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蟬扶著娘娘下了步輦,皇后娘娘身邊的方公公早已恭候多時了,就是臉上的笑容有點僵。
“奴才方倡立見過宸皇貴妃娘娘,娘娘里面請!
向華月直接無視方倡立朝著她已來過數(shù)次的宮殿走去。
“宸皇貴妃娘娘駕到!”
聽見太監(jiān)唱禮,坤寧宮里剛才花團(tuán)錦簇爭奇斗艷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,齊齊朝著門口處望去。
向華月在春蟬的攙扶下走進(jìn)巍峨的殿宇。
剛進(jìn)坤寧宮主殿,各種香粉味像是張網(wǎng)一樣撲了過來。
向華月眉頭微皺,強忍著不適朝著上座走去。
低階的嬪妃只配站著請安,見宸皇貴妃來了紛紛向兩邊退去,她們離得近,可是看見宸皇貴妃剛進(jìn)來就不爽的樣子。
這要是退的慢了,被宸皇貴妃盯上,不死都得掉層皮。
“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,娘娘萬安!
向華月行了個虛禮,不等皇后喊起,就先捂著胸口坐在了皇后下首的位置。
“姐姐,皇后娘娘還未喊起呢,你怎么能直接坐下,這也……太沒規(guī)矩了吧!”
向華月本就被這股子脂粉味熏的不舒服,不知哪來的不長眼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一直叫。
美眸微抬,就看見一張完全沒印象的臉,化著她去年無意間創(chuàng)出珍珠花鈿妝,賣弄單純。
“丑貨!
向華月水蔥般的玉指撐著頭,漫不經(jīng)心的看向多嘴的麻雀。
“你說什么?!姐姐你不用仗著位分高這般羞辱人,旁人怕你定國公府位高權(quán)重,我可不怕,身體發(fā)膚,受之父母,你也不必這樣折辱我爹娘!
純妃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,忍不住伸手指向向華月,氣的小臉通紅。
向華月冷眼瞧著好似一個旁觀者,春蟬站在身旁,彎著腰湊到娘娘耳邊低聲道:
“娘娘,這位是純妃娘娘,皇后娘娘的親妹妹!
“本宮當(dāng)是誰呢,是皇后娘娘沒有教育好你?還是你獨孤家的教養(yǎng)本就不過如此?這雙手要是不想要了,就剁了送去狗監(jiān)喂狗吧!
她的容貌本就是明媚艷麗的典范,眉眼間的張揚,似笑非笑的唇角,硬生生看的純妃把嘴邊的話憋了回去。
小麻雀閉嘴了,殿內(nèi)安靜了不少,她好像還聽見了旁邊淑妃的心跳聲。
“宸皇貴妃你放肆!”
大麻雀開口了,聒噪。
向華月無奈朝著上首看去,皇后看著又蒼老了不少。
“皇后娘娘這是什么話?本宮不知自己哪里放肆了?還請皇后娘娘不吝賜教!
向華月?lián)Q了個坐姿,仰著笑臉面朝皇后,方便欣賞皇后臉上厚重的脂粉。
太醫(yī)院傳來消息說皇后內(nèi)里空虛,又急火攻心,要想徹底養(yǎng)好,就得臥床休養(yǎng)不能受氣。
這才養(yǎng)了多久,就舍不得這點子權(quán)利,強撐著也要拿回三妃協(xié)理之權(quán),在她面前擺譜。
果然人啊擁有的越少就越怕失去。
皇后也沒想到向華月今日竟然這般沉得住氣,純妃也是個蠢貨。
本來還以為她那個好繼母能培養(yǎng)出什么有用之人,不過也是泛泛之輩。
被向華月一句話就唬住了,還妄想取她而代之,簡直天方夜譚。
向華月是個不得理都要扒人一層皮的人,若不是一脈所出,純妃丟人,她也沒臉,她是真不想理會這個蠢貨。
“行了,本宮念你為皇上生育有功,就不追究你的過錯了,你月子后第一天請安就想攪的后宮不得安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