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著剛發(fā)完這條信息就有點后悔。
“你在哪兒”這句話的意思太明顯了,不就是相當(dāng)于“約嗎?”
盡管已經(jīng)了解到黃燦燦背景沒有那么復(fù)雜,或者說相對于現(xiàn)在的陳著,那點程度的復(fù)雜也不算上什么難事。
不過真要邁出那一步,陳著還是比較謹慎的。
“她萬一不聽話怎么辦?”
“以后索要更多要求怎么辦?”
“我現(xiàn)在還是個小廚男,寶貴的第一次就給她?”
……
這是陳著躊躇的幾個點,盡管第三條可能沒多大意義。
“叮~”黃燦燦回信息了,雖然字很短,但是卻打破了陳著的猶豫,迫使他滑向“SM”的深淵。
黃燦燦說,我就在云海月的樓下不遠的地方。
陳著嘆了口氣,他沒有再問“你怎么來云海月了”這類話,很明顯她就是專門過來等著自己的嘛。
只能說,她當(dāng)女兒的決心更大。
陳著現(xiàn)在就像一個做好嫖娼準備的大學(xué)生,本來因為距離太遠,正打算放棄的時候。
結(jié)果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會所就在大學(xué)的門口。
在酒精、香水、環(huán)境……種種因素的刺激下,最終,蠢蠢欲動的心思戰(zhàn)勝了理智。
在欲望面前,連文明都顯得很渺小,好色的男人更是脆弱不堪。
“等我半小時!
陳著說道!皼]問題。 ! ”
黃燦燦回復(fù)。
三個感嘆號也同樣預(yù)示著,她對一段關(guān)系改變的激動和忐忑。
……
利用這半個小時,陳著端著酒杯“以快打快”。即便他不擅長喝洋酒,不過盛育才他們到底將近五十歲了,新陳代謝能力下降,最后一個個被灌趴下了,送進了開好的房間。
當(dāng)然陳著也很不舒服,這純粹是“殺敵1000自損800”.
“你一會是不是有事?”
王有慶瞧出了一絲端倪,低聲詢問陳著。
“要考證了,我得回家復(fù)習(xí)!
陳著一邊說,一邊腳步虛浮的走下樓!八牧墕幔俊
王有慶聽到是“考證”這個理由,大餅?zāi)樁技m起來了。
經(jīng)?焱涥愔髮W(xué)生身份的時候,他突然來一句要回去做小組作業(yè),真他娘的有這必要嗎?
但是又沒辦法,人家確實是大學(xué)生。
“你記得讓小陸送你回去。”
王有慶沖著樓梯口大喊道,他也看出來陳著此時處于半醉狀態(tài),有點不放心。
“沒事。 ”
陳著揮了揮手:“你幫我照顧好盛總他們,明天一起去點都德喝早茶!
出了云海月會所的大樓,司機“小陸”接到了王有慶的通知,已經(jīng)等在門口了。
“陳總。 ”小陸禮貌的說道:“車就在外面,我扶您過去!
陳著沒吭聲,深呼一口氣。
皓月當(dāng)空,閃閃發(fā)光的星星,猶如細碎的流沙鋪在青色的天宇之上,偶爾幾聲蟬鳴,也很快被酒后醉客的吆喝聲打斷。
陳著不動聲色避開一幫尋歡的中年人,對小陸說道:“不用送,有朋友來接我。”
小陸略有些驚訝,嘴唇動了動沒有再勸。
司機離開后,陳著掏出手機給黃燦燦打了個電話。
“我在對面的公交車站臺!
黃燦燦語氣里有些不確定:“你還能走過來嗎?我不方便去接你吧!
陳著明白胸顫姐的意思,她覺得自己的身份不能見光,所以不好在公共場合一起出現(xiàn)。
陳著雖然沒那么懂女孩子,但他很懂人心!皼]事!
陳著笑了笑:“你要是不幫忙,我真醉的走不動了!
“可是……”
黃燦燦還有點遲疑,就聽到陳著突然不耐煩的說道:“我說過來就過來,你廢話什么!”
陳著要是無緣無故的呵斥cos姐,她會一叉小蠻腰,冷冷的說道:“陳主任,魔法披風(fēng)!”
“魔法披風(fēng)”是川渝方言,翻譯成普通話是“莫發(fā)批瘋”,形容情侶(夫妻)之間好好過日子,莫搞幺蛾子出來。
魚擺擺不吃這一套。
不過有些人身上的屬性,她就是吃這一套啊。
黃燦燦開始也被嚇了一跳,后來又覺得這一聲嚴厲的叱責(zé),其實遠比溫聲細語更適合自己。
就好像雷霆驟雨,“嘩啦啦”的傾瀉在干涸的土地上?此齐婇W雷鳴很恐怖,實際上滋潤了久旱的稻苗。
“我現(xiàn)在就過去。”
黃燦燦馬上柔柔弱弱的答應(yīng)下來。
沒過多久,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陳著的視線里。
她是夏日晚上散步打扮,穿著一件清亮的吊帶露肩裝,露出圓潤滑膩的珍珠肩,裙下粉白的小腿筆直渾圓,嬌俏的小腳穿著一雙綴著亮片的高跟鞋。
臉上未施粉黛,高高的鼻梁讓整個五官都立體起來,杏眼瞧見陳著稍顯害羞,不過抬頭俯首之間就有一種落落大方的氣質(zhì)。
這是一張被鏡頭偏愛的骨相,尤其是她小跑過馬路的時候,胸前如波濤般晃動的胸部輪廓。
陳著光是看著,就差點想當(dāng)會計了。
"hi~"
兩人見面后,黃燦燦可能一時間也沒有角色轉(zhuǎn)變的準備,就像見到朋友那樣,生疏又拘束的打個招呼。陳著覺得有點好笑,不過他確實有點站不住了,招招手說道:“扶我去路邊打個車吧。”
“好。 ”
黃燦燦乖乖的走過去,架起陳著的胳膊往路邊走去。
陳著估計司機小陸應(yīng)該看到了這一幕,他有可能認識黃燦燦,也有可能和王有慶匯報。
不過對于老王以后的質(zhì)問,陳著也找好了理由:“我又沒說考四六級,普通話證書不行嗎?我找一個主持人幫忙鍛煉普通話,難道不合理嗎?”
從云海月到四岔路口打車地方的路程不遠,但是陳著的胳膊,“醉酒后”無力的垂在黃燦燦胸前,指尖走路晃動時,經(jīng)常不小心蹭到。
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
每一下都有觸電的感覺,黃燦燦忍不住的抖動著,以至于她的身形也歪歪扭扭起來。
好在這種會所附近都有大量出租車,很快就有一輛開過來,黃燦燦先把陳著送進去,然后擦了擦額頭被“電”出來的香汗,也坐到陳著身邊。
出租車師傅還以為黃燦燦是會海月的小姐,談好價格被客人帶了出來。
他還在納悶,自己在附近拉客這么久,第一次見到這么有氣質(zhì)的小姐。
師傅可不會心生憐惜,覺得什么“這么好看的女孩子,居然做皮肉生意……”
等紅燈的時候,師傅只會不經(jīng)意的瞟一眼后視鏡,目光在黃燦燦嬌嫩的面容和碩大胸脯上一閃而過。
然后,把自己帶入那個醉酒年輕人的視角,幻想著今晚如何狠狠調(diào)查這個小浪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