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混蛋……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。”
看著臉色不停變換的夏木桐,凌塵心里有些忐忑不安。不管怎么說,他身為男人,要論責(zé)任,自己肯定要大上一些,這種事情總不能怪到女人身上去。
他無奈一笑道:“夏警官,我……”
“閉嘴!”夏木桐俏臉通紅,眼中都快噴出火來,“凌塵,你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對我……對我……”她咬牙切齒,但后面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“夏警官,你可不能冤枉人,我承認我有很大的責(zé)任,但這一切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好不……”
“你還說。”夏木桐緊咬著唇,心里又氣又憤,但同時也有些很奇怪的念頭,讓她難以出口。
咚咚咚!
“開門!開門!警察查房!”
突然間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。
“警察?”凌塵心頭一驚,看著身邊的夏木桐,“夏警官,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,還不趕緊把衣服穿上!
夏木桐急道。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,看到上面十多個未接來電,心里暗自叫糟。顧不上身體的不適,她從墻壁上取下一件睡衣披在身上。
“快開門!”
聽到警察的催促聲,夏木桐指了指洗手間,“快進去,不許出來。”
凌塵二話不說,連忙沖進洗手間,把房門鎖死。這要是被警察抓到,可是丟臉的事情。
下了床,夏木桐朝著門口走出兩步,但卻忍不住疼痛得輕哼出聲。
混蛋!她一臉氣憤的暗罵一聲。
打開門,幾名身穿便衣的警察站在外面,一個個面色緊張,作勢準備撞門。看到她露臉,眾人先是一驚,隨即松了口氣。
“夏隊,你怎么不接電話?我們在外面守在一晚上,還以為你出事了!
夏木桐不好意思道:“昨晚喝了點酒,睡死了,沒聽到手機響。對不起,讓你們擔(dān)心了!
“只要你沒事就好!
“你們先去其他房間看看,一個都不許放過,特別是那個陶姐,她是這里的主管,一定要抓回去。”
“是,夏隊!
等到眾人走后,夏木桐關(guān)上門,走到洗手間外,敲門道:“出來吧!
從洗手間出來,凌塵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,但臉上依然掛著尷尬之色,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夏木桐。
“老老實實在房間里呆著,不許出去!闭f完,夏木桐‘砰’的一聲關(guān)上洗手間的房門,徑自走到噴頭下。
溫?zé)岬乃茉谙慵缟,氤氳的水氣中,夏木桐用沐浴液用力擦拭著肌膚,一遍又一遍,眼角兩行清淚混雜著熱水,從眼角輕輕滑落。
說實話,她厭惡男人,痛恨男人,抗拒跟男人接觸,她甚至發(fā)過誓,寧愿一輩子都不嫁人,也不讓男人碰自己的身體?墒,自己的堅持卻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。
房間內(nèi),凌塵不自然的坐在床上,靜靜的等待著夏木桐出來。
既然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,后悔已經(jīng)沒用,總要想個辦法解決。思忖間,他眼角的余光不經(jīng)意的被被單底下的朵朵紅花吸引住了。
這是……
他喉嚨滾動,伸手掀開被單,頓時,一片醒目的赤色出現(xiàn)在他的眼中。
“完了……完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滿臉苦澀。這下責(zé)任更大了,沒想到那女人還是.......
吱!
這時,洗手間的房門推開,夏木桐擦拭濕漉漉的頭發(fā)從里面走了出來,身上圍著白色的浴巾,露出在外的肌膚,似玉似雪。
凌塵輕咳一聲,連忙把目光轉(zhuǎn)移開。
夏木桐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走到床頭邊,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好,你們先收隊回去,留一輛車給我,我待會到局里跟你們匯合。”
掛了電話,夏木桐看著凌塵,不冷不淡道:“你可以走了!
“?”凌塵微微一愣,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,難以置信道:“你讓我走?”
看到他那發(fā)懵的表情,夏木桐只覺氣不打一處來。剛才她在洗手間糾結(jié)了很久,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。抓也不是,不抓也不是,畢竟雙方都有責(zé)任。要是把他抓回去,一旦他吐露實情,自己以后的臉還往哪擱,警隊肯定是別想呆了。
思來想去,只有把凌塵放了,當(dāng)做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過。
“讓你走就走,哪來那么多廢話!彼淅涞溃骸坝涀,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過,你要敢傳出去,別怪我不客氣!
聽到這話,凌塵暗自松了口氣。雖然他不會逃避責(zé)任,但夏木桐主動表示不追究,他自然愿意接受。只是,在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“你還不走?”見他愣愣的坐在那里發(fā)呆,夏木桐忍不住催促道。
凌塵站起身,徑直走到門口。猶豫了一下,他回過頭,看著床頭邊的夏木桐:“對不起,我……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說,我絕不會推辭。”
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做出這樣的承諾,彌補自己對她的虧欠。
關(guān)門聲響起,夏木桐呆坐在床上,目光癡癡的看著床單,神色復(fù)雜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離開帝豪后,凌塵突然想到之前南榮浩打來的電話,心頭不由一沉。剛才滿腦子都是夏木桐,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看著擁堵的車流,他皺了皺眉,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南榮浩的號碼,然后轉(zhuǎn)身往回走去。