庫里最高規(guī)格的靈藥。
一旦拿去給林鋒,宗主出關(guān)之后必定會追查!
秦可卿臉色冰冷地搖頭,將兩個條件都給拒絕了。
“緋色彼岸花是宗門珍藏的寶物,我沒資格給你,你也不配得到。
至于讓我的三個徒兒跪拜,身為筑基期修士的你同樣不配,換條件吧!
林鋒早就料到是這種結(jié)果,秦可卿就是這樣的人。
讓她的幾個愛徒下跪,那不就是羞辱她本人嗎?
可自己今天過來,次要目的就是羞辱她。
主要目的就是緋色彼岸花。
那是徹底祛除師尊魔心陰毒,需要用到的一味藥材。
“秦長老,你搞錯了一件事情。
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,我是在給你發(fā)布命令呢。
你可以答應(yīng),也能夠拒絕。
我會根據(jù)你的回答,來選擇是否搭救你最疼愛的小徒弟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