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菰微微吐出了一口濁氣,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戰(zhàn)場,最后視線定格在被嚇暈厥過去的女人身上。
上去檢查了一番,發(fā)覺女人只是因為過度驚嚇暈了過去,眼里閃過一絲輕松的神色。
然而就在真菰準備背起女人離開之際,她的身子突然頓了下來,眼神看向了巷道的入口。
就見月光之下,一個紅色短發(fā)少年,毫無血色的皮膚上紋著黑色的紋路,一雙在夜色下泛著金光的眼眸,正興奮的打量著她,并且一左一右眼瞳上還印著上弦三的字樣。
真菰默默的站起身,看向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,手再次搭在了自己的劍柄上。
“你是誰!”
男子并沒有立刻回答真菰,而是輕輕的拍著手掌,啪啪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下顯得是那么突兀。
“原本只是偶然路過,然而卻沒有想到會看到如此精彩的戰(zhàn)斗,能用消耗的方式殺死鬼,你還是我在人類當中見到的第一個,讓我都忍不住開始有些手癢了!”
猗窩座壓抑興奮的語氣,一步一步的朝真菰接近。
作為鬼無慘手下的十二鬼月中上弦之叁,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尋找強者戰(zhàn)斗。
然而在人類當中能和他做對手的實在是少之又少,以至于他總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。
然而今天遇到的這個女人,卻給了他一種強烈想戰(zhàn)斗的沖動,那是尋找到了獵物的興奮。
“剛才那個垃圾一定讓你很不盡興吧!現在換我來試試怎么樣!”
說完猗窩座身上就爆發(fā)出了一股強烈充滿侵略性的氣勢,金色的眼瞳直勾勾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女人。
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,擁有如此強大的劍術,卻不是鬼殺隊。
這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,畢竟在這個世界當中,人類的劍術強者都匯聚在鬼殺隊當中,其他普通人類與他們相比,就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但是一切都不重要,他需要的只是強大的對手,至于這個對手是什么身份,他一點都不在意。
真菰感受到對面強大的戰(zhàn)意,也緩緩的抽出了腰間的櫻吹雪。
伴隨著一股凌厲的氣勢爆發(fā),瞬間就壓過了猗窩座那強烈的戰(zhàn)意,讓猗窩座的眼神都不由的一凝。
眼前這個女人,實在是強的有些過分!
在這個世界,人類與鬼的實力劃分并不統一。
人類這方以鬼殺隊為例,被分為幾個階段。
第一階段就是簡單掌握了呼吸基礎法的人類劍士,這類劍士也只是比常人強上個一兩倍。一般都要組隊才能消滅一個普通的鬼。
第二階段則是掌握呼吸法全集中狀態(tài)的劍士,這類劍士,能在短時間之內爆發(fā)出遠超上一階段的強大力量。
但是這一類劍士也只是比普通的惡鬼略強上一點,能利用短暫的爆發(fā),以一人之力消滅普通鬼。
第三階段的就是能固化全集中的劍士,也就是所謂的全集中常中,顧名思義就是能一直處于爆發(fā)狀態(tài)。
這類劍士,無論是體質和力量都會飛躍性的提升。已經不是普通的鬼能與之抗衡的存在,除了十二鬼月中的下弦能與之匹敵,其他的鬼過去也是送菜。
而這遠不是人類的極限,一般進入全集中的鬼劍士,在這種長期處于爆發(fā)狀態(tài)的情況下,身體和力量會一直成長下去,直至到達一個極限。
而到達這個極限的就是所謂的鬼殺隊的柱,至于這之間需要的時間一般看個人天賦,大部分人都是兩到三年的時間。
而作為鬼殺隊頂尖層次的戰(zhàn)力,到了這個級別,一般都能輕易的斬殺十二鬼月當中的下弦,但與之上弦依然還有著一道看不見的鴻溝。
這條鴻溝,讓鬼殺隊的柱們一般遇到上弦的鬼,都必須要三位合力才能勉強有著一戰(zhàn)的可能。
而十二鬼月當中下弦分別六位,上弦也是六位,這就等于說想要殺死所有的惡鬼,鬼殺隊必須要有十二位柱才能勉強維持著人類的不敗。
但是人類的上限卻不是到此為止,在這之上還有著斑紋劍士和所謂的通透世界。
然而想要達到第四第五階段卻不是單單的努力和資質就行,這還需要一定的契機。
一般斑紋劍士,實力大概也就和后上弦的三位惡鬼齊平,但是面對前三弦依然還不是對手。
就猶如現在的猗窩座,其真正的實力,能正面抗衡足足三位人類的斑紋劍士,一般的柱面對他幾乎不是一合之敵,其被他所殺的柱也不在少數。
真正能能與上三弦惡鬼對抗的還得是第五階段,通透世界,那是一種近乎于道的境界,到達這一境界的劍士就猶如海賊世界的生命歸還一般,幾乎能完美的掌控自己身體,發(fā)出人體的全部極限力量。
并且擁有看透一切生命構造的能力,能找到關于惡鬼的所有弱點。
在原著當中,即使炭治郎開啟通透世界,再配合已經到達斑紋的水柱富岡義勇都不能殺死猗窩座,最后還是猗窩座自我覺醒了意志,自殺,才最終結束了戰(zhàn)斗。
從此可以看出上三弦的惡鬼是有多么可怕。
但是此刻對面那個清冷的女孩,卻讓猗窩座都感受到了一絲壓力,這不得不讓猗窩座謹慎的對待了起來。
“轟!”
突然一聲轟鳴。
兩人的身影幾乎是同時消失,隨后真菰的劍與猗窩座纏繞著血光的拳頭碰撞到了一起。
兩人的身影開始不斷的在狹窄的小巷騰轉挪移,激烈的碰撞沖突,引得周圍空氣產生一陣陣漣漪,腳下的地面更是寸寸崩裂。
泛著寒光的劍芒夾雜著斬斷一切的意志,在與猗窩座的拳頭硬撼之后,刀身猶如切豆腐一般,直直的就劈了進去,將猗窩座的手臂直接削成了兩半。
“哈哈哈哈!這!這究竟是什么力量!”
猗窩座看著直接被削成兩半的手臂,臉上并沒有露出痛苦,反而是一種終于找到對手的瘋狂。
“沒有呼吸法,沒有花里胡哨的劍術,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劈砍,就能做到如此地步!女人你簡直就是讓我著迷!
猗窩座眼里泛起一絲亮光,在與他對戰(zhàn)的人類強者當中,數百年來他也領略了不少柱的風采,但是能讓他感覺如此驚艷的面前這個女人還是頭一個,這簡直就是一種新的奇跡。
那每一次的揮砍,都充斥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,沒有猶豫,沒有遲疑,就好似無論眼前是什么東西,他手中的劍都能一斬了之。
那種寄情于劍的意志,那種純粹到極致的劍術,根本就不需要其他東西來襯托。
“我不知道什么呼吸法,因為師傅說過,我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我手中的劍!”
真菰神色冷淡,每一次都是用最完美的揮劍姿態(tài)砍向猗窩座,而每一次揮劍都必帶起一片血漬。
猗窩座那遠超普通鬼的身體,在她的劍下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。
但是不得不說上弦鬼的恢復能力,遠不是普通鬼能與之相比的,幾乎就在真菰收刀的瞬間,被他砍傷的猗窩座已經開始恢復,隨后又投入了戰(zhàn)斗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